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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花溅玉录》 第十八章 莫道不销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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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金风玉露一相逢,

    便胜却人间无数。

    行到水穷,坐看云起,行香水榭里迎来了一位贵人。

    我放下手中的茶壶,壶中刚沏好的花茶正冒着清浅的茶香,连真姑姑挑帘走进来时,我将桌上的两只茶钟斟满。

    “姑姑真是稀客,想不到今日会驾临我这小小水阁。”我起身,将连真让到轩内。

    她扫眼桌上正自飘香的盖钟,笑道:“丫头早料到我会来?真是聪明啊,是不是连我心中所想,你那小脑袋瓜里也明镜似的?”

    我微微一笑,将盖钟递到她手中:“姑姑说笑了,姑姑长久以来照应我,我还有很多东西要和姑姑呢!”

    她抿口清茶,瞅着我赞道:“两年多不见,不语再不是花家寨里的野丫头,如今大了,变漂亮了,也懂规矩了。”

    我浅笑,端起茶碗闻了下:“真香!今年的茶比去年更强些。姑姑又在逗我,在姑姑面前我怎敢放肆不守规矩?姑姑是柔兰阁中的贵人,今日找我想必有要紧事?”

    “要紧事倒也没有,不过是那日在呈恩殿上,公与你之间……呵呵,也是我妄断,只怕过不了几日柔兰阁的贵人就会添上一名了。”连真暗示地睇我一眼,抿唇浅笑。

    原来她是为这事而来,含章宫一点风吹草动,都足以让人捕风捉影无端揣测,那日在大庭广众之下公兰恣意轻薄我,眼下不知被外面传成什么样了。

    面上一热,我露出羞色,惹得连真一阵嘲笑。

    “姑姑今日来此的意思,可否容我猜上一猜?若是错了,姑姑可不许笑话我。”我避开她的目光,试探地说,“呈恩殿上流觞一舞倾动含章宫,姑姑可否在担心这宫里有朝一日出来第二个连汀?”

    连真双掌合什,喝道:“好!!猜得半分不错,好一个水晶玻璃心肝的丫头,那你可知我为何独独找你?”

    我起身走到窗下,将缚在竹帘上的丝绦扯开,帘‘哗啦’一声散了下来,遮去满室日华。

    “姑姑想借我的手除掉这个祸患?就如同当年公一举剪除了连汀和小谢。”逆光转身,我凝目望着连真,她樱紫色的宫服裙裾铺散在砖面上,仿佛天女挥洒在九天之上的繁花落锦,“姑姑是否也觉得,娴月殿闲得久了些,那副金榻早该换个人坐了?不过我劝姑姑莫心急,公运筹帷幄,一切早有安排。娴月殿虽说不大,可引得四方人马蠢蠢欲动,姑姑这个时候趟浑水,岂不是自找麻烦?”

    连真愣了下,但那神情只在脸上一晃而过,随即风清云淡地笑道:“丫头,谁说我也要争娴月殿主上了?姑姑老了,早就没这个心思,在这里活了半辈,把什么都看淡了。”

    “没心思了吗……”连真的语气至诚,我不禁重复了遍,“看来姑姑不是没动过心思啊,敢问那是在十年前,还是二十年前了?呵呵,姑姑到现在对侄女也不肯信任,真真的叫人寒心呢!”

    连真的唇边泛起冷笑:“丫头,你真当我老糊涂了,你前些日从冼觞阁出来,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在里面啊?难道不是为了在流矽面前献殷勤?”

    看连真的架势,今天倒像是来兴师问罪的,想来她也不过如此,听风便是雨,一点沉不住气。

    “姑姑身在柔兰阁中,却能知道冼觞阁里的风吹草动,侄女真是佩服得很,前几天我出了趟含章宫……”

    “说起这个,”我话没说完,连真哼了声,“你竟然敢私盗玉珏出宫,你可知道这宫里多少双眼睛在盯着呢?公没治你的罪,那是你的运气!我问你,你出宫是奉了谁的手谕?仗着公的宠爱,你这丫头就无法无天起来了!”

    连真咄咄逼人,我慢步踱到桌边,揭开茶钟吹去浮叶,浅浅了口:“姑姑少安毋躁,听我说完再发脾气也不迟。我回宫后便知罪责深重,整日思着一个问题,究竟是谁有意陷害我呢?公兰生辰那日,冼觞阁流觞姑娘献舞一曲,众人皆知她那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想引来公的瞩目。可这世上事,谁也难保靠男人的宠爱过日能风光几时,流觞有心当含章宫里第二个连汀,我却没有意思要做天香阁里第二个小谢。娴月殿主上的位置,流矽主上有心争,公身边的连浣姑娘也有心争,流觞姑娘的目标,只怕是在冼觞阁主上的位呢!”

