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中发出各色奇异夺目的光彩,身处此间恍如隔世。洞内空间高有数丈,四壁和洞顶均被蔓藤遮盖,四处散落的漆黑藤叶落了一地,地上的萤石透过叶隙射出清冷悠长的淡绿之光,增添了几分诡异色彩。
我们三人忙活了半天也没找出金银玉器之类像样的器物难免大失所望,只得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无精打采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抽起烟来,聊起之前发生的事。葫芦早想问我之前诡异迷失究竟是怎么回事。从我们被鬼美人凤蝶逼入死山洞到失去视觉和听觉,随即葫芦发疯再到现在恢复,数不尽令人生畏的怪事。
其实我早弄明白是怎么回事,要不然我现在哪会有此番闲情逸致般的淡定。发生这些事,彘肉肯定是有问题的,当然并不是唯一的原因。我们从一进洞来就忽略了很多问题。
首先是洞内的温湿度,我们虽然点了火把,火把熄灭后吊了火炭,按理来说有火可烤不会觉得冷。其实洞内寒气逼身,只是我们一路忙于奔命,还要与洞内生存的猛兽周旋,所以身体发热寒意被驱散。但人体最脆弱的地方恰恰被我们忽略,那就是眼睛。长时间在黑暗之中穿行,人行必生风,一时半刻眼睛是无法感觉得到并且出现强烈反应的。
当然这并不是导致我们眼睛暂时失明的原因,罪魁祸首还是钻山独角彘的肉。彘肉当中肯定含有某种细菌。我们三人食用后,被鬼美人凤蝶追逐绕路躲避催促了细菌的作用,或者说彘肉里面的某种物质导致了我们神经的信息传送出现了问题,这一点不用怀疑,已经发现的能导致人体机能发生混乱的细菌毒气并不在少数。
随即我们双耳双目均出现异端。当初我恢复的时候看到葫芦和建国均是瞳孔扩散双眸泛白,而且整颗脑袋往后仰,导致接收到的光线偏移,视线被阻隔。瞳孔扩散,焦距有变化,就像望远镜,正常使用是把远景看的近了,但反过来,就算再近距离的东西看上去也显得很远。我们眼睛出现的情况属于后者。
人的眼睛本就脆弱,受冷过度、长期盯着一点光源看、长时间身处黑暗之中、误食有毒彘肉这些原因同时算上来,没把眼睛弄瞎算是庆幸了。我想这一点有过雪盲经历的人最能理解。
另外一点,我们是同时发生的病变,这也很好解释,我们三人的体质差不多,对彘肉中的细菌在身体的反应几乎一样。换句话说细菌在我们三人体内发生作用不会因为量的多少而发生改变,一旦误食就会有反应,唯一的区别仅仅是恢复过来所需要的时间不同。
绕路转圈会导致头晕,头晕直接让眼睛受到牵连。全身的神经都是连通的,有脑神经细胞反应,中枢神经传递信息就引起了目眩。本来我们就在发生病变的边缘,加上头晕目眩直接影响视网膜对光线的吸收,就像眼冒金星一样,此时突然睁眼,我们却还没来得及调整恢复眼部神经,直接就留在了原始的闭眼状态,光线在眼部的反应自然就失去了接收。
我们的中枢神经感应出现了变化,接收信息出现了延迟或者错误,大脑无法正常支配四肢运作。当我们迈着步子跑的时候感觉很快,其实是出现了感觉误差,我想我们当时移动的速度极慢,有延迟的可能,这跟中风以及癫痫病的病理有相同的地方,
