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京心里咯噔一声,扯开嘴笑,“纪先生,您跟我开玩什么笑呐?”
他死死的盯着她,弄得她心里一阵发毛,忽的他俯身过来,姚京往后一退,他又往前,她再后退,他继续往前,直到被逼到车门,姚京背脊抵着硬邦邦的车门,望着身上压着的男人,一双黑眸深不见底,她双手抵在他胸口,“呵呵,有话好说,不要动怒不要动怒。”
“再问一遍,你到底是谁。”
冷漠的祈使句似乎已经认定她身份不凡,一字一句凉的她心里打颤。
“纪峤清,我不知道你在怀疑什么,但是我们好歹混了大半年,该查的你都查了,现在才来问我这种事,你不觉得你自己好笑么?”
他微微眯眼,确实,早在半年前他就查得清清楚楚,连她公寓楼下的人家有几个小孩都一清二楚,但是调查中孤儿,没有亲戚,一直呆在c市本地,就读d大的一个普通女大学生这个结果让他并不满意。无论查了多少次,结论确实一样的。
如果她确实只是一名普通女大学生,那她必定是聪明的,而且还是十分的聪明,这样不妄为一个可造之材。
“你若是怀疑我,我可以理解,但还请纪先生你明察秋毫,不要污蔑了小女子才好。”她手上用力了些推开他,直起身来和他对视,嘴角噙着疏离的笑。
他冷哼,大方的松开她坐回原位,“如果要藏,就藏好了,要是让我发现,”他忽的转头盯她,勾唇。
“怎么,杀人灭口?”
姚京硬是和他对视许久,别说,杀人灭口这种事她莫名觉得纪峤清是做的出来的,但是此时……虽然知道此时这样不好但还是忍不住“噗”的笑出来,“喂,纪峤清,你是小孩子吗?都多大人了真是。”捂着嘴巴看窗外笑的肩头一抖一抖的。
他营造出的冷清氛围被她一个笑声全毁了,顿然愣住,有些恼怒,面色微红。然后随即转头回去,脸上的紧绷松懈了不少。
纪峤清靠上后座,轻声叹息。
难得,如此轻易就被一个人安抚了。
车子开到离市中心有些远的郊区,停在一栋浅色小洋房外,房子外观很是典雅别致,姚京不禁多打量了几眼。
“在这里等我。”他开门到车后箱拿了一些大包小包的袋子,看形状像是价格不凡的补品,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似乎明了几分。
据说,纪先生和纪夫人的感情不甚联络,但是倒没想到冷淡到如今已经分房,各自为生的地步。
低头,若有所思。
等到纪峤清回来之后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了。一上车就一脸愁闷,一句话都不说,靠着车后座微微合眼,零碎的黑发散落在额前,长长的睫毛,俊逸的面庞,微白的脸色看上去略显疲惫。
她轻声唤,“纪峤清?”
他没回。睡着了?她戳了戳他手臂,真睡着了?
“纪峤清?”她偷偷伸手过去想要碰他的睫毛,被反手抓住,手一转被扣在他手里,一股暖流淌过她手心,她抽了抽手却被他牢牢抓住,嗓音微哑,“安静。”
姚京心头一紧,停了动作,任由他抓着自己的手放在腿上,全身紧绷着扭头转向车窗外的风景,面色微红。
姚京怎么也没想到纪峤清会把自己带回他家,也不知道这算是好事,毕竟纪峤清现在把她抵在门上实在有些不适。
“纪峤清,这里是玄关!”
“这里是我家。”言下之意就是谁敢进来,杀无赦!
“不是……我们进去好不好,这种姿势……唔……”通红着脸颊的姚同学嘴巴被紧紧捂住,她被他托着臀部,两只腿跨在他腰上,背抵着门,这种羞人的姿势弄得她浑身不自在,可纪峤清这家伙听她的话直接松开托着她臀部的手,嗅着她身上的牛奶香味,一脸坏笑,“哦,那你要哪种姿势?”她身子没了依托就要往下掉,只好双手双脚紧紧地缠着他的腰身。
某人笑的春风得意,“不是要换种姿势么?”
他腰上一用力,呼出一口气,“小妖精,缠的真紧啊。”
最近一直在忙新锐的事情,姚京连着好几个晚上都没有好好睡了,纪峤清这床倒是挺舒服,她睡得一夜无梦,一直睡到自然醒。但是天已经不是蒙蒙亮的时候了,身旁的人也早就不在。
身上点点的吻痕触目惊心,姚京没找到自己的衣服随手披了一条纪峤清的衬衫。呃……其实她不是很喜欢这种故意诱人的把戏。
不过她身材也不赖。
用手指顺着蓬松的长发,看到不远处桌上的早餐,纪某人正在往回收。看到她起床,戏谑,“没想到你会过了早餐点才起床。”
确实,十一点的话应该可以用午餐了。
“没办法,你的床太舒服了,让人感觉身心放松,毛孔舒张,血液流畅。”
“那就给你送一张过去。”
她大惊,“千万别,我那小公寓可容不下你这种kingsize的床。”
“那就把别的东西扔了,空着地放我的床。”他恶劣一笑。
她不以为意,光着小脚丫踩着瓷砖,冰凉的触感让身体没来由的一阵舒爽。跳过去踩在他脚上,她脚底的冰凉和他身上的温热相交,电流一般流过。
“不过纪先生你把早餐收了可怎么办,我还没吃早餐,肚子饿了。”
纪峤清眼里促狭,勾唇轻笑。
最近纪天宇在纪家各种活动中出现频繁,明显有意拿下中国市场,闹得纪峤清这几天把他往死里折磨。
感叹一声,可是这人让他看资料,怎么自己却没了个人影,沈季端着杯子到厨房找水,手里的杯子“哐当”一声落在地上碎个精光。
厨房里亲的火热的两人不满的被人打搅,齐齐扫射过来。坐在梳洗台上的女生看到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瞬间又被幽怨不满占据。
“呃……抱歉,打扰你们,我……我倒点水就走,呵呵。”
沈季端着杯子仓皇逃出是非地,准备在心慰问纪先生祖上十八代,想想又怯怯的打消念头。这纪峤清,有女人在也不提前说一声,他该看的都看了,现在不会被拉去灭了吧。
咽了口水,咕噜咕噜的把杯子里的水喝个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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