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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花溅玉录》 第十七章 花开总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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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浮萍无依逐浪行,

    隔山又看旧年春。

    春寒料峭,这一年的头场雨在夜暮时分降下。

    朦胧中我作了个美梦,梦到自己端坐在呈恩殿的黄金雁翅榻上,公荻跪在锦垫上,正给我恭敬地捶着腿,公兰端着酒杯站在榻前,平日里冰封尺的容颜笑若春风,而公容一袭茜素红衣,潋滟眉目深情款款地凝视着我。

    我大享温柔乡齐人福,突然听到耳边有人唤我的名字,呼唤声一下催过一下的幽远,阴恻凄厉,竟像是在悲泣。

    我猛然睁开眼,厢房的轩窗大敞,在濛濛雨雾中伫立着一道身影,正趴在窗外盯着我笑。雨丝飘进窗里,打在我的脸上,淅淅沥沥的雨从黑如洒墨的夜空砸下,我坐在床上,盯着窗外那道身影,心中满是惊惧。

    窗外的人一动不动地望着我,黑暗里我看不清那人的面目,直吓得手脚冰凉,牙关咯咯打起颤。

    惊雷乍现,将天空劈开道裂缝,窗前人的容貌赫然清楚显现。黑发绿衣,明眸皓齿,只是半边脸颊已毁,正闪动着幽深的目光望着我。

    “啊——!!!!”我惊声尖叫着缩进床角,眼泪不由流了满脸。

    “不语妹好久不见,怎么看到姐姐也不打个招呼亲热亲热,倒吓成这副模样?”小谢盈着笑站在窗外,纵横交错的鞭伤使整张脸看起来无比狰狞恐怖。

    我说不出话,浑身抖如筛糠,只想闭上眼再也不看她,可双眼怎么也不听使唤,直直地瞪过去。

    暗夜中传来一下下牙齿打颤的声音,雨声骤急,小谢咯咯娇笑,双手伏在窗框上说道:“姐姐在下面又湿又冷,一个人孤单寂寞得很,因为惦记着最近是公的生辰,所以特意上来看看。当年姐姐一去,妹想必已成公身前第一得意之人了吧?”

    她满目哀怨地瞅着我,续道:“好妹,姐姐在下面过得很清苦呢,只想有个人来陪我说说话,不如……你和姐姐去吧。”

    不待我说话,她突然倾身向前,半个身已经探进窗里,伸长了手臂来够我,我猛地往床里缩,可肩膀终究还被她紧紧抓住。

    她一张丑脸逐渐靠近,嘴里喷着雾气笑道:“来吧,快过来,来陪陪我……”

    我掩面失声而叫,拼命挣动想要甩开她的手,可我无论如何用力,总觉得肩头的钳制没有放松,情急之下我扭头张嘴咬下去……

    再睁眼,窗外天光放亮,晴空碧洗,哪里有半个人影?

    我无语地盯着被晨风缓缓拂动的纱帐,近半个时辰后,长呼一口气,抬手擦掉了脸上的泪痕。起身披衣,掀开床幔走到桌旁坐下,随手拿起早就凉透的隔夜茶水喝了口,放下茶杯时手指无意中碰到东西,一只小小的竹编蟋蟀趴在桌上。

    茶杯抨然落地,碎成了几块,我看着那只蟋蟀,心里一阵苦涩。

    ……公兰!

    冼觞阁门外,我看着手里的酒坛,此刻坛中的碧清池水早已溶透苏合香丸,成了一整坛药水。

    十八盏荷叶宫灯贴墙而立,和初见时一样,高挑的天梁上垂下无尽的珠挂花帐,廊下摆着铜鹤焚香炉,纤细的鹤喙中冉冉飘出香雾。

    我踏着殿心的长毯走到阶前,朝流矽拜下身去:“天香阁花不语,拜见冼觞阁主上。”

    高坐在上的流矽不知在想些什么,隔了很长时间才轻轻‘恩’了声,所幸冼觞阁里铺着厚厚的地毯,跪久了膝盖不是很疼。

    “花不语,你怎么跑来我这冷僻地方了?公兰不需要你在身边伺候吗?”流矽的声音冰冷,和那日祝寿时的温婉语调孑然相反。

    “我见昨日下了整夜雨,想起冼觞阁今年的香存得不多了,故此特来给主上请安。顺道问问主上有没有特别欢喜的香,我回去精心调配好了给主上送来。”我看不到流矽脸上的表情,揣摩着她的口气答道。