    “你的意思是说,流觞以一招移花接木先骗你出宫,再将冼觞阁丢了要紧东西的消息放出去,妄图让公治流矽一个疏于看管的罪名?那块玉珏,是她偷拿出来给你的?”

    “姑姑明鉴,这其中是是非非,明眼人自然心中有数。”

    “胡说八道!!”连真拍了下桌,喝道,“到这时你还不与我说实话吗?流觞丫头虽然另有所图,但也在常理之内。她身份卑微,只有靠色艺才能博得公青睐,更遑论出入柔兰阁了!你那日出宫时所配玉珏,却是柔兰阁所丢,她就算想偷,只怕也是妄想!!”

    我唇边挽笑,盯着茶碗里浮动的茶叶,轻声问道:“姑姑在柔兰阁中两年,可曾见过侄女踏足其内?”

    抬眼扫过去,连真蓦地浅浅笑了起来,点头说道:“好好好,看来公一心系在你的身上,不无道理。你既然看透了我刚才是在吓你,你猜是谁偷了柔兰阁的玉珏,再让流觞一石二鸟陷害你啊?”

    “自然是如今公身边第一得意人,连浣姑娘。”我毫不迟疑地答道。

    “连浣丫头心比天高,自她出手偷玉那天,柔兰阁上上下下便时刻注意着。她将玉交给流觞,再让她转送到你的手里,引你出宫去见她背后的正主,手段倒也干脆利落不留痕迹。”

    连真一番话道出内中隐情,含章宫中事事逃不过他们的眼去,连浣和流觞的那点鬼伎俩,实在不够看。

    “流觞将冼觞阁的玉珏偷出后,放出风声,再拿给连浣,以为这样瞒天过海能够除掉流矽,她在呈恩殿前邀宠后,即刻就能爬上高位。可惜这丫头脸蛋漂亮,脑却不好用,柔兰阁玉珏乃上古神物,怎是其他宫里玉珏可替?况且连浣丫头用她做完幌,恰好再用冼觞阁这块玉珏顺手打发掉她。到那时,你,流矽,流觞,哪一个能有好果吃了?”

    我将杯中茶喝净,连真半真半假地说道:“若是……我真有心争主娴月殿,丫头你会帮我吗?”

    “姑姑真是应了那句关己则乱的老话,”我淡淡地应道,“姑姑难道不比侄女更懂公的心思?我虽有心帮姑姑,却还要看姑姑自己能否帮公得到他想要的,公自会给姑姑想要的。”

    连真低头想了想,拉过我的手握进掌心,摩挲了两下,语重心长地说道:“公想要的,姑姑虽然帮不到,却也甘愿垫做基石。公此时意在笼络权贵,只有讨得贵人欢心,才能讨得公的欢心。”

    我任她拉着手,笑问:“姑姑可听说过醒月神女的传说?”

    连真的动作明显一滞,放开了握着我的手指:“这传说……怎么了?”

    “没什么,我以前听说过,此时想起来问问姑姑。这传说内容不一,说法各异,若是姑姑知道得更详尽些,也好说给侄女听个热闹。”

    “呵呵,小丫头正经不了半日,就打听起这些个传说故事来了。”她端起茶钟就到唇边,细细地抿口,掩去眉宇中惊疑不定的神色,“说到神女传说,那还是在醒月开国时流传下来的神话,因为年代久远,所以也就传得神乎其神。大概意思就涵盖在‘醒月昌盛,神女飞天,羽朝祥,万民归心’这十六个字里,总不过是些骗人的玩意,你小孩家不必在意。”

    我细心揣摩她的话,当年在花家寨时君亦清曾提到过这传说,绿川冈地也四处流传着关于神女的歌谣,我想起香雪海的水精画冢前,公兰讲给我的故事,还有那画中的女。

    迦兰神女一剑刺死凌雪生,被他心头血溅在眉心,凝成一点朱砂泪痣。

    神女降世,醒月昌盛?

    公兰寻找的神女转世,真能带给醒月国繁荣昌盛吗?

    连真见我半天不语,站起身笑道:“扰了你半日清闲,我也该去了,你凡事自己当心,一切小心谨慎。”

    我仰头看着连真的下颌,缓缓说道:“姑姑此去可要蟾宫折桂了,既然姑姑说公意在笼络人心,姑姑若想入主娴月殿,必得踢掉一颗棋,再挪来一颗棋。”

    连真轻挑秀眉,‘哦’了声:“这我倒要请教,怎么个踢掉,又是怎么个挪来?”

