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性恋在美国这样的地方,似乎并不是那么的让人难以接受;至少,berthan就这事询问我的时候,连出生在中国的他都不曾表现出剧烈的抵触。更甭说是弟弟leifstern了,他在派对上听见我那一番话,当时就笑得一脸暧昧和猥琐,显然是认可的。
我跟owen,我们俩在一起厮混了两年多;owen的父母那时候在不远处的唐人街上开了家中餐馆,平日里生意还不错,尤其是每年圣诞节的晚上,生意更是火爆,甚至连我都被owen拉过去伺候了好几次那些对基督徒来说是异教徒的犹太人。当然,我跟owen的事儿,owen的父母一直都是被瞒在鼓里的。
毕业后我之所以没有选择回国,是因为owen他们一家没有回国的打算,而我喜欢owen,我想陪着owen,于是就在美国留了下来;然而,我怎么也没有想到,我在弟弟leifstern生日派对上的那一番冲动的表白,竟是会被记者捅上了报纸,owen的父母看到报纸上的报道后,勃然大怒,他们以死相逼,不许owen再见我,跟我来往。
中国有句传统的老话叫:“不孝有三,无后为大”。owen是他们家的独子,断子绝孙这样的事儿,owen的父母是到死,都不能接受的。
owen不敢忤逆他的父母,后来没过多久,就跟我分了手。我跟owen分手以后,情绪一度不好,消沉到了极致。在那情绪持续低迷的日日夜夜里,闲来无事,我便时常跟弟弟leifstern,也就是韩冽,去航海。
就跟这个世界上的大部分富豪子女一样,韩冽打小就生活奢靡,他的那些“玩具”,大到豪华游艇,小到一根高尔夫球杆,全都是特别定制的。除了登山、潜水、骑马、泡妞、开跑车,韩冽还擅长各种极限运动,他是纽约各大户外活动俱乐部的vip会员。
berthan一般不太管我跟韩冽的事儿,因为他忙得没有时间;kelly阿姨虽然有空,但她一贯纵容韩冽,对韩冽的事儿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至于我,或许是怕被人说闲话吧,她待我亲热不足,然而客气有余,也算是不错的。
像这样富足的生活,说起来应该是我梦寐以求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感觉心有不甘。我曾经跑到唐人街去找过owen几次,可他总是对我避而不见,我心里那个生气呀,却一无办法。
后来有一天在纽约的一家pub里,我跟一个长得极像owen的男孩子发生了关系;听韩冽说,那个男孩子是做鸭的,行话叫他mb,即moneyboy。
我这才知道,原来在我们同性恋的圈子里,还有这样的存在。
再后来,我跟这个mb似真似假的玩了两个月;两个月以后,他遇上了比我更有身份和地位的大主顾,于是我们俩就散了伙。这次散伙,我心里并无感觉,也并不觉得遗憾。对于这个世界,对于这个世界上的人,我想,我已经彻底的看开看淡了的。
我开始热衷于跟各式各样的漂亮的男孩子打交道。在我高兴的时候,我会给他们买各种名牌衣物,带他们去各地旅行,哄得他们心花怒放的把我当主子爷似的恨不能供起来;可是,在我不高兴的时候,我就会冲他们大声咆哮,或者直接一句话让他们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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