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别想了,继续看吧。”善天真的笑笑,逗弄自己面前的这位佳人。
“小姐,您的晚饭!”一个店小二走了进来,端着饭菜,在门外敲门。
“进来!”傲羽凝梳理着头发,让店小二进来。傲羽凝却丝毫没发现,店小二手里握着一把小刃。
“放下饭菜就出去吧。”傲羽凝还没意识到危机。
突然,傲羽凝觉得眼前一黑,昏了过去。等傲羽凝醒来,已经是夜晚了。
“唔,这是?”傲羽凝睁开墨眸,看着不熟悉的地方。
“美女别急,等我们玩完你了,你就可以去死了!”原本和蔼的店家老板,此时色迷迷的看着被淋湿的傲羽凝,心中泛起一丝邪念。
“你!放开我!”傲羽凝挣脱不开铁链,悄悄的,从衣袖里滑出墨暗。
“嘿嘿美女,我来咯!”眼看店家老板要过来,傲羽凝站了起来,用力一甩,墨暗滑出,“锵”的一声,铁链断开。傲羽凝一转,店家断喉。
后面的一个人猛的擒住傲羽凝,按住她的头,猛的往水里按。
傲羽凝又不熟悉水性,被那人按住,差点没命了。
就在此时,“哐当”一声,水缸砸开,傲羽凝趁机反身,一脚踹开那人。傲羽凝被那人环住腰,旋转,墨暗上鲜红一片,男子抱着傲羽凝,轻跃,翻飞。
终于逃出来了,傲羽凝轻拍他的手,福了福身子,恭敬道:“多谢相救。”傲羽凝认真一看,是卫庄!“庄师哥?怎么会是你?”
“否则你以为是你的聂师哥啊?咳咳,救了你只会说声谢谢吗?咳咳”卫庄咳嗽道,为了救傲羽凝,刚才差点就晕了过去。
“你跟踪我!”傲羽凝嘟嘴,看着那边大力呼吸的卫庄,有点想挑逗他。
“额,我不是放心不下嘛。好了师妹你原谅我吧~毕竟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啊~”卫庄开始撒娇道,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傲羽凝的身上。
“好吧。师哥你受伤了。”傲羽凝惶恐地看着那一抹鲜红,墨发飘起,卫庄已经以为这不是是小时候的她。
“伤口要小心处理,否则会发炎的。”傲羽凝担心道,撕下自己的领子,给他包扎。卫庄看着她的蓝眸,如同潭水一般清澈,而深不见底,充满神秘。曾经雅嫩的她真是越来越漂亮了,自己的情绪也快控制不住了。
湖面的丝丝涟漪,傲羽凝不禁心中猛的一颤,原来,在梦境,心也是会痛的啊!
“没事吧?”善俯下身子,摸摸傲羽凝的头,担忧的看着她,傲羽凝听着这温柔的声音更加觉得可怕,善,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这是夜萧萧的记忆,她曾经看过,不过,你比她的接受能力要强些。”善拍拍傲羽凝的背,补充解释道。
“我……没事。继续吧。”傲羽凝硬撑道,她的脾气倔,不喜欢服输,更不愿被人打败。
这次,应该是傲羽凝遇到东皇太一时了吧?
“你是……我哥哥?”傲羽凝疑惑的看着东皇太一,没有人见过东皇太一摘下面具后的样子,傲羽凝是第一个。
“萧萧,我终于找到你了!”东皇太一正想往前抱住傲羽凝,傲羽凝身形一闪,躲开了东皇太一。东皇太一也缩回了手,温柔的看向傲羽凝,“叫我墨吧。”
“是。”傲羽凝机械般的回答道,自己的同父异母哥哥,竟然是阴阳家的开山祖师爷?自己活了多久?那哥哥呢?