    我跟着起身,越过连真走到轩室的门旁,为她挑起月帘:“那位连浣姑娘,不用我说,姑姑也知道是该踢走的棋。姑姑当年接我入宫时,曾亲身前往花家寨,但不知姑姑对花家寨下游的君家寨可熟悉?君家寨少主君亦清,儿时起便对含章宫神往已久,他亲口说过此生能入宫中,将是莫大的幸福。”

    “君亦清?青华溪的君家少主?”连真讶然问道,走到门边。

    我颔首,清浅而笑:“姑姑何不成全了君家少主的心愿,让他为公所用?”

    月帘影动,鎏金瑞兽青铜鼎中的龙脑香刚好燃到尽头,烟气消散,乱入风中。

    月光倾泻万里,将整座镜月湖笼在水雾氤氲中。

    夜幕时分的镜月湖,冷得刺骨刮肌,我捡了块平整的山石坐下,抬头望着夜色中的一轮圆月。

    月满银盘,霜冷欺寒,如墨长天中没有星辰闪烁,惟有那轮孤寂的冷月。

    我静默地望着月,月也静默地挂在远天之上。月是无情,却也寂寥。我在无人的春夜中倚湖望月,湖面偶尔漾起涟漪,泛滥着丝丝碎纹,银芒横波。

    视线渐感恍惚,我似被月色所惑,竟觉得天上的月离我越来越近,又慢慢幻化作公兰的潋滟姿容。那月终于停在我眼前寸许处,不复往日的冷冽无情,正盈着温笑凝视我。

    我揉了揉眼,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公兰白衣翩跹在月色中,墨发扬洒,凛然是翩若游鸿,美胜辉月。我回给他一个微笑,他温柔地望着我,伸手将我揽入怀中,坐于石上,我靠进他的胸口,聆听着他沉稳的心跳。

    月夜清寂,他身上的淡香漫溢在我的心怀。

    我不想开口说话,默默地盯着他衣襟上绣饰的兰花,这一刻我离他如此近,近得仿佛融成一体。他的心跳,他的呼吸,还有那道悠远的暗香,全部的一切都萦绕着我。

    没有阴谋算计,没有诡诈防备,只有我,有他,还有天上的一轮圆月。

    公兰是天人贵胄,我从不敢奢望,他的一息一笑,都是旁人渴望而不可求。我不想打破这难得的宁馨,惟有在这片时,我与他才真正卸下心房拥月相对。

    若是,有一日他能流露出半分柔情,那便是冰山化水,顷刻间润物无声,任谁也无法抵挡那份悸动。

    卸下冷酷的公兰,温柔似水的公兰,我的心中蓦地针刺般锐痛,刹那间失去了知觉。

    是断情草在作祟?亦或仅仅是我为他痛彻心扉?

    他的心中早已驻入一道不可磨灭的倩影,他心心念念的女,是千年前神话中的天人,却不是眼前身边的血肉之躯。

    他有心,却又无心,让人摸不透。

    情爱如落花,绚丽过后难逃化尘的宿命,情爱是毒,无药可解,他也是毒,比毒更烈……

    我收敛心神,望着他轻声谓叹:“公怎么又作起戏了?这里空无一人,既不是遍布眼线的柔兰阁,也不是万人瞩目的呈恩殿,公还是作回自己吧。”

    他望着月,鸦墨长发披散在如诗清冷的肩头,略显单薄。我的眼中莫名有些酸涨,没来由涌起些许泪水。

    迦兰,公兰……

    他低下头,冲我笑了笑:“哭什么?谁欺负你了?怎么突然变得喜欢哭鼻了?”

    我眨眨眼,将本就不多的眼泪逼回去:“我哪有……公说笑了。”

    他抱着我的手紧了下,悠然叹口气,柔声说道:“当年二郎送女儿进含章宫,我以为他和那些趋炎附势的人一样,可我错了,你不同,你毕竟不同。知道吗?这是我第一次看错了一个人。”

    “美人爹爹不是公想的那种人,爹爹做事自有他的道理,”想起爹爹,心下有些黯然,我接口说道,“其实……就好比公做事,在我们看来高深莫测,但公有自己的道理,只是我们不明白而已。”

    “小东西,你能明白我心中所想吗?”他笑着问道,伸指在我的鼻上刮了下。

    我缩下脖,咧嘴笑道:“明白,还远远未及,若是我说错了,公会不会罚我?”

    “罚你?错了自然是……”他故意逗我,一句话停了好半天才说,“不会!”

    我忍不住‘噗嗤’一笑,在他怀里扭了下:“公最会欺负老实人,我可受不起公这么吓唬,吓死了我,公会心疼吗?”

    “自然是……”他又来了,一句话卡在嘴里不说,我心中怦怦乱跳,突然害怕他说出口,“自然是心疼得很,所以小东西要长命岁地活着,好陪我一直看月亮。”

    ‘咚’一声,如投石入水,心湖乍起层层涟漪。他话中含义,似在暗示着什么……

    我着他的样,也悠然叹口气:“只怕公日后身居至尊,再没心思和小丫头一起看月亮了。”

    腰上的力道蓦紧,他几乎将我勒进胸腔,低头睨眼看我片刻,脸上依旧是温煦的笑容:“你不信我的话吗?”

