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一片清寒,风尘微湿。长长的一条街,被卖早点的一家挨着一家占据住了。热干面,鸡蛋摊饼,狗不理包子,猪蹄面线,酸辣粉,等等,百姓们吃的不亦乐乎。卖豆腐的吆喝着让卖菜的找点零钱好找给顾客。杀鸡的家里的孩子跳到石台上与四五个孩童玩耍。红灯区几百年屹立不倒,窄小的零售店里奔波的人进进出出。笑得合不拢嘴的是卖糕点的夫妻,神情狼狈的是偎坐在地上的年老无人照顾的可怜人。远处又一波出家人因为不恭敬三宝而被赶走。斋饭依旧流传在神秘的飞离处。普通人家的说不尽的故事被说书人掩盖在沉重的历史中。
十五的月亮火红火红,香味扑鼻的蛋黄陷月饼各各富贵人家摆了一桌。浓香的奶茶飘荡在大街小巷,黑鸭鸡翅成了人们的最爱。在街上游荡的有杂耍艺人,跳舞明星,采购商人,带刀侍卫……总之都忙碌极了。
韶千带八月来和花摇扮家家。八月的母亲姬芳在一旁看着。由于弄掉了花摇的小泥人,八月难受的吃纸。东街新开一家占星馆,西街模仿它的样子搞了个二道馆。所谓二道就是相信生命是人畜二道,没有堕落一说,人死后转成人,牲畜死后仍为畜生。人与畜生永不交集。南街得知消息以后,马上六道馆开张,狠狠的批判二道传说。相信算命师的人们觉得左右不是,思想混乱了一阵子。这也怪逍遥派的七日灭亡,原本人快活一生,不信因果,他们的惨淡落幕让不少人为之唏嘘。道上头目都怀疑是屹群闯入山庄所为,但不知为何。这些道义纷繁的算命术实则为了讨伐屹群。韶千总向花摇提起,让她不要去外面玩。
乾龙新帝五日一上朝。召屹群前来,当着文武重臣的面说道:“朕闻逍遥花魁天真伶俐,将他许配给平临君吧。”屹群上前一步,“您怎能这样。平临君家中尽是歌舞姬妾,花摇才几岁?”“怎么,心疼了?朕是为你好,外界流言四起,你还有胆私藏犯罪证据。”屹群一正身,“臣虽不知是谁放出的风声,但花摇并未如此认为。”“如此不如此,妥善安顿她也算功德一件。朕说的话……”“绝对不可以。”“你是臣我是君。”他咬着牙,“你敢。”乾龙怒气勃勃的强调,“朕是君王。”屹群上前一步掐住他,他连忙喝叫四周侍卫。侍卫鱼贯而出,暂不敢动手。底下大臣傻的傻笑得笑。泰安老丞相眉毛一飞,露出奸逆的笑容。左右中郎将跪地请愿道:“请陛下再做深思。屹侯无罪啊。”吃痛中乾龙朝他猛扔三四本奏折,吼道:“再来个说情的,朕要你死!”“我叫你死,给我刀。”屹群朝右一喝,腾翼让出长剑,乾龙登时吓得屁滚尿流。啪一声,鞘落,剑已横上,屹群咬牙切齿道:“改口!写婚书——屹群与花摇天缘地配!”“你以为我怕你!”嚓一声,阴风拂耳,一把短刀插入屹群腹中,机关算尽,鞘中出现三把明晃晃的雪刀,谁知被屹群反手一握,转把捅入乾龙的胸肋。两人越痛越清醒。血斑滴落在地上,屹群扯着乾龙的身躯向下一滑,“别怪我没给过你机会!”剑下拉再一深推,整个刺穿乾龙的腹部。“死去吧!”恨意洞穿,他提着乾龙的半具身躯往地上一扔,举剑宣道:“乾龙王朝覆灭,逍遥山庄一统天下!”说完将剑一扔,极为不屑的甩了众人,出了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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