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孟之!你给我出来!你到底想干嘛!你到底还想不想跟我过日子的!”
连日来,孟之总是一早就出门,在军械所待到很晚才会回来,一回来就进书房睡觉,祥英实在忍不下去了,于是冲到书房门口猛敲书房的门。
不一会儿,书房的门忽然被人从里面拉开了,站在门框内的孟之愤怒的俯视着祥英,伸手往外推攮着她,“你发什么疯!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睡觉!”
祥英也不甘示弱,就是不让他推走自己,大声质问着他,“睡觉怎么不回房间里睡?!”
孟之感觉自己很头疼,“这还用我回答!我现在特别厌烦看到你这张脸!”
孟之的话太过伤人,祥英宁愿相信他只是偶然发发脾气。
“我怎么了?我招你惹你了?如果因为上次的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你还记恨在心上?”
对于孟之来说,这不仅仅只是上一次的那件事情,他的语气变得更加恶劣,“我他妈就后悔和你们马家有这桩孽缘!”
孟之的怒骂,让祥英的眼眶里起了雾,不一会儿就溢满了泪水,“你的意思是你后悔娶了我?”
“你说的对!”孟之干干脆脆一口气给了祥英想要的答案,“马祥英!我们还有什么好谈的?你现在就应该卷着你的铺盖滚回你的娘家!”
“顾孟之!你!”
祥英再也忍受不住,她的心被孟之的怒骂深深刺痛,她满脸泪水的狠狠瞪着他。
听到动静的顾父顾母也闻声赶来,“你们俩小口这是在干什么?”
祥英本不想再惊动他们,可她和孟之的事情,必须得解决,“爹,娘,孟之说要休了我!”
“谁说要休了你了!”孟之连忙纠正她,“我只是不想看见你!”
看着两个同样不肯认输的年轻人,顾父顾母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顾父先开口道,“好啦好啦,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和,你们各让一步,孟之你就别再闹了,快回房间去睡。”
顾母随声附和,“是啊,你们这样让我们老俩怎么安心啊,婉琴现在又不在身边,也不知道过得怎么样……”说着顾母就擦起眼泪来。
看着白发苍苍的父母,孟之始终是不忍心的,“爹!娘!你们就别担心了,婉琴不是在信里说她很好吗?你们就放心吧!我们不吵了不闹了,行吗?”
很快,孟之又搬回了卧房。
祥英坐在一旁的板凳上,泪眼汪汪的盯着他,“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还爱不爱我?”
孟之俯视着祥英叹了口气。
“如果没有婉琴这件事,我会爱你一辈子,可是,因为你哥哥给婉琴还有我们家带来的灾难,我无法原谅你们家,我也很难再接受你,所以你有两个选择,其一,回娘家去;其二,在我身边,但是什么都不要问,什么也不要说。”
下午吃过饭,祥珍又叫了一辆黄包车载她去顾家找祥英,到了顾府门口,她掏出荷包要给钱,那车夫却连连摆手不肯收。
“四小姐,您不用给了。”
祥珍疑惑不解,“为什么?”
车夫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您忘了,您上次帮了我大忙,我以后载你都不收你钱了。”
祥珍更加疑惑,“竟然有这种事?是什么时候?”
车夫的表情显得有些失落,“您不记得我了?上次我还把你载回了家。”
祥珍这才想起是有这么一桩事,没想到面前这位车夫还记得她。
祥珍也不再疑虑,将钱收回了荷包里,随口问道,“你娘安葬好了吗?”
车夫用力点了点头,“安葬好了,谢谢您,四小姐。”
说着车夫便红了眼眶,祥珍看着他心里也难受,她急忙转身,推开了顾家的大门,走了进去,当她合上门的时候,她看到那车夫仍然眼中含着泪恭恭敬敬地目送着她。
她轻车熟路地走进她姐姐和姐夫的房间,可这时他们正准备出去,原来顾母见连日来不顺心的事情太多,叫孟之和祥英一起陪她去城隍庙上香。
祥珍只好跟着一起去了,还是和上一次去城隍庙一样,孟之依然走在了最后面,他前面是祥珍,祥英扶着顾母走在了最前面。
就快要到山顶的时候,祥珍光想着看庙门,没留心脚下,她猛的踩在了一颗尖锐的石头上,脚被崴了一下,身子跟着向后倒去,幸好孟之在她后面,一把搂住了她的腰,在城隍庙这么陡的石阶上,要是摔下去,肯定要摔断骨头。
待两个人从这惊险的一幕中反应过来的时候,都呆住了,因为孟之这时才认认真真直视着祥珍的脸,以前他都把她当小孩子,可现在,他才发现,祥珍长得真是漂亮,等她再长大一些,简直该倾国倾城了。
祥珍被她姐夫盯得脸上一片绯红,心里砰砰狂跳不止,一是的确被吓着了,二是她第一次发现姐夫看她的目光是带着光芒的,并且直视着她的脸,目不转睛。
孟之手上一用力,将祥珍的身子扶正,她却低着头害羞得不停用手绕着自己辫子,这一点到跟婉琴很像,他第一次见过那么小那么红润的嘴,有种想亲一亲尝一尝的**,但他最终还是忍住了,因为前面的祥英正回头看他们。
在城隍庙上完香下山时,一路上孟之都在后面观察着祥珍,她的体态婀娜,腰肢纤细,让人有一种想上前环住的冲动,而祥珍在他前面时不时回头看他,脸上的笑容带着千娇百媚,被他发现时她又猛的回过头,脸红到了脖子跟,孟之越来越觉得她有趣,而与这种想法同时诞生的,还有他不怀好意的邪念,一个想法,在他脑中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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