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中山上有两处排位顺序出自《盗鬼经卷》墓室葬魂阁,分别是“聿”和“丠”。最为神奇的是洞中山的布置方法属于地下风水位中的“丞”。“丞者崶宇之脉象,龙则外显之经络,丞龙二脉分诀,风云幻逐,星野点葬,谓之地藏丞龙。”
我们简单收拾了装备就翻上了洞中山。经过石峰牌坊时,我们三人驻足前去查看。建国首先爬到了石峰牌坊上寻找可能遗留下来的人工蛛丝马迹。
不出我所料,建国在石峰牌坊当中的暗石之后发现几处幽兰花雕。我和葫芦托着火炭爬到石峰上一同勘察。
石峰牌坊一眼即可确认,应该是地下宫阙的“入殿格”。殿前牌坊得名于冥府,先有坊是标识引路;后有殿则直通庭门;庭后乃殿。不过此地有“丞”且对应“诀”位,应该是特殊祭祀之地,倘若得见“龙相”,洞中山绝对是座“宫崫”。我断定这里仅仅是墓室葬魂阁风水上的特殊祭祀之地。
建国听我续说随即提出了疑问:“默默,照你所说,龙头山下岂不是还有另外的祭祀殿和棺椁室?难不成这里真是帝王将相的地下宫殿?”
坟、冢、殿、墦、茔乃世人丧葬之名。坟无宫,于黄土合,内无空宇;殿有宫得阙内有空间,贵人遗之所用;殿者大贤之地,宫阙俱全;墦为入土之征化为天地;茔多为深府之墓。各有章法立为人世轮回之所。
葫芦瞪着牌坊上的小朵幽兰花雕观察,恨不得将其据为己有,口舌随意便问:“我当人死埋入地下就好,想不到还有这菲多的理论。默默,你说给会有宝贝藏在这点?”
我站立在石缝牌坊之上,通过下方通明的火光便见洞中山石峰、石柱、石笋林立。头顶依稀数十朵幽兰花雕吊在洞顶之上,只是并未看到石林当中的石甬。如果《盗鬼经卷》内述真实,此地应该是无辜死去的人的祭祀和埋葬之地。很难判断死者的身份地位。
建国有话要说:“默默,你不会是想说这洞中山是处决人的地方吧,而且这些人是自愿死亡用于祭祀。我可没听说过有这种习俗的。”
说到这里,我们三人便陷入了沉思之中。什么人会自愿自杀当做祭祀牲,他们的目的何在。我随即想到窖洞内的三目巨人尸骸。或许我们能从窖洞内的尸骸身上找到一些答案。
葫芦折腾半天也没能把幽兰花雕撬下来。我说葫芦你别撬了,这些幽兰花雕是图腾,拿出去也卖不了几个钱。葫芦这才罢手,迫不及待想去窖洞之地看看三目巨人尸骸怎生模样。
我们从石峰牌坊上下来后捡路便行。我悄悄把羊皮灯笼鼓开了,一来检验羊皮灯笼的功效,二来让心中有所慰藉。
此时建国想起洞中山窖洞附近发生的诡异事端,边走边提醒我:“默默,小心那双白眼,认不得会不会再出现?”
