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明月之血色倾天下》 【三】觉醒（一）

    “你来啦？”一个雅嫩的声音在傲羽凝的耳边响起。

    傲羽凝睁开眼，一个墨发的少女，站在自己身旁，笑意温暖，认真一看，那不是自己吗！

    “你是谁！为什么和我一模一样？这是哪？”傲羽凝警戒着面前的“傲羽凝”，和自己长的很像，但是却很温柔。

    “我就是你啊！你就是我啊！这里是你的梦境。”少女拿起一片叶子，扫了扫傲羽凝的鼻子，“这样说吧，我们都是一个人，我是善，你是恶。”

    “什么意思？”傲羽凝鄙夷地看着这位少女，如果同时出现在外面，肯定分不清谁才是傲羽凝。

    “不用担心，我只活在你的心里。”少女似乎看穿了傲羽凝的心思，紫瞳直视着傲羽凝。“只有我们融合，你才能打败月神哦！”

    “打败月神干什么？”傲羽凝站起来，离善远点，不想做个没有反抗能力都没有的人。

    “恶你好笨啊，不过你记不起来，我带你去看吧。”善牵起傲羽凝的手，走向一面小湖。“喏，看吧，这就是你的记忆。”

    湖面慢慢的幻化出傲羽凝小时候的模样，墨发，蓝眸，年九岁。满脸幸福的拉着一位少年的手，走在小湖边。

    “庄师哥，你看，这里好漂亮啊。”少年傲羽凝带着少年卫庄来到了一棵参天大树。

    “嗯。”少年卫庄笑笑说道。

    “你看，这是师傅叫我的剑法！”少年傲羽凝挥舞着链剑，正好一朵花落在傲羽凝的耳边。

    卫庄“嗖”的一下，替傲羽凝拿掉那朵花。“嗯，很厉害。”

    “师哥你没别的话说了吗？”傲羽凝继续挥舞这链蛇软剑，嫣然一笑。

    “哦，你很漂亮。”卫庄别过头，腼腆的说着。

    “是吗？话说你和聂师哥还没有佩剑诶？”傲羽凝停下来，看着卫庄。“再过一个月，你和聂师哥就要离开鬼谷了吧？”

    “嗯。”卫庄宠溺的看着她，轻刮鼻子。

    “那你是不是变得更强？你准备去哪？”傲羽凝坐在草地上，放下链剑，天真的看着卫庄。

    “嗯，我，准备先去找她，教她剑法，。”卫庄凝视着天空，心里有些不舍。“红莲公主。”

    “红莲公主是谁？”傲羽凝梳理一下墨发，一只蓝色的蝴蝶，停在傲羽凝的肩上。

    “她很漂亮，但不及你。”卫庄坐到傲羽凝身旁，和她一起仰望天空。

    “这样吗，如果你见到她，就把这链剑给她吧。这是我造的链蛇软剑，我想她挥舞起来一定很漂亮。”傲羽凝天真笑笑，“师傅说了，女子练剑用这个最合适。”

    “可是你给了我，你怎么练啊？”卫庄疑惑问。

    “我还有一把剑啊！”傲羽凝嘟嘴，将链剑放入卫庄手中。“女子练剑用这个最合适不过了，像跳舞一样。不过很容易伤到自己。”说完，傲羽凝便开始挥舞链蛇软剑的自创剑法。如同跳舞一般，卫庄看着面前的人，从小到现在，一直都很漂亮，现在更加水灵了。

    “嗯。我想她一定会和你一样。”卫庄接住链蛇软剑，从衣袖里，拿出一把匕首。“给你，就当是谢礼。”

    “这是什么？匕首？”傲羽凝接着，拔开一看，上面刻着“庄”。

    “这……？”傲羽凝狐疑地看着卫庄。

    “我要你永远记住我。我不在的日子里，记得好好照顾师傅。”卫庄从傲羽凝手中拿来剑鞘，轻按上面那颗乳白色的宝石，“唰”的一下，剑鞘尖闪出一把刃。

    “我送你的防身之物，喜欢吗？”卫庄又把宝石按两下，刃又收回去了。

    “谢谢庄师哥，我很喜欢！”傲羽凝兴奋不已，踮起脚，粉嫩的唇轻点卫庄的脸颊边。“还是庄师哥对我好！”

    “我就你一个师妹，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卫庄摸摸少年凝的头，笑笑道。

    湖面又开始泛起了涟漪，傲羽凝有些疑惑，善又开始解释道：“那时候，你叫夜萧萧。卫庄待你的感情可不止这样简单哦！”

