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行人的背影被夕阳拉得绵长。沈凌云回到家里,院子一个人也没有。
“顾大娘,杨大哥,没人在吗?”
她打开房门,床上只是空荡一片。
“梁宇爵,梁宇爵你在哪里?”
走出院子,一个男人堵在门口。
“小/妞,找谁啊?”
“不关你事。”她不动声色地后退。
“哟,屋里没人啊,正好,我们聊会天。”
“我没时间,走开。”
“别呀,培养一下感情嘛。”
“放开我的手。”
“就不放,这手真是又白又香啊。”
“你这个流/氓,快点放手。”她狠狠推开徐德才,想从门口逃出去。
“小/妞力气还挺大,爷跟你玩玩。”
“你这个混蛋,我劝你不要乱来。”
徐德才的欲火已经被勾起来,杨树新被人叫去帮忙割麦,不会回来打扰他,现在,正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沈凌云用力挣开他的钳制,终究是力量悬殊,她被狠狠压在地上。
“这皮肤真是白净啊,亲起来一定很香。”
“你……混……蛋。”她朝徐德才的手臂大口咬下,手臂上渗出了血。
“小婊/子,敢咬我。”徐德才怒火攻心,扬手扇了她一个大耳光。
“从她身上滚开!”
“你他娘的谁,敢坏老子的好事……”徐德才看见门口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爸……”
徐明上前给了儿子一个大耳刮子,“你这混蛋小子,整天游手好闲就算了,还干这种下三滥的事,快点给秦先生道歉。”
徐明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早就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梁宇爵这样非凡的气质,身家非富即贵。本来想着讨好他有个靠山,儿子却做出这种蠢事,坏了他的算盘。
“爸,我也是头脑一热……”
“快道歉,不然别叫我爸。”
“对,对不起……”
话音未落,一阵风呼啸而来,把徐德才扫倒在地,满嘴是血。
“秦先生,我儿子有哪里惹您生气,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过他这一会吧。”
“是吗?”梁宇爵拄着拐杖,慢慢走到徐德才面前。手起拐杖落,敲断了他的手骨。
“啊,爸,好痛。”
他杀猪一般叫出来,梁宇爵目光森然地看向他,看得他背后一阵发凉。
又是一抬手,腿骨应声而裂。
“你可以带他滚了。”
徐明赶紧背起儿子,唯唯走了,连两瓶杨梅酿都来不及拿。背过身,他却是狠狠咬着牙。自己的宝贝儿子被人打了,谁咽得下这口气。
“他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我没事。”沈凌云拢好敞开的领口,“你刚才去哪儿了?”
“把这个拿好,以后做事用点脑子。”
沈凌云手上多了二十张崭新的一百。
“你从哪里拿的?”
“我帮村长写了一份营销策划书,他给的报酬。”
“卖什么?这些酒吗?”
“这个村子唯一的特产也就这些杨梅酒了,酒倒不错,以前一直卖不出去,真是暴殄天物,这些白痴。”
就你最聪明。沈凌云偷偷吐了吐舌头,顾大娘和杨大哥回来了。
“你们怎么在这儿啊,到屋里去,大娘给你们做饭。”
“大娘。”她迎上去,抽出五张一百,“这些就当是我们的租金了,您收下吧。”
“不行,这么多钱都够你们住好几个月了,你们才待几天啊。”
“大娘,您先收着吧,您能收留我们,我们很感激了,不收的话我们也不好意思再住下去了。”
“你们两个孩子真是的,大娘先收下,你们要走再还给你们。别说了,就这样定好了。”
在繁华的都市里尔虞我诈,这样淳朴善良的人,也许只有在小山村才能遇到了。
“你们等着,大娘去给你们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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