    她说了句起来吧,转头接过宫人手中的酒盏,有一下没一下地用小银箸拨弄着。银箸碰在盏沿上的声音玎玲清脆,有些像流觞系在脚上的银铃声。

    我笼在袖中的双手握成拳,咬咬牙狠心赌上一把,说道:“不语今日来,有要事回禀主上。”

    “哦?”她似乎来了兴致,横我一眼,慢条斯理开口道:“你有什么要事就说吧,我听着呢。”

    我捧起地上的酒坛,举到面前:“这是前几日酒大会之后,主上让人送来的,说是做花香药酒,需要苏合香丸煎水。”

    流矽手中的银箸‘叮’一声滑进酒盏里,她挥手摒退了身边的宫人。我凝神看着她的脸色,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她怔了下,随即点点头,眼中不乏几分赞许。

    “小丫头精乖得很,我且问你,是谁告诉你准备苏合香丸煎水给我用的?”

    我故作惊讶地轻呼:“怎么!?这水难道不是主上吩咐预备的?”

    流矽冷了脸,说道:“自然不是!你只管告诉我那人是谁,这阁中居然出了敢假传我话的人,胆可大得很呐!”

    我立刻双膝着地跪下,用力过磕得生疼,忍住痛,我惶恐回道:“不语一时失言,还望主上息怒,那日本来人多口杂,也许是我听错了。”

    “哼!你不必包庇那人,你不说,我也有的是办法知道,到那时还要治你个知情不报的罪过!”流矽伸出两根长的指甲,从酒盏里拨出银箸,“你自己掂量吧,是得罪我划算些,还是得罪了那人!”

    我叩了个头,径直起身望着流矽,她面无表情地回视着我。

    我该把一切都赌在她的身上吗?或者,再观望看看呢?怕就怕,还没等我看清眼前的形势,小命早就丢了……

    我将酒坛移到台阶上,恭身退回原地。

    “我不敢得罪主上,还请主上明鉴。”飞快看她一眼,低下头说道,“这苏合香煎水,我已备下多日。前几天我原本打算送来,可听说里面丢了要紧东西,我就躲了。”

    流矽停下手里的动作,秀眉一轩,问道:“连你也知道了?看来这宫里没人不知道我冼觞阁丢了东西啊。”

    我深吸口气,一字一顿说道:“主上问的那个人,就是当日为公献舞的流觞姐姐。”

    话音落,殿中沉寂了许久,青铜鹤香炉中的烟雾袅娜升腾,渐渐飞上天梁。流矽手腕微翻,酒盏连着银箸一同掉在地上,骨碌碌滚出去几圈才停下。

    “你……”她顿了下,接口说道,“你这丫头可不要信口雌黄,我怎知你不是因为嫉恨流觞在大殿之上露脸,才故意陷害于她?”

    我微微一笑:“主上这么想也有道理,流觞姑娘一舞艳惊四座,不知被多少人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当年连汀主上在呈恩殿上唱动天下,是否也如她这般风光呢?”

    说到最后一句,我故意放缓语速,让流矽自个儿琢磨话里的暗示。流矽站起来,慢慢移到我的面前,居高临下地审视了我片刻,抬手捏住我的下颌。

    “怪道那年天香阁一夜如炬,谁都没躲过去,却独独活了你。怪道连慧主上在我面前没口地夸你聪明伶俐,原来你这丫头果然招人喜欢得很呐!”

    她两根尖利的指甲顶在我的脸上,我疼得皱起眉头,勉强赔笑道:“主上谬赞了,当年天香阁不慎走水,可怜小谢姐姐没能逃出来,我心里时常想念她得紧,有时还会梦到她和我说话呢。”

    “是吗?那死人和你说些什么了?是不是要你下去陪她啊?”流矽呵呵冷笑,放开了手,她的话刚好触及我早起的噩梦,我吓得一抖擞。

    她转身走回座上,垂眉想了片刻,缓缓说道:“你这丫头看着老实,但我不能因为你的一面之词就怀疑自己宫里的人,你说是吗?”

    “主上虑得是,主上信任手下,原本是他们的福气。”我伸手入怀,再伸出时,摊开的掌心里多了枚莹润剔透的玉珏,“主上不信我也不打紧,可您总该信得过这件东西吧?”