葫芦直接把我的话头给抢了过去,他对建国慷慨激昂的说:怕哪样,一双白眼出来我还得仔细瞧瞧,看有没有你们说的那菲妩媚妖娆,我就不信它还能把老子的魂给勾过克。
说话之间我们便来到窖洞旁。我观察了附近的岩石层,都是地下的硬层地带,坚固非常。我让葫芦和建国收拾了几堆杂草干枝一把火点燃了照明。
在收拾地上的杂草时建国和葫芦又分别发现了多处窖洞。这些窖洞诡异无比,当中地下均埋有竹管,当中穿有铁链。铁链把所有窖洞串联到一起。
这些窖洞内的三目巨人尸骸通过铁链连接彼此暗中得到依托,有生死不离的含义。当初我和建国经过此地时,脚下震动直接导致铁链摇晃继而促使三目巨人悬梁震动,尸骸的双足由于摇摆便可触碰到窖洞内部的封边板壁,发出犹如人走路的脚步声。葫芦使劲跺了几下脚,当中随即传来稀疏的脚步声,应验了我的判断。
我们动手将覆盖在窖洞上的杂草和竹卌掀开,只见窖洞外口下去三十几公分有一处承台。承台上搭着手臂般粗细的勍竹木木棍,三目巨人便悬梁在勍竹木上。
葫芦初见三目巨人吓得跌倒在地,嘴里含糊说着“死人啊死人”然后目光分盯我和建国一眼吃惊地说:“真的有这么高的人,他奶奶还长三只眼睛的!”葫芦说着爬起身子,蹲到窖洞边上小心往里探脑袋观望。
我们三人均对三目巨人尸骸有所敬畏。我只听说在内蒙也发现了如此诡异的巨人尸骸,想不到在西南边陲的小小龙头山下竟然也会出现这些巨人的尸骸。
事情渐渐明朗,龙头山下的龙洞无疑是三目巨人群居之地。只是才疏学浅的我们三人根本无从下手研究。它们怎么会选择在地下生存。
细心的建国有他自己的见解。他认为三目巨人由于某种原因怕是见不得阳光,因此只能生活在地下。这一带居民口口流传下来的魑族必定是这些人。
建国若有所思,接着斩钉截铁说道:“难怪龙头山山顶植被稀疏,原来树木早被伐尽运到了龙洞之内。”
葫芦接着分析:“这就说得通了。龙头山当中的水潭必定是积水用的,后来山顶的水潭干涸,所以才挖掘了龙洞水井以供日常生活所用。”
葫芦和建国的分析丝丝入扣分析得当,可问题是魑族人为何选择在地下建城,山顶上均没有发现任何的古城残壁,只有一种可能,魑族本身就是居住在地下的异族。
若说考古工作者发现这些奇异的三目人尸骸,肯定为之震惊,乃至震撼全球考古界。但对于涉世尚浅且一心想着发财的我们来说无异于自找苦恼。我们并没有引以为重多加考察,这件事后来也成了我们三兄弟的一件憾事。
窖洞四壁均用厚实的木板撑起,木板上均刷了几道黑漆,明显是一种“绝顶葬”。绝顶葬是洞葬的特有形式,形如圆形棺木去掉封顶盖板竖立插入黄土之中,这样做是为了使死者灵魂得以升天。这种葬法只在传说中提及,地域分布在**的阿里地区。不过我并未亲眼所见,只在《盗鬼经卷》当中了解到一二。
我们三人围在窖洞外口对着吊死在勍竹木上的三目巨人连连称奇,心中更是畏惧不安。不知道碰上世属罕见的三目巨人尸骸对我们来说是好还是坏。
三目巨人尸骸表情静默而自然,有些牙床和腮帮上的遗骸还能分辨出些许的笑容。或许他们死前并没有遭受折磨,相反,死对于他们来说更像是一种解脱。我们疑惑不解的就在于此处。
葫芦仔细打量了一遍三目巨人尸骸,虽说他心中有些惧怕甚至已经猛咽口水,但此刻看到窖洞底下散落着七八个陶瓷瓦罐早按捺不住兴奋之情催促我和建国一块儿下去倒腾倒腾。
既然三人已经蹲在了窖洞垣口外头,不下去搜查个仔细实在说不过去。我当下将斜跨在肩头上的登山绳卸了下来,迫不及待就把绳子丢到窖洞之内。