导致双耳失聪我想仅仅是细菌的原因,我们应该庆幸彘肉毒性不强,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葫芦吃的多,毒液扩撒后又在脑部集中存留,神经被毒液控制,才发了疯的砍我和建国。毒—鼠—强在一定量时能导致人发疯,出现幻觉,剂量多的直接死亡,这是常理。我们所中的毒大致和毒—鼠—强成分差不多,当然它不会致命,只会引起感官失灵。
我想毒液可能是因为我们当时烤的过烈,把毒液里的有害物质以汗液的形式排出了体外。建国当时说脸部奇痒又抓挠不到,其实是毒液引起面部神经出现暂时的错觉,而我一巴掌打下去,感觉虽疼但却舒服,那就说明,那一巴掌起到了恢复面部神经的作用。脸部生疼就会发热,然后就以汗腺排出去了。
这就是我们三人恢复过来的时间有差距的原因,至于解释的透不透彻,要看不同的人怎么理解了。葫芦和建国对我的解释也半信半疑,他们更愿意相信魑族之灵支配了身体。现在唯一无法解释的就是在和葫芦打斗时的那个黑白相间的人影,我和建国同时劈了一刀,那人只是出现了刀痕,然后就恢复原貌消失殆尽。
我是第一次进这么深的山洞,以往都没经历过。一路上还遇到了诸多不解的谜团,能活到现在算是老天保佑命不该绝。不过我明白到一点,山洞里最好使的还是刀子,到现在我们三人没弄丢的就是刀了,这有点笑话了,不过事实摆在眼前。遇到速度快的动物,火力再猛的支都招呼不开,还没烧火棍管用。保命的在深山老林洞窟之中火是第一,水反而次之,当然这是我的理解。
眼前这片山洞看来也是平平无奇,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样有无数的珍珠宝玉,能让我们发一笔横财,从此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失望之余好奇心减半,商量了一阵后都同意打道回府,就此作罢。破山洞玩命这卖卖不划算,况且我们没有食物了。
山洞内虽然还有其它地方没找寻过,不过想来情况大致一样空空如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葫芦的好奇心应该打消,三人就此打算寻路出洞。
我再发了一圈烟点上火,心中说不出的轻松,这山洞没有什么放不下的了,彼此相视而笑。
建国吐了几个烟圈说道:“葫芦,龙洞没得哪样玩常嘞,出克么你带我跟默默克陕西发财算了,听说陕西一锄头下克,运气好就是一座古墓嘛。”
葫芦也吐吐烟圈嘚瑟道:“那倒是不假,给跟我克盗墓克,搞上一笔就够本了。”
我听葫芦和建国合计着要去陕西盗墓,心里倒也痒痒,只不过我没突破自己的道德底线罢了。
葫芦看看我说:“默默,你咋个想么,说来听听嘛!”
我说算了吧,我们三兄弟没那能耐找到墓,也不懂行里的规矩和道道儿。别以为陕西就到处都逝墓,哪儿有那么多墓给你挖的,说不好挖个十年八年的连个坟头都挖不到一个,饿死就活该了!我看咱们还是另做打算。盗墓发财我们三兄弟是没得希望了,瞧瞧现在,这么大一个山洞,到处都有人为痕迹,结果连个玉片都没找着,运气忒差了,这人品还挖墓克,挖茅坑都没得我们的份儿!