    流矽倾身向前,口气难掩急噪地喝问:“这东西你打哪儿来的!?若有半句谎话,今日休想再走出冼觞阁!!”

    我将玉珏呈高,托到她的面前:“这玉珏和酒坛同时交到我的手上,今日物归原主,主上现在该知道它是怎么到我手里了吧?”

    流矽看着那枚玉珏,从我手中拿起,微微颔首:“很好,我明白了,我也有一语相告,盼你好自为知。前些日听闻有人擅自出宫,所拿正是这只令符,只是有心人报上来,却无人探察。你躲过一劫,我也躲过失玉的罪责,咱们可都是有福之人。”

    “不敢,主上洪福齐天,自有神明庇佑。”我拂身下拜,向门口退去,冼觞阁中高悬的花帐翩飞,像了那日流觞飞曳的舞衣裙袂。

    流矽怔怔地看着手中玉珏,待我退到门宇时,她冷冽的声音响彻大殿:“花不语,我再告诉你句话,这玉珏……并非我阁内所失那枚。”

    脚步微顿,我力掩下心中的惊诧,轻巧在唇边挽起一丝淡笑:“流矽主上,不觉得娴月殿里空得时间久了些吗?”

    趁着她还未及答言,我早一步跨出门去,头也不回地去了。

    终于走出冼觞阁,我的双脚不由地抖了起来。

    流矽,流觞,还有连浣,她们在玩什么把戏?流觞私盗玉珏栽赃给我,又为什么不是阁里丢的那枚?难道她的本意并非要陷害我吗?还有她和连浣之间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给我一枚玉珏后又给连浣一枚,莫非她想一石二鸟同时除掉我们两个?

    想不通,既然她手里有两枚玉珏,那么一直被我戴在身上的那枚,又是从哪个宫里偷出来的?脑筋打结,懒得再想,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多想也属无益。

    双腿终于恢复了点力气,我摇摇晃晃地走到烟雨湖畔,记得当年湖心亭中初遇公兰,他的潋滟姿容朦胧在一片细雨菲菲中,让我恍惚到不能自已。

    光阴荏苒,我在含章宫中已经过数个年头,记忆中的白衫晃过眼前,公兰,他现在是否还会时常盯着香雪海发呆?

    他,找到一直等的人了吗?

    连浣,是那个人吗?

    连汀未曾用过聚烟香,却仍旧毒入脏腑,可见她的身边早被埋下棋。竹林外二女相斗,两败俱伤,自此以后连浣开始宠冠含章宫。

    现在想来,她必定就是公兰安插在连汀身边的那颗棋。初入宫时公有心留她在娴月殿,是否预示着将来的某一天,她会是那里的主人?

    含章宫层层高阁,娉婷玉宇,总在时刻吞噬着人心。这一池乱水,究竟是谁会最后渔翁得利?

    恐怕,只有笑到最后的人,才是真正的赢家。

    沿着湖岸前行,不觉中走到了亭外的廊下,昨夜的雨水尚未干透,游廊四处映着水光,比起平日里更显出清新雅致。

    点点荷叶托着水珠,被日光一晒,闪烁着晶莹的光泽。荷露清香,水天一色,美得让人目不暇接。

    我慢步转过廊下,一眼看到湖心亭中正自拉扯的身影,红衣妖冶,黑衣辎重,竟是公荻无赖似的扯住了华容公的手不肯放。

    无语地看着小屁孩那一脸垂涎尺的下作样,他也不知说了些什么,惹得华容公蓦地满脸怒色,抬起手就往他脸上招呼。

    他迅捷地躲过了那记耳刮,反手捉住甩在空中的手,凑到唇边吹了口气。华容公气到浑身颤栗,却被公荻拉得更近几分,贴在耳边说了句话。

    ……我,好象看到些不该看的东西。

    心里一声哀叹,这两位贵公偏偏挑在景色怡人的地方大演断袖,难道不知此举已经惹来过的宫人们频频侧目,还是有心演给谁看呢?依照公荻的性,倒还有些可能,不过华容公的脸皮薄,应该不会这么解风情。

    冷汗啊冷汗,我发誓自己没有偷窥别人的嗜好,尽管对方是如此赏心悦目的男色……

    小屁孩挪了下身,抬头时恰好对上我的视线,心里一紧,又不好立刻转身就走,只得在脸上勉强挤出个笑容。

    公容甩袖而去,我见他走得远了,也准备抬脚闪人。刚迈出两步,身后传来公荻悠闲的声音:“笨丫头看够了戏,怎么不道声谢就走人?”

