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容昊，气大伤身，你别生气了，对身体不好。”程容昊再次回来，身上带着极重的烟草味道。
“还有，不要总是抽烟。”
“有完没完！”刚刚被强压下去是怒气，又轻易被激了起来。自己都这副样子了还记得担心别人。‘严重的胃溃疡、再晚点可能孩子都保不住了。’医生的话仍旧清晰的回荡在耳边。当日他等在她家楼下，手机亮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响就已经断了。他不放心试着过去敲门，无人应声。若不是恰好他在看着手机、若不是他一个不放心，冲了进去，真不知道现在会是个什么样的结果！
“对不起——”头一偏，眼泪毫无预兆的落在枕头上，一滴滴渗进去，颜晓咬唇，尽量想让声音听起来正常些。
“乖，不哭。抱歉，是我失礼了。”程容昊伸手向下掰颜晓下巴，不让她继续咬着可怜的嘴唇了，力度温柔而霸道。
颜晓想躲，最终还是没有，因为，或许他是善意的，而她欠他太多了，没有资格拒绝。
程容昊犹豫半晌，轻声叹气，伸手整理了一下她鬓角的发丝，重新坐下。
“出院之后，你搬过来跟我住。”
“不，不用的，其实。”颜晓很快拒绝，只是看到程容昊表情，声音不自觉又低了下来。
“只是通知而已，没有要征求你意见的意思。”
颜晓心里打定了主意，只是嘴上暂时没有反驳，因为程容昊又皱眉头了。
只是，似乎不是那么容易。
出院之后，颜晓才真正明白程容昊那句‘只是通知’的真正含义。
房东亲自过来退了颜晓租金还有一定数量的违约金，说有人每月用双倍租金长租了这里，连道抱歉之后不再理会颜晓，转身离开。
“唉，可是我的东西还在里面啊。”颜晓对着臃肿的背影大喊。
“在我家。”程容昊牵起她的手，放进去一串钥匙。
颜晓不解的看向他。
“要不然你以为那晚你是怎么被送进医院的。”程容昊不被领情的翻翻白眼。
“你的意思是说，你、撞、开、的、门？”
“看来还有点脑子。”程容昊说完，揉揉右肩。
倒不是他有意夸张，而是真的很痛！
其实说实在的，虽然练过，不过他也从没想到过居然真的可以撞开，或许如果那道门里换了她以外的任何人也是不可以的……
***
坦白说，程容昊的家好漂亮。
阔亮的客厅被明明暗暗的光影分成不同的空间，倒是惊人的和谐。阳面的扇形长窗使窗外的光线在室内落下各式的阴影。敞开式餐室架子上挂着齐全的餐具，酒柜暗色的玻璃窗里码着几瓶价值不菲的红酒，旁边陈设着一尊不大不小的水晶雕塑，艺术品发着璀璨的光泽，默默点缀其中，却不知已然喧宾夺主的成为唯一的亮点，这似乎倒很像某人的品性。
打量够了，颜晓扭头看向身边坐着的程容昊。
“怎么了？”他扭头看她。
颜晓不说话，伸出手，试着去脱他西服外套。
不太习惯，有些紧张。
“说了，没事。”程容昊握住她捣乱的手。
“让我看看。”颜晓坚持，双手挣脱程容昊的束缚。
程容昊只好松手，任其宰割，其实很、享、受，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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