葫芦心有不甘,这整天惦记着盗墓这趟事,恨不得顺带捎上我一同去,现在建国好像也有这打算,两票对一票,胜算大,于是陪上笑脸凑了过来对我说:“找墓不消咱们动手,咱们只管动手收东西就成。”
我故意问道:“你干嘛非得带上我,你自己克不就得了。”
葫芦一听来了精神,拍拍说:“这个哪点的话嘛,咱们三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么好的活计咋个会把你撂下嘛,嘿嘿,给对?”我拍拍手没立马答应下来,只说出了龙洞再做打算。
现在最紧要的是找出口,龙洞到了这里好像已经到了尽头,洞内也没分岔出其他的出入口,想要出去还要另做打算。
我抬眼顾盼,整个山洞被蔓藤包裹得严严实实,洞壁和顶壁根本就看不到半点岩壁的痕迹。一洞子的都是发光的各色石料,不知道底下埋藏着多少的秘密。直觉告诉我这个山洞应该是紧要的地方。倒塌的木房建筑下有烧炭的痕迹,还有那么多的陶瓷碎片,很像祭祀场所。
如果是祭祀场所,那应该会有神祗或者祭拜的图腾之类的东西才对,或许是我们三人忽略了紧要的地方,没找仔细了。唯一没被我们找寻的只剩下被藤蔓遮盖得严严实实的四壁和顶坛了。
我说估计遗址的后面土墙后有神坛之类的东西。葫芦和建国忙上去将铺盖在遗址后面石壁上的藤蔓收拾下来。刚拖了一卷的杂枝蔓藤,葫芦和建国突然同时惊恐地“啊!”的大叫一声退了回来……
葫芦和建国张大了嘴巴,眼睛睁得贼大,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刀柄上。我心说葫芦和建国怕是遇到什么危险,急忙也小心伸手按住刀柄,然后和葫芦、建国两人并排而立。
我抬眼看向遗址土墙后的石壁。石壁上枝蔓并没有全部剥落下来,只是被葫芦和建国随意拉开了一些,当中露出了无数的黑色蛇头。
这些黑蛇有人腿身般粗细,眼睛突兀而出闪闪发光,整个脑袋长满倒刺的鳞片。我仔细看了一下,发现从蔓藤枝叶中伸出来的蛇头有点诡异,吐出的信子好像是静止的。当时我想会不会是蛇王,但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判断。蔓枝叶子当中还探出两个爪子,似鸡爪,遒劲有力,爪子上也有细纹,微有细碎的血丝经脉之类的东西。
建国惶恐的说:“不对,不是涩是龙。”
葫芦走上两步,伸长了脖子凑近观望,开口吃惊地说:“哎呀,是死龙,没动身子,蛇也是死的,你们看看。”葫芦说着随手将挡住石壁的蔓藤尾絮全给扯了下来,果见那些龙蛇都是死的。建国只说:“哇!能把石壁雕刻出栩栩如生的龙涩这工艺水准极高啊!”
眼前是“天地虚云图”,然后是图腾“黑龙冲天篆”,下排雕刻的是一些异族人活动的相关记录。我们三人发现这一墙镂刻的壁画着实惊讶不已。石壁上有湿泽的痕迹,我上前触摸还有渗水,难怪这些石壁上的刻画都是黑色的,原来是被水和腐烂的枝叶蔓藤掩盖,所以雕刻的痕迹都显得黑了许多。
这石壁刚好在遗址的背面,我想我原先的结论可能出现了偏差,遗址只是筑起的地基台子,然后四壁都是空的,祭祀的场所也就在遗址处,不过现在可以肯定这座规模不大的遗址是一处神庙。祭拜的就是后面石壁上雕刻壁画上的图腾。
我们三人心中不知道是喜还是忧,看见如此壮观的壁画为之震惊。我想其他几处石壁应该也有壁画才对,于是又吩咐葫芦和建国帮手把石壁上的蔓藤都掀下来丢到火堆里一并烧了。