我是第一个下的窖洞。窖洞内并没有我想象的那样会恶臭无比,相反底下的空气带有一股香味。这种香味正是幽兰花的清香。
葫芦和建国随我落到窖洞底部,抬头便可清晰地见到三目巨人垂头气绝的模样,当时我们三人面面相觑,稍有不安之心。建国不小心碰到尸骸的脚板,接踵而来的便是尸骸无风自摆。我们赶紧避让,当三目尸骸的脚尖触碰到窖洞封边时,我们头顶似乎有缓慢的脚步走过。
窖洞底下显得干燥无比,轻跺脚步都能抖起灰尘。这些灰尘应该是三目巨人身上的血肉掉落形成的。只是我不明白,血肉何故会变得犹如细沙尘埃,当中还能看到五彩的结晶粉末飘散。
看到此番情景我们三人早吓得差点夺路而逃,奈何三目巨人尸骸仍旧晃摆不止,挡住了去路。此时就连栓在勍竹木上的铁链都发出叮当脆响,恨不得这时候头顶悬梁的三目巨人就此苏醒过来。
我深深咽下一口唾液对葫芦和建国说:“快些找东西,万一正对窖洞外口上的幽兰花石雕落下来,我们怎么出去。”
葫芦和建国抬头往高处探望,接着一阵哆嗦,小心翼翼翻看那些陶罐。
陶罐古朴却没有值得斟酌的地方,上面连字画铭文都没有。不过不知道里面是否会装着陪葬品。
葫芦胆子向来不小,不由分说伸手便将一个陶罐抱在了怀中。我和建国分在左右不经意间已经将砍柴刀对准了罐口。葫芦示意我们做好防范,随即毫不迟疑将罐盖掀开。
我们三人均是有贼心没贼胆的货色,当罐盖被打开的刹那间几乎同时半眯上了眼睛,生怕里头钻出个死人脑袋来把我们吓个魂不附体就此发疯。可惜事与愿违,古罐里根本就没跳出什么可怕的东西来。葫芦只说:“哥两个,没什么妖魔鬼怪。这陶罐分量可不轻,里面肯定装着东西,拿火把来我照照。”
建国将火把递到陶罐外口,葫芦将陶罐倾斜找光。我低头看去,模糊看到罐子里放满了凝结草团一样的东西。葫芦见罐子里并没有危险,干脆将陶罐来个底朝天,稀里哗啦就把罐子里的东西全给倒了出来。
三人同时低头看去,只见窖洞地上满是椭圆形的蛹。葫芦伸手往陶罐里头乱掏一阵,除了蛹再无他物,惹得葫芦连声叫骂:“这么大的个头总不会就吃这玩意吧。”
接下来的时间我们将其余几个陶罐全倒腾了一遍,确实都是蛹。不知道陪葬品怎么只是这些物件。
正当我们收拾残局忙得不亦乐乎,正准备去解下三目巨人双脚上套着的精美蛇皮长靴,只听地上堆满一地漫过我们脚踝的虫蛹哗啦哗啦的翻滚,闻之让人头皮发麻。建国小声说:“这些虫蛹好像要活过来了!”
葫芦双手撤了力气,抱在怀中的陶罐脱手落到地上摔个粉碎,指着我胸口的羊皮灯笼吃惊地说:“默默,你那羊皮灯笼怎么冒热气了。”
听到葫芦这话我急忙低头去看,只见羊皮灯笼兹兹冒烟蒸腾挥发出色的烟熏粉末。铺满一地的虫蛹接触到粉末立马从中破蛹翻出红烈斑纹的花蝴蝶来,同时整个窖洞更是奇香缭绕。这些香味原来是蝴蝶身上的鳞粉散发出来的香味,和幽兰花清香相近。
这些蝴蝶数量之多,奇异而诡谲,它们纷纷落到了三目巨人尸骸上,瞬间将尸骸包裹在里面。一眼看上去就似的蝶蛹挂在了窖洞之内。也不知道这些蝴蝶用了什么生存法则,在半分钟之内将三目巨人骸骨变成深红的炭沫纷纷落下。我们三人顿时陷入惊恐之中,声嘶力竭哭爹喊娘如之奈何。
我们三人如沐火雨,吓得抱头蹲在窖洞里头全身发抖。我见过蝴蝶身上色彩斑斓的粉末,但没见过能着火的。还好这些形似火星的粉末并不是火,而仅仅是发光的鳞粉,要不然非把我们给烙上一层皮不可。眼下当知这些蝴蝶不简单。
此时建国指向窖洞顶口大呼:“默默,鬼啊!”
