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开脸不再去看那片美丽而危险的花海,原来师父说的没错,越美丽的东西越危险。记忆里,师父似乎从来没有骗过我呢!
抬头看着满天繁星般的幽幽碧火深吸了口气,我转脸有些无助的望着孟婆问道:“请问我该怎么回阳间?”又该怎么去走将来的路···
“上了奈何桥再无回头的道理!你过了奈何桥,到地府去找善薄判官,见了他后他自然会送你回去的!”孟婆慢悠悠地说道,看着我的目光总带着让我不解的笑意。那笑容像是看透了世事的老人看到一个无知的孩童去做异想天开的事情,又像是长辈看着自己晚辈疼爱的眼神。
长辈?我微微怔愣着,记忆里,我的长辈只有师父一人。师父的目光总是慈爱而宠溺,却与孟婆的有些不太一样。
“谢谢您!”我恳切地朝她躬身行了个礼,犹豫地看了她一眼,转身朝那头走去。
背后,孟婆依旧是那个奈何桥上不苟言笑的孟婆,她佝偻着身子,颤微微的手盛出一碗碗孟婆汤,送走过桥的鬼魂。却无人看见那双浑浊得有些发黄的眼睛闪过的精明笑意与欣慰。
“彼岸花开了,你要回来了吗?”孟婆幽幽望着无垠花海问道。
奈何桥在我脚下慢慢远去,我低头望着绽放在自己脚边的彼岸花,那妖*娆的花枝在风中微微轻颤,像是触摸情*人般的轻柔呵护着。
看着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地朝我靠近的彼岸花,我嘲讽地勾唇一笑,冷冷道:“识相的最好自行褪去,否则休怪我将你烧得神魂俱灭!”
那微颤的花枝明显一僵,随即像是被激怒了一样,无数彼岸花化身灵活的毒蛇朝我卷来。“这么轻易就被我激怒了么?”我不屑道,脚尖点在盛开的花蕊之间,借力用飘雪流云步御在半空,手心已然握着几颗黄豆大小的火雷弹。眼中锋芒一闪,我毫不犹豫地将火雷弹朝密密麻麻的花海扔去。
豆大的火雷弹遇物就炸,随着一阵惊天响声,满天飞舞的都是曼珠沙华支离破碎的花枝,花瓣。
像是被炸疼了,彼岸花急速褪开来,在我周围空出一片空地,却仍将我包围在中间。我蹙眉不善的说道:“怎么这么不长记性?难道是嫌我给的见面礼不够多么?”说话间双手手心已然是数十枚火雷弹。
“你这个女人如此无礼,本座还未发火你倒是有脾气了!”一个声音忽然在我周围响起,环顾四周也不见踪影,更分不清声音从哪个方位传来。
我冷眼扫过花海,冷声道:“阁下只怕也光明不到哪儿去吧!说话藏首露尾的,难道是因为你长得太丑不敢见人么?”
话音刚落,就见对面花丛中一个红色的身影凭空出现,来人气势汹汹的踏空朝我走来,怒气冲冲的问道:“你说谁长的丑?你这个丑女人!”
我立刻戒备地看着来人,待看清了红衣人的模样时我明显一怔,这张脸真的是··美的太妖孽了吧!
及地的黑发长长的披在身后,像是上好的黑色丝绸。狭长的丹凤眼勾魂般挑起,似笑非笑的斜睨着我,高挺的鼻梁下薄薄的红唇带着愠怒,微微抿起,完美的脸型如同洁白无暇的美玉,经巧匠之手雕琢而成。他一身红底黑边的宽松长袍,宽大的衣袖因为他的动作在空中扬起一道优美的弧形,衣摆绣满了妖*娆绽放的彼岸花。“活脱脱的妖孽啊!”
“算你这个丑女人有点见识,知道本座原形为彼岸花,现在求饶还来得及!”彼岸花妖高高在上的俯视着我,眼角是对我的不屑一顾。
看着他不可一世的模样,我呵呵一笑,“你想太多了吧!我只是纳闷你是男是女?会有女人像你这么没品位的把头发拖到地上吗?可素如果是男人,谁会像你一样长得那么丑啊?”说着我纠结的思索着,自言自语道:“难道是传说中的男不男女不女的人妖?这样一来就说得通了,雌雄同体啊!”
没等我话音落地,一道红影便以迅雷之势朝我袭来,我不慌不忙地闪身躲开,这个没头脑的花妖脾气怎么这么坏啊?看他道行不浅,定力还是太差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