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事情终将过去，所有的事情终将开始。
——李云瑶
“boss，查出来了，谣言是从物控部的小李开始传出。”
敲了敲门，十九走进了蒋展锋的办公室。
“物控部？”蒋展锋头也不抬，他看着手里的文件，淡淡道：“他属于谁管？”
“梁经理。”
“梁叶？”
“是的。”十九点点头，“他的行为是梁经理默许的。”
“张里呢？”
十九道：“别人问起的时候，倒是说杜设计师尽力了。”
梁叶和张里正是跟随蒋展锋去法国better公司的物控部门的两个主管。
蒋展锋嗯了一声，道：“十九，去吧，你知道怎么做了。”
“是。”十九点头，随即道：“boss，有一事十九不明白。”
“什么事情？”蒋展锋抬起头来，望了望十九，心中倒是惊讶，十九跟了自己这么久，对自己的命令是言听计从，从来不会多问，这下倒是反常。
“boss，你力排众议让杜设计师负起如此重任，十九冒昧想知道原因。”
十九从九岁开始就跟着蒋展锋，她非常明白，其他股东可能被蒋展锋的话兜圈忽悠了，但她清楚知道，这事是蒋展锋拍的板。
“哦？”蒋展锋挑了挑眉，如果是其他人问，蒋展锋懒得理，但这话从十九口中说出，倒有点耐人寻味，“十九，你平时对这些都漠不关心，这下怎么突然有了兴趣。”
“十九只是单纯想知道。”
蒋展锋沉吟一会，道：“十九，你和杜设计师接触也有一段时间，你对她印象如何？”
“聪明，责任感重，认真。”十九想了想，继续道：“缺点，不够自信。”
“你说得对。”蒋展锋放下手里的文件，他靠着椅背，翘起了二郎腿，“十九，虽然平时没说，但我知道清雪羡慕乐雅的成功自信，她自身能力本来就很不错，却由于自信不足而心有胆怯，我只是帮她走出第一步，同时公司也希望设计部在她的带领下能焕然一新。”
“是，boss，我明白了。”十九低头抿了抿嘴唇，转身退了出去。
——
“啊瑶，你最近怎么回事？总是魂不守舍。”
初生再一次拾起李云瑶掉在地上的筷子，神情担忧。
李云瑶歉意笑笑，“没什么，公司的事情太多，有点累。”
初生不放心道：“啊瑶，你有事一定要告诉我，别自己一个人憋在心里。”
“知道了。”
吃完饭，李云瑶回到了房间，她把床边的抽屉打开，拿出里面被自己日记夹着的素描纸——这张素描纸是她偷偷从卓安卿的素描本里撕下来的，纸的右下角，一行字清晰明显。
李云瑶安静地坐了一会，随即拿起桌上的笔，在纸上写了什么，好一会，她才放下笔，望了望窗外，李云瑶微微笑了笑，尔后她关了灯，上床歇息。
夜深人静，月亮皎洁。
银色的月光透过窗户照在那一页纸上，若有人在旁，定能看到微微泛黄的素描纸上，黑色的字体似乎发着微光——
“啊瑶，别哭。”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