我循声看向头顶,三目巨人尸骸已然化为灰烬不复存在,窖洞当中一只篮球般大小的火红蝴蝶振翅翱翔不散。它的双翼一半像是用浓墨重彩描绘了一个栩栩如生的美艳女子;另一翼却是狰狞诡笑的骷髅头;细长的躯干无比的像是一个椭圆形的人面,正张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对闯入静谧窖洞的我们宣泄咒骂。
蝴蝶振翅翱翔,美女图案和骷髅纹案交替闪烁,看着正像凌空一对眼珠子轮流眨眼。左翼美人颠倒众生,右翼骷髅诡异离奇。更诡谲的是蝴蝶振翅之间,我们心脏仿佛随之翻腾,欣喜与恐惧同时交替出现,双眼便看到了生死两重意境,让人觉得大难临头瞬间濒临死亡。
大家提刀在手勉强挺直了腰板叫嚷着“什么鬼东西,你要干什么”然后纷纷陷入绝境。我们无论如何也驱赶不走挡在窖洞上方的那只鬼美人。
落尽的三目巨人尸骸的火星粉末已经将我们的脚踝裹住,我们双脚由于惊恐过度根本没能移动一分一毫。此时只能对着窖洞上方徘徊不散的鬼美人撕心裂肺的驱赶,而后还是无济于事的绝境。
其实我们根本就不知道这只蝴蝶会不会害人,只因为它的长相过于恐怖,便认为它是会害我们性命的恶鬼。
过些时候我们再无多余的力气咒骂驱赶鬼美人,当下才发现这只鬼蝴蝶并未对我们下毒手。此时再看,它更像是远离了族群孤独无依同样濒临死亡的生物。
我强行灌了一口白酒壮胆,脑袋不停的运转思索,这只蝴蝶怎么这么像是传说中的鬼美人凤蝶。这种蝴蝶历来诡异,它翼的左边是雌性,右边是雄性,是雌雄同体的生物。
传说鬼美人凤蝶正因为雌雄双性,兼顾阴阳双生,特别喜爱在透有尸气的荒坟之间的花草丛中徘徊。更有甚者说鬼美人凤蝶就是荒坟之中死者徘徊不散的灵魂。无论白昼黑夜遇到鬼美人凤蝶代表不祥之兆,捕捉者更是全部离奇死亡惨不忍睹。
此时发觉我们身上并未出现任何异端,大家用眼神示意一番,赶紧收拾了狼狈不堪的窘境,纷纷取白酒灌下几口镇住蹦跳不止的心脏商议如何把鬼美人赶走。
建国对着这只蝴蝶打量一阵对我说:“默默,可能仅仅是山洞里生长的蝴蝶而已,怕不会伤人,就是长的太……”
葫芦接话说:“我可没见过长人样的蝴蝶,说不好真是三目巨人的魂魄,怕是被咱们惊醒要上天了!”