    慢慢的，画面又变了，卫庄归来了，盖聂也是。傲羽凝，年12

    “庄师哥！聂师哥！你们回来啦？师傅，庄师哥他们回来啦！”看到回来的两人，傲羽凝兴奋的往鬼谷子房间大喊。

    “嘘，不要吵到师傅了，萧萧。”盖聂摸摸傲羽凝的头，溺宠的看着傲羽凝。

    “嗯，那我去做些好吃的！”傲羽凝微微一笑，转身走入厨房。

    “你们回来了？”房间内一个年老的声音响起。

    “嗯。徒儿回来了。”盖聂和卫庄单膝跪下，拜见鬼谷子。

    鬼谷子拉了下胡须，“嗯，很好。过几日为师要下山办事，你们看好鬼谷。”

    “是！”盖聂和卫庄同时回答道。

    鬼谷子挥手，让他俩退下。

    “你……是不是把墨暗给萧萧了？”盖聂和卫庄边走边问道。

    “是又怎样？”卫庄看着那个万年冰山。

    “哦，没什么。”盖聂眼神中稍带迷离，转身回自己房间了。

    “你怎么还跟着我？”盖聂鄙夷地看着一路跟着自己回房间的卫庄。

    “……你是不是傻了？我俩就住一块。我睡上，你睡下……”卫庄双手搭在胸前，怀疑面前的盖聂失忆了。

    “哦……”盖聂淡淡答道，那墨暗，本是卫庄母亲生前最喜爱之物，给了傲羽凝，不就说明……

    “放下东西后快点出来，我好怀念萧萧的菜。”卫庄恶狠狠地说着，生怕盖聂要夺走傲羽凝。

    “嗯。”盖聂推开门，那个坑爹师傅，以前傲羽凝五、六岁时，他们三人一块住，后来，傲羽凝十二了，也便不好再和男人一块睡一间房，就搬到隔壁。但房间里，仿佛还有傲羽凝的发香。

    看盖聂久久不出来，卫庄开始大喊：“快点师哥，我好饿。”

    盖聂下意识回答了一声哦，然后就被卫庄托了出去。

    “好香啊，才多久不见啊，萧萧你的手艺又有进步了呢！”盖聂满脸幸福的说道。卫庄倒是有些疑惑了，这冰山，还会笑？还会夸人？

    傲羽凝见情况不对，夹起菜给卫庄，“庄师哥多吃点。”

    卫庄见傲羽凝夹菜给自己，食欲又回来了，开始吃饭。

    “小庄，你多好啊，有萧萧给你夹菜。”盖聂又开始调侃道。

    鬼谷子瞥了一眼盖聂，示意让他不要再说话，然后，饭局继续沉静……。

    “师傅，我吃完了，我先去后山练剑了。”傲羽凝端着自己的饭碗，洗干净后，离开了。鬼谷子也点点头，卫庄和盖聂继续抢着吃。

    “我说你俩就不能斯文点吗？”鬼谷子忍不住默默说着。

    “哈？食府（师傅）泥（你）宰（在）说甚么（说什么）？”卫庄狼吞虎咽问。

    “湿父（师傅），我闷（我们）很恶（很饿）啊！”盖聂继续抢着吃。

    “你俩不会经常没吃饱吧？”鬼谷子鄙夷地看着那俩个让他自豪的徒弟，此时有些困惑。

    两人看看对方，先将饭给吞下去，卫庄抢着说：“怎么会？我常常吃香的喝辣的呢！”“没错啊！”盖聂也跟着卫庄撒谎。吃香的喝辣的有个馒头都不错了！

    “两个不孝徒弟！在为师面前还敢撒谎！”鬼谷子愤怒的拍拍桌案，卫庄和盖聂连忙跪下。

    “今晚罚你俩练剑到三更，否则，不准睡觉！”鬼谷子愤怒地喝斥着，转身会房练功去了。

    “诶，才刚回来呢，又要练啊！”卫庄抱怨的喊道。

    “嘘，小庄别吵到师傅！”盖聂提醒着卫庄，生怕下一刻鬼谷子又来惩罚他俩。“你继续吧，我去练剑了。”

    卫庄才懒得理他，继续吃。

    “嗯，先去看看萧萧吧。”刚出门的盖聂立马奔到房间，取出一把从外面带来的琴，去找傲羽凝。

    傲羽凝正在练剑，以面前的竹木人为攻击对象。本来傲羽凝就会轻功，加上鬼谷子的纵横剑法的真传，更是厉害了。轻轻一踏，旋转，断喉。傲羽凝觉得草丛中有人，奋力一刺，却闪开了被盖聂握住了左手（左手刺去的），绕到傲羽凝身后，右手环住她的腰，趁势揽入怀里。