接着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十尊的兽相壁画。正对神庙的是一幅的三目巨人壁画,它侧肘顶首,侧卧在当中,全身黝黑,露出鼓出的肌肉,双腿盘结在一起,一只手撑住侧脑,一手托着一颗人的脑袋。
怪像额头宽大突出棱角分明,中间有一个菱形的方块图案,方块图案的正中央有一枚形似眼珠的发光宝石;嘴巴裂开一条犀宽度夸张,几乎和整个腮帮齐平,嘴上生龙须,一侧四根,垂落至颈部,嘴角露出两枚獠牙直钩钩地伸到眼角外,似乎在轻蔑的微笑着;眼睛巨眸亦是异常突出,而且一大一小,正在盯着山洞的我们三人;鼻梁硕大,中间隆起末梢带两个分叉出来的肉脊,两只鼻孔中穿着一个铁环。
左面石壁雕刻着三个露出肌肉的怪物,人身兽头,从左至右分别为蹲,坐,飘三种姿势。他们手上握着钢叉驻地朝天,脸色极是阴沉,看不出喜怒哀乐。从他们的服饰上看,应该是远古的异族。他们身上没有穿戴衣物,只是下身随意一笔,雕刻的极尽传神像是被一帘兽皮遮盖住。
右面一副壁画上有七个异族像,像的肩膀上顶的却不是头,更像是个圆形的鼎。鼎中冒出腾腾的烟丝,有炙热的感向。七个异族人当中肚皮处又画着怪兽的神态,分别为喜、怒、哀、惧、爱、恶、欲七种神态。我想那鼎中到底要表达什么意思,一时又想不上来。
我们三人站在山洞的正中,脚下踩着各色的石块看得触目惊心。山洞里透露出来的都不是人类生存的气息,壁画中所描写的不知道是哪个古部异族。葫芦更是摸不着头脑,张着嘴巴就问:“这好像都不是人类呀,更像是动物,难道动物都学会凿壁作画了?默默,他们和咱们在窖洞里发现的三目巨人尸骸一样。”
站在山洞正中心的我,无端的感觉到不安,似乎我们所踩的地方隐藏着神秘莫测的东西,我一时半会也想不到实处。整个山洞本来就透露着神鬼莫测的气息,四个壁画中刻画的都不逝人类的生产祭祀活动,奇形怪状透露出阴骘的诡异,让人不寒而栗。
眼前这些雕工精美的壁画不知道预示着什么,这么多的壁画我也不知道从何处着手研究。不过我隐约觉得四壁的壁画刻画的绝对不怀好意,从刻画的十个怪物的图像上所绘,告诉我们的无疑是死亡的警告。
把死亡联系都一处,我才明白过来,其中雕刻十俱怪兽的三面壁画是“三魂七魄”图。三魂位于左面石壁,而七魄刻于右侧石壁之上,正前方独兽石壁是“命魂”。
驻着钢叉的人身兽首怪物是拘役三魂的“役司”,顶着石鼎的是烧练七魄的“噬鼎”,这不就是惩戒三魂七魄之所吗。闯入此地的我们三人无疑是祭祀品。
我们往石壁另外打探,发现正中镂刻着一只大鼎,鼎的两侧各有两个相同的篆字——“魑”。我们三人看到“魑”字顿时陷入恐慌之中,难以想象龙洞底下真是魑族的原始聚居地,三目巨人就是魑族人。看来魑族人也精通文字。
建国对着壁画看了半天,终于找到另外奇异之处。在建国所指的方向上我们便看到了一个女子壁画。建国说:“这女子头戴狐裘尖顶毡帽,脸上蒙着纱巾看不清容貌,不过总算是个人!”
葫芦看不出名堂只说:“管他呢,又带不出去卖钱!”
我把壁画看了个仔细对葫芦和建国说:“魑族真的存在,窖洞内的三目巨人就是魑族人。他们的图腾就是这女子。”
建国大吃一惊:“啊?不会吧。这小丫头还被五大三粗的魑族人当做神灵顶礼膜拜?”