我抖擞精神解释道:“世间万物长这般模样的生物可不少。这只蝴蝶学名就叫鬼美人凤蝶,是美国生物学家卡申夫在云南山谷中发现的,世间仅有一件标本。”
建国听我说的极尽科学阐述,当下放松警惕只说既然是自然界生物就没什么好怕的,只管驱赶走咱们也该离开这鬼地方了。
事情可没有建国想象的这般简单,他恐怕不知道鬼美人凤蝶的传说和来历,以为这只蝴蝶弹指之间就可以将它驱赶离去。
葫芦这时候打算跳跃上去将鬼美人凤蝶砍落,我急忙拉住葫芦说道:“别动手,传说鬼美人凤蝶极具灵性,与生俱来通阴阳,是善恶综合体的化身。只要惹恼了它便会把人带入死亡殿。但对他礼遇自然会得到好报。”
建国疑问:“默默,这些传说你从哪里听来的,怪吓人的。”葫芦则对着盘旋的鬼美人凤蝶冲我叫嚷:“默默,你可别说是《盗鬼经卷》里有讲述。”
葫芦的猜忌都算到《盗鬼经卷》的头上去了,关于鬼美人凤蝶的传说并不是出自《盗鬼经卷》,而是出自藏民的口口相传。美人凤蝶身上的鳞粉七都无比,被吸入口腔之中,五脏糜烂;倘若接触到眼睛,那就看得到阴间之物。因此它还有另外的别名—阴阳蝶。
藏地传闻,鬼美人凤蝶会在**阿里象泉河上游出没,且是农历的十二月二十一日前后三天而不是藏历。古象雄王朝时期,藏地有一游方喇嘛在象泉河上游的古格王朝遗址后山发现了一座无底洞楷当空便见一只雄鹰般的鬼美人凤蝶在无底洞窟上空盘旋,随即消失。
喇嘛视鬼美人凤蝶为神灵,虔诚求拜,可惜苦等一个月再没见到鬼美人凤蝶出现,遂在一年后的农历十二月二十一日再去,等三天就见到鬼美人凤蝶踏着云雾归来。
鬼美人凤蝶出现只在眨眼之间,倘若眨眼随即消失。据说喇嘛第六年才看到了鬼美人凤蝶的真身,并将其奇异色彩描绘在山岩上。过得几日,鬼美人凤蝶壁画塌陷,岩体内居然就薯美人凤蝶翅膀上的美人尸骸。那美人栩栩如生和生前并无二致。因此有传,鬼美人凤蝶身上承载了人的灵魂。
事后无底洞窟被雷电击中与那岩体中的美人一同崩塌消失。而喇嘛无故觉得自己的肉身慢慢腐朽,准确预言了自己的死亡时间。
在喇嘛临死前凑巧碰到了一盗掘古格王朝遗址的盗墓贼,以此将事件全部经过相传于盗墓贼。鬼美人凤蝶点葬(亦做点藏)墓的传说便在盗墓世界里流传下来,相传见鬼美人凤蝶者在农历十二月二十一日这天必定百冥前来叩首,祈祷恩赐度入轮回之法。
我对葫芦说:“葫芦,别小看这只蝴蝶,它出没的方式世属罕见,能见者没有几人,小心传说变现实,它将我们带入地下宫阙就永世出不去了。”
葫芦不听劝,大骂一声后取了掉在地上的碎瓦当抛打头顶拦着窖洞出口的鬼美人凤蝶。我们只好闭上眼睛,暂止呼吸。
鬼美人凤蝶突然发出女子哀怨惨叫的声音扑飞出去,我们头顶随即又下起了火星般通红的粉末。我大叫不好,吩咐葫芦和建国赶快从窖洞内出去。
我们七手八脚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总算爬到窖洞外头,抬眼观望,鬼美人凤蝶盘旋穿梭于石林之中,它的形体完全通红,那一串串形似火珠的星火纷纷坠落,恐怕凤凰涅槃也当如此壮观而骇人心骨。
建国慌了神思,大叫:“默默,我们眨眼了,它怎么没消失,完了,默默你的眼睛满是鳞粉!”
听到建国的话音,我急忙伸手去擦拭我这双眼睛,疼得我眼泪直冒。也就在当下,我发现羊皮灯笼发出奇异的光彩直逼向窖洞口,那只鬼美人凤蝶踏着七色光彩盘旋到了洞中山的一朵幽兰花雕之上。
葫芦这时才觉得事情不妙,急得叫嚷开来:“默默,它为什么不走啊,这是要干什么?”
我双眼全是疼出来的眼泪,只看到当空模糊的七彩光团扑闪。我赶紧将眼泪擦去指着鬼美人凤蝶说:“葫芦,你闯祸了。人眨眼鬼美人不散是要将我们带入冥府!”
这时候葫芦方才觉得鬼美人凤蝶的传说并不都是迷信,我看这只大蝴蝶凶叫悲鸣已经向我们预示死亡将要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