接下来,东皇太一和傲羽凝寒暄了几句,便让傲羽凝回鬼谷了。
认亲么?傲羽凝心想,若不是她习的鬼谷纵横剑法,东皇太一会认她这个失踪多年的妹妹?还是同父异母的。
傲羽凝也不想太多,回到鬼谷,便睡着了。
接下来,湖面又变成了初见嬴政、天生阴阳术天赋、初次杀人……这些场面,傲羽凝也得知,夜萧萧的不容易,开始体谅她。
终于,看完了一切的回忆,善牵起傲羽凝的手,在她带着护腕的左手用墨暗割下一个伤痕,傲羽凝丝毫不觉得痛,不解的看着善,希望她最好给个答案,否则杀了她。
“这是你被墨家误会时,高渐离弄伤的。”善擦干净墨暗,看到伤口上冒着丝丝寒气,笑意始终温和,“这才像水寒剑伤的嘛。”
“你想让我怎么做?”傲羽凝直接问善,她不喜欢转弯抹角,更不喜欢阿谀奉承别人。
“嗯,真聪明。很简单,杀了我,用墨暗。”善举起墨暗,塞入傲羽凝的手中。
“啊?为什么?”傲羽凝狐疑地看着善,眼前这位才十几岁的小朋友,竟然让她杀了自己?真奇怪。
“放心,杀了我,你才可以获得善的力量,才可以做一个没有瑕疵的,傲羽凝。”善哽咽道,想到这位重情义的友人,不禁想哭。“是我的疏忽,才让你来到这乱世。你本来可以好好的表演完,回家。但是我,让你摔倒,来到这,为了弥补你,倾城的容貌,绝妙的身材,绝命的武功……我都给了你,但,只有你杀了我,才可以真正成为傲羽凝。”善坐下,抬头天真的笑笑,看着这位考试人。
“我不需要,因为我本来就这个样子,你只不过给了我绝世的武功罢了。”傲羽凝双手环在胸前,冷笑着。
“这就更应该补偿你了,杀了我。”善纤细的手指捏捏傲羽凝的脸蛋,指了指自己。
“我不喜欢杀人。”傲羽凝瞥了一眼善,小小年龄的孩子,怎么可以说杀自己呢?要在21世纪,傲羽凝不就要坐牢?傲羽凝才不呢。
“你迟早都要杀了我,这是天意,违背不了。宁可我体内的力量散尽,倒不如你来做个了解。”善低下头,像个接受训斥的孩子(她本来就是个孩纸)。
“散尽就散尽呗,关我什么事?”傲羽凝转身,墨眸中有丝不忍。“我不会替你扮演夜萧萧的。”
“这不是扮演,你就是夜萧萧,夜萧萧就是你。”善突然站起来,原本白色的头发,就在此时,右边开始变成鲜红,就像,鲜血浸泡成,刺眼。“不论你你是谁,你都要杀了我!”善捂住自己的左眼,愤怒道,不想再和这个人继续唠叨下去。
“你……没事吧?”傲羽凝出于内心的关心,走向前去,却被善的一把凭空而出的剑给横扫腹部,还好闪得快,否则就出血了。
傲羽凝仔细一看,被善捂住的左眼,开始流出鲜红的液体,是血!善的左眼竟然流出了血!
“你……快杀了我,我快控制不住了!”善大声痛苦道,真的不想把自己左眼恐怖的情况告诉傲羽凝。
“我不替任何人而活。”傲羽凝冷冷道,看着那血泊,自己的手也开始颤抖。
“你!快!你要我答应你什么都行,快杀了我!”善恶狠狠的说,完全不是刚才那个可爱温柔的善。
“我要你,把我变的冷血,不问七情六欲。行吗?”傲羽凝从背后抽出墨暗,已经准备好了。
“不行,这样你得不到爱的话,还会辜负萧萧大人的!”善快压制不住了,倒在血泊里。
“如果她知道我会来到这个世界,就应该知道我的选择!”傲羽凝往前了一步,看着善的血,忍不住单膝跪下挑起她的那张,白皙的脸,看着狰狞的善。
善不得不仰视着她,还是刚才那个,肤浅的笑容,让人不寒而栗。“我可以答应你。”
说完,傲羽凝轻挑嘴角,墨暗从袖子里飞出,直插善的心脏。霎时间,鲜血四溅,傲羽凝那张毫无血色的脸,被此刻,染得诡异。傲羽凝又从善的身体里拔出墨暗,看着化在血泊里的善,用手背,擦擦脸上的血,转身,离开了梦境。
傲羽凝,你会为自己的选择而后悔的!
傍晚,傲羽凝迷糊睁开眼,看着旁边的白影,善?不对,善已经死了。是白凤!“唔,我睡了很久吗?头好痛。”
“你伤口发炎了,为什么不跟赤练说?”白凤关心的问道,把毛巾敷在傲羽凝的头上,“小心点,上面有寒气,水寒剑所伤的?”