    “诶诶？聂师哥你干嘛？快放手啦！”傲羽凝脸红道。

    “萧萧，你知道么？这些年，我很想你，比卫庄还想你。”盖聂贴近傲羽凝的耳朵，轻轻地对她说，扑来的男儿味气息有点让傲羽凝不知所措。

    “聂师哥你先放开我好不好？”傲羽凝恳切地请求盖聂放开她，可是盖聂却越抱越紧，力气越来越大。傲羽凝有些奇怪，这还是那个温柔体贴的聂师哥吗？

    “萧萧，你知不知道，我我为了你，做了多少事？还有，这琴是我送给你的，喜欢吗？”盖聂完全不想让怀里的人离开他，不肯让她走。

    “喜欢……但师哥你还是先放开我，男女授受不亲。”傲羽凝面红耳赤，实在不敢想象昔日温柔的聂师哥竟然会如此……

    “好吧。”盖聂还是有些不舍的看着她，但还是松手放开她。

    “这是……紫檀木做的古筝？这个，好贵重，聂师哥，我不能收下！”傲羽凝推辞，实在不敢收下这琴。

    “收下吧，你不收下，我很伤心的。”盖聂温柔笑笑，看着眼前的她，忍不住想吻她，但盖聂时时警告自己不可以有什么非分之想。

    “嗯……好吧，谢谢聂师哥。”傲羽凝嫣然一笑，蓝眸看向眼前的这位聂师哥。

    玉指轻拂琴弦，发出清脆的声音，傲羽凝不禁一叹，“好琴！”

    傲羽凝开始弹了起来，是盖聂熟悉的，二十二桥枫别雨。

    过了一会，曲终。

    “许久不见，萧萧的琴艺又增长了呢！”盖聂温柔的声音响在傲羽凝的耳旁，双手环住傲羽凝纤细的腰。

    “你也会说许久不见啊，明天师傅要下山，我还要准备些东西，就不陪你玩啦。练剑别练得太晚啊！”傲羽凝起身，抱着琴，运功，回闺房。

    “出来吧，躲在那那么久。”盖聂瞥向树后的少年，已经开始有些白发了。

    “……你想对她做什么？”卫庄毫不犹豫地说出这句话，看着这位强大的师哥。

    “你可以赠她礼物，我为什么不可以？”盖聂有些不满地说。

    “哼，别让我再看到！”卫庄毫不留情地警告盖聂，让他离开傲羽凝。

    今晚，总有人睡不着……

    “小庄你别转身了行吗？下面好吵。”盖聂抱怨的说着。（别想歪）

    “那你别打呼噜行吗？”卫庄起身，下床，走出去。“我出去吹吹风。”（好荒唐）

    “回顾皎月晦明灯花处抬眉初红莲风袖袅娜为谁舞回顾蓦然步转青石路还在水榭畔画楼处回顾笔染朱砂轻莲步经年依稀一曲然为君舞回顾来年再恨相思误还在水榭畔画楼处……”隔壁房间传出了悲伤的歌声。卫庄一听，是傲羽凝。

    “师哥，你说萧萧是不是有点反常？夜半高歌，她以前最怕黑的了。”卫庄疑惑地问着罪魁祸首，见盖聂不回答，狠狠地盯着他。

    “……看我干嘛？”盖聂受不了那炎热的目光，有些不满。

    “要不是你赠她琴，她会这样吗？”卫庄很不满的把事都推卸到盖聂身上。

    “……”盖聂不回答。

    “……”卫庄沉默。

    “呼呼……”盖聂成功睡着了。

    “……”卫庄成功睡着。

    ……

    湖面涟漪再次泛起，傲羽凝忍不住，开口问善：“你究竟想要我做什么？”

    “还是一如往昔的，坏脾气呢！”善拿起一朵花，戴在头上。“别急，看完回忆你就知道了。”

    这次，是傲羽凝第一次下山的时候了，年15……

    “哇，外面的世界真的好好玩诶！”傲羽凝不禁感概道。“还好师哥他们没来！嘻嘻。”傲羽凝正在暗自窃喜，却没发现周围有一群人正在大量着她。

    “老大，你瞧这丫头，多好啊，不如，把她卖了？”

    “不错。”

    傲羽凝来到一家客栈，和店老板交谈：“老板，一夜多少钱？”

    经过许久的交谈，傲羽凝来到一个房间，住了下来。

    “呐，好戏就要来咯！“善调皮的说道，眼睛看着这位佳人，黑色开叉式的旗袍衬托出绝妙的身材，墨眸，墨发，给她添了些冷酷。

    这样的女人，三分尊贵，三分冷酷，四分残暴。

    “什么好戏？”傲羽凝不禁问道，她已经知道了，卫庄喜欢的是夜萧萧，而不是傲羽凝，傲羽凝只不过是替夜萧萧活下去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