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嘴猴腮的男孩子扭头,语带欣喜的冲她说:“这一路上我原本还在想,到哪儿去弄这样一个人呢,现在居然有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男人跟男人,老实说我以前只是听说过,还没真正的亲眼见到过呢!”
那少女依旧咯咯咯的笑着,并不接话。
“你没真正的亲眼见过,那是因为你不善于观察;我就曾经在咱们学校体育器械室的外边,从窗户里看见张立勇在里边恶心吧唧的脱那小子的裤子。不过那小子也还真犟,张立勇强迫了他好几次,居然都没成功,最后只得作罢。”空地边上的草丛中传来一个鲁莽的声音,正是那个方才逮了我的胖子回来了。
那少女一见着他,急忙止住笑声正色问:“外边没人了吧?”
胖子冲她摇摇头,复又看着我说:“没了,就还有两头牛,这小子应该是个放牛的。咱们得抓紧时间了,否则待会他家里人见牛跟人都没回去,指不定会找进山里来。”
“那还等什么?赶紧的,胖子你去把麻袋里的那小贱人拖出来,给他们俩都喂药,办完了事儿,咱们将他们俩一块埋了,让他们俩在黄泉路上也好有个伴。”那少女这话说得轻描淡写,听在我的耳朵里,却在我的心里掀起了狂风巨浪。
他们想干什么,似懂非懂的我这会儿已是猜了个七七八八,然而兴许是我从小到大都生活在山里,没见过什么世面吧,我仍是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上居然会有人如此的阴损恶毒。
简直是异想天开!
村子里的我的小伙伴,包括我学校里的同学,哪怕是我见过的那些大人们,从没有人会像他们这样,把人绑起来肆意凌辱的。我觉得自己就像掉进了一个让魔鬼占据已久的洞穴里,想跑,跑不掉,想喊,又喊不出声。
那胖子从光线昏暗的某个角落里拖过来一只灰褐色的大麻袋,他挪动麻袋面朝着我跪立的方向,于是我便看见了一个跟我一样被封住了嘴巴的,黑漆漆的脑袋。脑袋的主人这会儿正安详的闭着眼睛,也不知道是被他们打晕了还是怎么地,脖颈以下的地方全都封在麻袋里,没有动静。
纵然我看不见他的身材,但从他那张巴掌大的精致小脸上,我还是能看出,这是一个身材瘦弱,骨架纤细的男孩子。他长得……该怎么说呢,唔……他长得很特别——竟是比我见过的任何一个男孩子都要来得好看,有种让人一见之下,会顿生怜惜之心的清丽气质。
我看见他们撕开躺在麻袋里的那个男孩子嘴巴上的胶带,给他喂一管粉红色的液体,我想都没想,一下就跳起来冲过去,想要制止。岂知那胖子却在这时转过面来,直接飞起一脚将我踹趴在地上。
就这样,我趴在地上啃了一嘴的泥沙,胸腔里火辣辣的痛得我无法呼吸,顿时没了继续阻拦的力气;头顶上方传来那个尖嘴猴腮的男孩子的阵阵恶笑声,“自不量力的东西,真是爆瞎了你的狗眼!我们胖哥那是谁?体校的西洋拳高手,全县的拳击冠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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