    “公的话,”我扁扁嘴,说道,“我信,只是人不知未来,谁也不知到了那时世事又将如何,或许那时我已不在公身边。”

    “呵呵,小东西想离开含章宫?莫非是急着想嫁人了?”他又在我脸上捏了下,这家伙故意一再吃我豆腐,我将目光在他白皙的手背上转了一圈。

    “怎么?也想在我手上咬一口?东皋的公荻被你咬了,他有没有罚你什么?”他的话让我心里凛然,这宫中任何动静,都逃不过他的眼去。

    “公既然知道厉害,就放过我吧,我原本不想再趟浑水。”我目光中满是求恳地望着他,“公欲登天揽月,可我只想脚踏实地,实在无心也无力参与。”

    “你以为,这世间有多少事可以由着性来?有多少身不由己的无奈,含章宫里如此,醒月国,乃至天下,也都如此。丫头,你谬了……”

    他的话字字句句凿进我的心头,含章宫,醒月国,天下,有多少人为了一句无可奈何便要穷尽毕生心血,谁能够率性而活?谁不是终日惶惶为命奔走?

    含章宫中的人如此,天下人如此,公兰……不也如此吗?

    我不害人,人亦害我。

    看来,确实是我想错了……

    “公恕罪,是我冒失了。”我缓口气,继续说道,“最近宫中传闻醒月皇权动荡,宗族家亲和皇族之间痼疾难愈,正是新旧势力更迭的关键时刻。公在含章宫中二十二载磨砺,早得醒月民心,国中其他几位公虽有心,只怕难匹公之辉。”

    “小东西足不出门,能知天下事,不简单。”他潋滟的眉目融合在月色中,轻柔的嗓音越水飘到湖心深处。

    我深吸口气,将长久以来藏在心底的话和盘托出:“狐裘龙茸,一国公,吾谁适从?醒月归一,公惟有剔除皇位边的恶瘤,才可稳坐高宇。此时公拉拢东皋栎炀两位公,为谋划时局争取两国鼎立支持,含章宫中自来广布眼线,公一言一行都被外人关注,故此每日里装得高深莫测,只为了不被人知悉心中真正所想。”

    公兰捏住我的下颌,双眸逼视在我的脸上:“即便我装得再深,还是被你一眼看穿,你比这世上任何人都懂我。”

    “懂?不敢言,只是有些东西我听来了,想一想,不做那闭耳塞听的傻,将来有一天任人宰割。”我回视着公兰,目不转瞬,“自从公决意除去小谢那刻起,我就发誓不在这宫里做个傻。谢姐姐对公二十年情意深重,总不是假的,她当年被贬入天香阁,一待就是十年,一个女人又有多少个十年?小谢飞扬跋扈横行含章宫,但说到底她是个因爱成魔的女,为爱而疯,为爱而亡,她又何错之有?连汀和她,不过都是可怜人罢了。”

    “春花哪堪几霜……”他轻浅地笑了起来,我目眩地看着他的笑容,勾魂摄魄般冷冽。眨眼工夫,他又变回含章宫里的公兰,不再是镜月湖畔陪我看月亮的他。

    “连汀当年起反心,可公并没有立时动手除她,我猜,公是想看看在她背后藏着哪方人马。连慧主上说宗族势力名存实亡,连汀失去屏障,而白檀十年成熟,天下第一香调治成功。时机到了,刀,亲自递到了公的手里,只须轻轻向前一送,便可了断当年旧债。公,我这把杀人的刀,还算锋利吗?”

    “女的可怖,远比男厉害,即便手无缚鸡之力,女仍能杀人于无形。这是身为女的可怕,也是可悲。”最后一句,他的声音低,若不是贴在他的胸前,我根本听不到。

    这是身为女的可怕,亦是可悲?

    我,何其可悲。

    我从袖中取出竹蟋蟀,托到他的面前:“公明白何事当舍,何事不当舍。树高风欲摧,至钢脆易折,公这两年来将连浣推到风口浪尖,恐怕她的好日也快到头了。”

    他拿起我手中的竹蟋蟀,捏在指端,一双冷眸盯着小小竹物。

    “公,这竹蟋蟀虽小,情却真,谢姐姐虽然有错,但终归对公一片真心。今日我已属多言,求公看在湖畔看月的情分上,他日能放我一马。”

    公兰将竹蟋蟀纳入袖中,冲我展颜而笑,“你要记得,我并非要你屈服,你惟有甘心情愿,方可自救。”

    我点头,望着他俊美如铸的面庞,轻轻地靠进他的胸口。

    那里,惟有一声漫过一声的心跳,才是真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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