照片是一张发黄的黑白照,上面有几个笑颜如花的男孩女孩看着镜头。
“这个穿着红衣服的就是小惠。”
小惠有一张可爱的圆脸,眉眼之间,与沈凌云是有几分相似。
“大娘,这个男孩子是谁啊?”
男孩穿着一件挺括的白衬衫,在清一色的布衣中格外扎眼。
“他是村长的儿子,叫徐德才,这件衬衫当时村里就他独一份,到处穿着去炫耀,小惠还给我说过好几次。”
“这样啊。”这个人有些面熟,像是早上那个流氓。
“那大娘,不打扰你了,我先回去了。”
沈凌云隐瞒了早上的事,回到侧屋里。
“我回来了。”
“找得怎么样?”
“都找齐了,你看看。”
“拿过来。”
梁宇爵在研钵里把草药捣成烂膏,重新敷在伤腿上。
“没想到你还会自己治病。”
“你没想到的东西还很多。”
沈凌云撇撇嘴,转身在地上铺了层棉被。
“你在干嘛?”
“准备睡觉啊,现在都很晚了。”
“睡到床上来。”
“不用了,我怕晚上翻身,压到你的腿就不好了。”
“过来,我不说第二次。”
“梁宇爵,我警告你,不要以为你救了我就可以为所欲为。”
“是吗?”他挑衅似的抬眸,“我就是为所欲为,怎么样?”
“你……”
“你睡地上也可以,我不介意陪你一起睡。”
“你要不要命了,你的腿还受着伤。”
“那要看你了。”
“算你狠。”
她赌气地把棉被往床上一扔,闷头躺了上去。
一只温热的大手覆上她的腰肢,她顿时满脸通红。
“梁宇爵,你不要太过分。”
“我累了,睡觉。”
沈凌云暗暗腹诽,她今天爬山采药都没喊累,倒是他,今天一天都躺在床上,还跟她抱怨。但转念一想,他受这么重的伤,索性不计较了,夜色漫漫,她也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沈凌云又早早起床出去了。身上的钱已经不多,她得看看有什么可以赚钱的。
她出去不久,梁宇爵也睁开了双眼。昨天敷了一晚的草药,伤口已经好很多,但是昨晚沈凌云的伤痕,让他一直在意。
“秦涛,今天能出来走动了吗,好的还挺快。”
“顾大娘早,谢谢您收留我们。”
“不用了,大娘也没什么帮到你们的。”
“大娘,您知道曲晴去哪里了吗?”
“我刚才看她出去了,大概上山了吧。”
“上山?去那里干吗?”
“听说好像要采药?——哎呀,她说过不要告诉你的,大娘这嘴哟。”
“没事儿大娘,你们这里有银行吗?”
“银行?哪儿有啊,得去县城才有那玩意。”
“这里没有银行吗?”
梁宇爵暗暗咬牙。这个蠢女人,没钱不会跟他说吗,把他梁宇爵当成什么了,受人照顾的废物吗。
“大娘,我出去一下。”
“你伤还没好,要去哪儿啊……”
顾大娘还没说完,梁宇爵的身影已经渐远了。
“这两个孩子,脾气怎么这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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