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berthan闹翻以后,我越想越窝火;我把身上的现金和各种卡、各种钥匙,外加两部手机全都掏出来摔在别墅里的吧台上,然后给阿k和l他们那帮子保镖留了张便条,表明了自己要跟斯特恩家族断绝关系的意思,叫他们以后不要再跟着我。
我的哥哥姐姐们,那时候已经在县城里分别安家落户,长紫结婚后,那栋四合院里就剩下二老和照顾他们日常起居的两个小保姆;这两个小保姆,其实也是berthan给请来的。前两年berthan还借钱给长蓝做生意,给长青找工作。故而站在公平的角度上来说,berthan对我们家,也算是有恩的。
只不过,我那时候已经不想再继续承berthan的人情了。
刚回国那阵,我因为无事可做,回来住过两个礼拜,后来因为工作的关系,基本上都没回来过,是以这次回家,我是打定了主意要好好陪陪爹娘的。谁知道过完周末,周一一大清早的,蒋大德就给我来电话,让我立马到临湖国土资源局去报道。
他大爷的,蒋大德擅自把我的工作给调了,说是要给我整个专业对口的。
说起来,我这未来“岳丈大人”,对我的事情还真挺上心的。
临走前,那两个小保姆托我给她们俩问问,这个月的工资什么时候发?当时我心里那个恨呀,差点儿没咬碎一口白牙。要知道,这两小姑娘一个月的薪水加起来堪比我半年的工资哪!
我被“保姆讨薪水”这事儿刺激到了,后来我就在想,我是不是错了?无论蒋大德对我抱着什么样的目的,竟然我接受了他的安排,那我就应该竭力往上爬。毕竟,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都跟我一样需要权利,需要荣誉,需要地位,需要金钱的。我不能依附别人,尤其是不能依附berthan,那样只会让berthan、让斯特恩家族的人越发的瞧不起我。
那天我回到临湖,顺利的办理了入职手续,跟着就去找房子。假如,那年berthan不曾来找我,我想,我这一生本也只能过一个普通人的普通生活。
竟然我本是一个普通人,该过一种普通人的普通生活,那么没有斯特恩家族的帮衬,难道我还过不下去了?
凭着一股子毅气,此后三年,我再也没有主动给包括阿k和l在内的斯特恩家族的任何一个人打过任何的一个电话,哪怕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
berthan这人表面上看起来和气,可实际上,作为一个管理着旗下35家大型企业的上位者,他真正的脾性是桀骜并且不可一世的。这从他后来长达三年都没理我这点上,咱们就可以看出来。
韩冽后来倒是给我打过几次电话,只不过因为当时我换了手机号码,他联系不到我。待到我们再见面,已经是三年以后的事情了。
有的时候,时间这东西就像是一只看不见的手;我对berthan,对韩冽,对斯特恩家族曾经有过的怨怼,不知不觉的就被它抹平了。
或许我天生就是个容易心软而又念旧的人,那次奉命回县城去看望我的养父养母,我刚踏进四合院朱红色的大门,满庭绿荫中冷不防窜出来一个人,站在我身后照着我的脊梁骨就是重重的一巴掌。
“hi,jason!”
我一回头,便见他那双遗传自他母亲的漂亮蓝眼睛跟我近在咫尺。
我不由自主的笑了。“你怎么来了?”
就像当初我跟韩冽在纽约每次出去花天酒地那样,韩冽伸手来勾我的脖子。他笑嘻嘻的说:“唷,听你这话敢情是不欢迎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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