“……。”傲羽凝没回答,低下头,不敢直视白凤。
“不回答,默认咯?”白凤挑眉,捧起药,轻吹。“快喝了,退烧。”
“唔,不喝。”傲羽凝闻到那股味就想吐,古人的药都这么难闻吗?傲羽凝看看白凤绑着绷带的左手,“你的手怎么了?这药怎么有股腥味啊?”
白凤尴尬收收左手,吞吞吐吐道:“快喝吧,凉了更难喝,只不过是执行任务时擦伤了。” “白凤你撒谎,这药是不是用你的血做药引子?”傲羽凝直视着他的蓝眸,如潭水般,深不见底。
“……喝吧,别管那么多了,待会我还要替你上药呢。”白凤喂着傲羽凝,傲羽凝也不敢不喝。
“好了,等会卫庄大人在会议室等你,我先替你敷药吧。”白凤小心的解开傲羽凝手上的护腕,取出药膏,轻抹伤痕上。那药膏很清凉,可是入伤痕里后,傲羽凝就觉得很刺痛。
“很疼吗?这伤是谁弄伤的?”白凤关心的问着,看着这个脸色惨白的佳人。心中难免有些酸楚。 “……与你无关。”傲羽凝避开那目光,没想到秦时明月里的白凤和现在面对自己的白凤完全不一样!
“水寒剑伤的对不对?”白凤一紧张,按住她的肩膀,晃了她一下。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傲羽凝也没话可说,明摆着是啊!
“走吧,别让卫庄大人等久了。”说完,白凤用绷带绑好伤口的位置,又帮她戴好护腕。
傲羽凝刚下床,脚好像是在杀善的时候崴到脚,怎么,到现实也会啊!
还好白凤在前面,否则,傲羽凝就要睡在地上了。白凤满脸疑惑的看着怀里的人,细碎的刘海,稍微遮住了那双墨瞳,微颤的睫毛,粉嫩的唇,真想吻她。
“谢谢。”傲羽凝重新站起来,拉开门,就走了出去。
“这么说,萧萧失忆了?”卫庄疑惑的问面前的一红一白,他有点不敢相信多年的情分会不记得。
刚好,傲羽凝来了,她相信,白凤的速度肯定比她快,比她早来是绝对的。
“小女子傲羽凝见过卫庄大人。”傲羽凝供了供手,面无表情,冷冰冰的说着,就像机械一般。
“你……真的忘记我吗?”卫庄连忙走下去双手握着傲羽凝的手,目光中有些请求。
“卫庄大人请自重。”傲羽凝往后退一步,已经准备好了。“我从未见过卫庄大人,若是卫庄大人说我们一定见过,那就是你认错人了,我叫,傲羽凝。”
“……哈哈,真是奇特的女子,有兴趣加入流沙吗?”卫庄回到自己的位置,低头看着她。
“加入流沙有什么好处?”傲羽凝双手环在胸前,墨暗悄悄的脱离了剑鞘。
“金钱。”卫庄淡淡回答着,这真的是夜萧萧吗?
“不要怀疑我是谁,我只有一个身份,一个名字。”傲羽凝依旧冰冷的态度,仰视这位老大。“我不需要金钱,利益我也不要,只要能够杀人。”
“……流沙几乎每天都在杀人。”卫庄淡定的吐出几个字来,这是夜萧萧吗?
白凤和赤练就更加吃惊了,这还是刚才的傲羽凝吗?刚才还是惨白的傲羽凝吗?
“那好。我累了,先回去休息。”傲羽凝转身正想走人,白凤却挡在她面前。
“流沙不收无用之人。”卫庄从上面说着,扶额,看看这是不是夜萧萧。
“你想怎样?”傲羽凝不满的看着他,就在那一霎那,转身的瞬间,像极了夜萧萧。
“赤练。”卫庄让赤练和傲羽凝比武,这样便可知道她是不是夜萧萧。
“是。”赤练扭着蛇腰走过来,妖娆的说:“妹妹,你可要让着姐姐我哦。去那边,挑武器吧。”
“一定,武器的话,我自己带了。”傲羽凝从袖子里拿出墨暗,卫庄一看,猛的站起来,就是他送给夜萧萧的墨暗!
“一把匕首?妹妹你可真让着姐姐啊。”赤练有些愤怒,这不是明摆着小看她嘛。
“开始吧。”傲羽凝才刚说完,链蛇软剑就闪到她面前,还好傲羽凝闪的快,否则,链蛇软剑就插入眼睛里了!
