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见杨柳枝,清淡拂风碎。垂丽百年花,雕镂多分缀。玦玉台的仙女望见屹群魔戾不堪,遂作诗一首。——布衣来自断桥东,夜梦诗句细雨中。人夸浮樱美人相,片片都是痴情种。一帧诗笺西湖空,天巧排遣郁闷公。寄舟轻诵得佳气,才见鸳鸯问情风。金经如是薄暮流,岁老共魂任窗舟。月烛并蒂梦舒柳,才见一抹凤凰楼。春红烟月画碧寒,东风愁绪容颜怒。晓桂芳兰独伤船,莫来徜徉离别伞。素云如雾秀红楼,裁眉落眼藏袖头。月下思得三五夜,明日还妆锁故容。年逾花甲复何求,抉择功名病拖舟。倾诉来去忙托信,一袍在官在幽州。
再看将军府,外屹立一个人。翠袍灯笼袖,两手半只在背,半只握七彩葫芦。笑眼深凉。韶千老远看到,客气说:“不知白溪姑娘所来何事。”“我不是白溪,我叫苒剑。听说家母死了。”言罢凄声哭泣,补充说:“你真当这消息为假吗?江湖中人不知多高兴。”韶千闪着半信半疑的神采,上前一把揭掉她的面膜,“原来是苒剑。”“你认得我吗?”她冷笑两声,又道:“还记得秦淮河畔,你我擦肩撞见吗?你再揭掉一看。”韶千照做,猛一看真是白溪。便减轻了心中的戒备。看来易容得很成功。苒剑想道。“你是来献舞的吗?屹群不在。”韶千望着地上的物什,咒道:她为什么调戏我。
玦玉仙女在空中一路追随屹群,心中揣测他这要是去哪?只是回将军府吗?听说天蝉要拔掉花摇的仙根,会是很疼,如此各道又纷争不断了。身为天界护法,不得不管理人间事物,不如度化花摇升天来陪伴我。这般一想,她遂丢下金光闪闪的护身镯笼罩在花摇四周。
由于屹群的弑君之举,众人纷纷猜测逍遥派移山再立,实力不可小觑。石清帮一干人从山阳镖局退出之后,沈凌重新苏醒过来。想起抚养花摇一事,立刻来了精神,衣服也来不及整便前往了。也被仙女瞅见,她做思量道:“这人乃云姑子转世,为何过得这样苦,且看我助她一臂之力。”沈凌登时飞了起来,衣服在风云中也变得秀整,还得了朝花仙髻。情绪转明,瞬间进入舍离境界,猛得看到玦玉,连忙许愿:“求仙姑带我走。”玦玉轻轻点化,沈凌只觉身体一轻,正欲变化,仙姑提醒道:“还有两件事没有了结。一是你大儿子李其玉的下落,二是你需风光体面的向韶千告别。时候到了,去吧。”
“孩儿,快向后看。”沈凌呼唤着韶千。苒剑吓坏了,生怕被仙姑揭穿,慌乱中又吃下变嗓丹,也学着韶千的惊喜模样,说道:“夫人从何处觅得玄机,化身如此美妙的仙人。在下见过了。”只是韶千边叫母亲边往前,他的母亲却无法触摸。母子俩心中又伤又寒。反复望着风雪中微笑的母亲,优雅的姿态,温柔的神情与弱如浮蕊的手,点点滴滴的眼泪掉下来。“韶儿莫哭,为娘只是去那天上当一千年的仙女。是值得欢喜的事。”韶千委屈又唯唯的点头。不一会儿,玦玉也降临韶千身边,指着他身后的苒剑说道:“你看看她,她要来拔花摇的仙根。”
花摇跟出来刚好听到这一句。见到韶千哭得泪流满地。苒剑一旁思索道:韶千之与花摇并不是很爱却非要抢,一定不愿意她吃苦,平时爱的深刻吧。堂堂男儿,哪有那么多的眼泪要流呢。花摇问道:“我有仙根吗?”“是的,二十岁就升天了。”玦玉解释道。谁知花摇向她跪下说:“那我不要了,我要陪韶千哥哥。这位姐姐,您就将它拔了吧。”玦玉尚在思考,谁知苒剑丝毫不留情,发出十枚银针进入花摇的身体,片刻,一束蓝光从她的穴中升起,她的眼眸也随即暗淡了。韶千抱着她拼命的哭:“我没娘了,她为什么不能像你一样。”沈凌顿时心生愧疚,言道:“只是你不懂。”苒剑道:“仙根给你,我要沈夫人的仙根。”气氛僵住。韶千忙问:“我大哥去了哪里。”“你大哥已经疯死沙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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