    这人真是古往今来第一等不知廉耻,自己风月无边,还非要旁观者鼓掌喝彩!

    我干脆调转头,几步走进亭去,懒得和他皮里秋黄,口含讽刺道:“多谢公赐戏,刚才看得累了,正要回去歇息。”

    他笑嘻嘻地坐下,又指了指身边的位置:“过来,陪本公说会儿话。”

    “我怎么敢和公并坐。”我立刻诚惶诚恐状。

    他嗤笑了声,说道:“这世间还有你不敢的事吗?小野猫上次一口咬下来,本公铭刻于心呢!”

    公荻扬起手掌,手背上的咬痕已经变成淡淡的印记,只怕要落下无法磨灭的伤疤。

    我低声下气说道:“是不语昨日莽撞了,请公责罚。”

    心里气到沸腾,这小屁孩招惹了我,最后却变成我理亏满心愧疚。

    他又指了下身边,示意我过去坐下,我乖乖走到他的身边,和他并肩坐在烟雨亭里。他的目光在我脸上梭巡片刻,笑问:“笨丫头刚才看到什么了?是不是心里又在想那些龌龊勾当?”

    怒!分明是他表现得龌龊,居然赖别人思想不纯洁?

    “呵,呵!古来男风盛行,公……公也没做错什么。”我硬着头皮说道,谁知道公荻想些什么,难不成他真的被华容公的绝色容貌所惑?

    公荻凑近了我,几乎是鼻贴上鼻,一字一字问道:“你是说……本公喜欢华容吗?”

    我向后仰身,尽量和他拉开距离,小屁孩伸臂揽在我腰上,竟不让我退后半分。

    “呵呵,呵呵,公心里欢喜谁,哪儿容我来多嘴啊!”我皮笑肉不笑,公荻整张脸几乎贴在我脸上,为了清白,我努力和他展开拉锯战。

    他我的样,也仰头打个哈哈:“笨丫头的脑袋瓜整天不知在琢磨些什么!旁人害你不紧张,倒关心上本公的事了?”

    他突然神秘一笑,凑到我耳边轻声问道:“莫非,你喜欢上本公了?”

    我双手猛地推开他,口齿打结急道:“你!你这……我什么时候喜欢你了!?自作多情!”

    他闷笑起来,斜挑修眉,神色间格外惫懒:“喔!原来是本公自作多情了,我还以为笨丫头识人之慧,明白只有投靠本公才是保命正途呢。”

    我恼羞变成怒,狠狠剜他一眼:“不劳公费心,我自然知道该如何做!”

    公荻不再嬉笑,难得摆出一副严肃模样:“你刚才从什么地方来啊?这含章宫大了,我不熟悉。”

    “我去给冼觞阁的主上请安,顺道给她送点东西。”我也不隐瞒,直言相告。

    他正经了没一下,又露出惯常嘴脸来:“原来笨丫头不是真笨,是装笨!你倒说给本公听听,你要怎么自保性命?”

    我盯住公荻的眼睛,他的凤眸中闪过戏谑的神采,可深处却藏着我看不懂的幽暗。这人虽时刻戴着嬉笑面具,骨里怕是不输给任何人的冷酷城府。

    笑面虎……!

    “公听说过两桃杀士的典故吗?”我从袖袋中掏出一只瓷瓶,揭开盖,挖出一小块兰膏,端起小屁孩的手为他均涂在手背上,“这兰膏比昨日公那瓶管用多了,涂在伤口上最是止痒去痛。”

    他唇边的笑意更深,喃喃念道:“两桃杀士?你想给本公讲故事吗?”

    我将小瓶塞进公荻的手里,跳起身快步跑到亭边,离他远远地站定后,嘿嘿一笑:“公喜欢听故事吗?我有好多故事,不过啊……要等公脱光了洗澡时,我才愿意讲给公听呢!”

    公荻大喝一声,作势要扑过来,我笑着一溜烟跑远了。

    那瓶兰膏被我加入不少烈酒煎商陆,恐怕等下他腹痛起来,顷刻间就要一泻如注,我可不敢多耽搁,否则那味道啊……

    小屁孩,不好好整治整治你,我这满肚怨气可怎么发泄出来!?

    哈哈哈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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