“妹妹,小心哦。”赤练刚说完,链蛇软剑就扯断了那柱子,傲羽凝一跃,来到赤练身旁,墨暗一转,就围着赤练的脖子转了一圈,还好墨暗还套在剑鞘里,否则,赤练早就死了。
赤练勾唇一笑,链蛇软剑早已打通地面来到傲羽凝跟前,傲羽凝用墨暗挡,链蛇软剑如同蛇一般攻击,傲羽凝似乎早已熟悉套路,丝毫都伤不了她。赤练看着就急了,为什么伤不了她!而且对自己的套路还很熟悉。
卫庄冷笑,链蛇软剑本就是夜萧萧所打造,挥舞起来也就只有一种方法,而傲羽凝既然能挡住,就说明她了解链蛇软剑。
链蛇软剑又名赤练剑,如同赤练蛇般狠毒犀利,出招阴狠,赤练剑只有一种剑法,却没有固定的出招的招数,而且这赤练剑法又是赤练她师傅教的,难不成……师傅当年没有死?!赤练暗自惊叹这位姑娘。
这链蛇软剑好难缠啊!虽然傲羽凝已经获得夜萧萧的记忆,得知链蛇软剑的剑法套路,但又是可以随便出,人心难测,更何况对手是赤练这种女子?稍不留意就中圈套,傲羽凝不得不留心。
赤练勾唇一笑,脸上浮现出得意,傲羽凝直视她的琥珀瞳,火媚术对她没用,还是说,赤练没开启火媚术?又或者……
突然,链蛇软剑打穿地板,从傲羽凝脚下钻出来(模仿赤练和胜七打斗的那个场面),傲羽凝轻踮起,刚准备落脚,链蛇软剑又钻了出来,害的傲羽凝用墨暗卡在石柱上,踮脚轻立在上。
“妹妹,你还好吧?才开始没多久呢,不用喘大气还真是厉害啊。”红衣猖狂,更显出女子的丝丝妩媚妖娆。赤练心里其实很是不满,简直想杀了她!竟然一招都没伤到她!而且还是用匕首!
“我很好。继续。”傲羽凝面无表情,不冷不热地回答她,其实还是蛮开心的,一招都没伤到她,气死赤练!(报复心强)
眨眼间,傲羽凝一蹲下,拔出墨暗,一踏,360度旋转绕到赤练背后,赤练一甩链蛇软剑,傲羽凝嘴角微起,正好被链蛇软剑缠住墨暗,看着两人一动不动,其实两个都在使劲扯,趁赤练不注意,傲羽凝猛的一拉,赤练飞了过来(赤练:还不是你拉的太大力!)。傲羽凝是用左手的,当赤练飞过来的时候,一伸手,“啪”的一声击落了赤练。
“唔,咳咳,妹妹……你……可真是……好狠那。”赤练勉强着吐出几个字来,其实早已是很严重的内伤,还能够说话,也就证明傲羽凝只是使出了一成不到的功力。
“冒犯了。”傲羽凝拱手,还是不明白赤练为什么不使用火媚术,如果赤练使用火媚术,她的胜率自然会高些,傲羽凝虽然能化解,但迎接新人真的那么容易过关么?
“好了,你下去吧。”卫庄抬手,让傲羽凝回去,看着面前的师妹,不,傲羽凝,不得不紧锁眉。
傲羽凝简单的回答了一个“是”,运起轻功,回到房间。
“咳……多谢卫庄大人相救。”赤练艰难的站起来,感谢那个握着妖剑鲨齿的男人。
一瞬间,卫庄没了影,倒是鲨齿,架在赤练白皙的脖子上,冷冷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还好萧萧只是单方面的回避,加上一个运起一成左右功力的化掌,你才没伤的那么重,要是萧萧用的是鬼谷纵横的两种剑法,加上驱蝶术,你就没命了!”
卫庄转身,嘴角微微上扬,邪魅的笑着,“你伤的不轻,叫白凤那点好的给你疗伤把。”
“多谢卫庄大人好意。”说罢,赤练摸摸脖子,干咳,那条伤痕还清晰可见,是他伤的呢,赤练冷笑,重新将链蛇软剑缠到细腰上,扭着蛇腰离开。
单凭墨暗,及化掌,卫庄断定她肯定是夜萧萧,可是,为什么她说她叫傲羽凝呢?失忆?可夜萧萧眸子的颜色是蓝色,和白凤一样,天空的蔚蓝色。可傲羽凝的眸子,是墨色的,难道,她不是夜萧萧?如果不是夜萧萧,她哪会化掌?哪会有墨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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