我觉得壁画上这女子不简单,虽然看不到她的真实容貌,但从形体气质上可以看出她的霸气和尊贵。壁画上很多魑族画像均是仰头观望其神彩,有些则行跪拜之礼,魑族人对这女子万般崇敬。
在女子壁画右侧我们又发现了一处非比寻常的壁画。壁画中一只鬼美人凤蝶展翅当空,下方很多魑族匍匐在地叩拜,它们的神情无比的虔诚。
葫芦看到壁画中的鬼美人凤蝶当下吓得猛咽口水,指着说:“默默,你看明白没有,这鬼美人凤蝶真承载了魑族的魂魄。”
我和建国当然明白其中的含义。魑族顶礼膜拜,在奇异女子的引导下,从容不迫吊死在了窖洞内。然后在窖洞壁画上方有用虚线刻画的死者的模样,虚线代表的是灵魂。这些飘于窖洞上方的灵魂随之跟着鬼美人凤蝶飞舞,渐渐落到了鬼美人凤蝶的两眼珠子里。最后鬼美人凤蝶翩翩起舞围绕在女子的周围。壁画上的内容说的其实正是魑族提炼祖灵的故事。
左侧壁画上出现的是长着四足的怪涩而不是龙。巨蛇做跃空腾飞状,身下云雾飘渺,一群满身挂着铁链骷髅头的怪物在奔跑追逐。三趾赤足抓着几条黑涩脚下生风起雾,这副壁画很像狩猎图,不过不是人类的狩猎。至于他们是什么部落族群还有待商榷。放下这一点不说,再往边上移动数寸的另一副壁画刻画的却是祭祀的图像,密密麻麻有上百幅。
这些祭祀的壁画中出现了全身的人的形象,男女老少皆有,而最为器重的显然是襁褓中的婴孩,刻画的是四兽同抬,众兽跪拜,然后剜了婴孩的双眼,将还未死绝的婴儿的躯体收入鼎中然后烧煮,于众兽分吃的情形。
就在壁画的最顶部,有一排排光秃秃的眼珠壁画,,密密麻麻有序排列。一共两排,上一排是左眼,下一排是右眼。我数了一遍,足有九十九双眼睛,这么说来已经活祭了九十九个婴儿了。其他成年的人并没有以这样的方式用来祭祀,而是整个身体直接丢到烧得滚烫的石鼎中烧煮了。
葫芦开口说道:“默默,这女娃娃真厉害,怎么让魑族人掳小孩儿祭祀,太残忍了吧!”
我的看法和葫芦不尽相同,我说:“葫芦,你看的走差了。这女子是阻止魑族人用婴儿祭祀。你看她手上,当中有一抹光晕,这些魑族人当下跪倒虔诚膜拜,随即将婴儿奉献给了这女子。”
建国的见解和我相似,他接着阐述:“这里好像是说魑族人受到了什么灾难,是在这女子的帮助下才得以化解,因此视这女子为神灵,至于什么灾难壁画上看不出来。”
这副图腾壁画中刻画的是居住在山洞里的部族祭祀和日常的生活活动,这一山洞部族还以黑蛇为图腾,加以供奉,供奉的是人的头骨,因为四足黑蛇的洞内铺满了无数的骷髅头,四足黑蛇的头部就游爬在其中,看样子惬意非凡。
建国问道:“默默,你说魑族图腾是这女子还是黑煽”
我细看了整幅壁画对建国说道:“黑蛇是魑族的祭祀图腾,他们丧葬之地均有黑蛇守候;魑族部落的图腾则是这女子,她代表了魑族部落的最高领袖。”
葫芦插话道:“山洞既然是祭祀神祗,这里曾经必然发生过壁画中所描绘的情景……”
想到这里曾经发生过如此骇人听闻的事情,我们面面相觑联想到一二的场景,冷汗只把全身浸透。或许这一带有婴儿丢失就是被魑族人掳走做灵了。
大家环顾四周,这里除了多得数不清的发光萤石却找不到毛发骷髅之类的东西。不知道魑族部落何以消失的如此干净。
我隐隐觉得在龙洞的某处埋葬着魑族先民。整副壁画的最下方刻画的明显是丧葬过程。此处山洞为祭祀神庙,埋葬区域应该另有一处。壁画中刻画的很清楚,先祭祀再埋葬,祭祀的地方是一个山洞,而埋葬的却是另外一个山洞。
我让葫芦和建国再仔细找找,结果除了我们进来的那条狭窄的裂口外就再无其他的进出口了。现在唯一没找仔细的无疑只有铺满发光鹅卵萤石的地面。
就在此时,我才发现四壁当中怪兽手里拿的东西均不一样,分别为川、林、河、日,由此我恍悟:“那不就是金木水火吗。五行图的位置分布,金木水火土中的“土”刚好是在正中位置,就是我们所站的位置,土滋万物,我们脚下必定埋藏着其他的秘密。
我随即想明白了“九行令止”之中暗藏的法则,经过仔细推敲确认“活阙”的点葬点位必在祭祀洞中间地下位置,这地方还有一处可以通风活气的“气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