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小荷,王府的其他人都感觉奇怪,怎么可能他们的王爷会不选凌襄姑娘呢?
“会不会王爷不愿意这样的方式来选,所以今天没有选?”张议庭猜测。
“你的意思是说,今天王爷谁都没选?”展度疑惑,不过以凰政辰的性格,的确有这种可能。
“或许结局本来就这样呢?毕竟皇上的身份在那压着,总归有一些特殊的办法的。”司马墨最是深思熟虑。他的话一出,其他人的脸色也凝重了几分,这样的情况也不是不可能。毕竟凰政辰在他们的心目中,还是会以大局为重的。
“唉,但愿结果能比我们想象的好一点吧。”王爷好不容易遇到这样一个心仪的女人,也属不易了,只希望他们的王爷能好过一点!
……
“她人呢?”深夜,凌襄在万千思绪中沉沉睡去,没有知道凰政辰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来找她,可是小荷却汇报她已经睡了。原本小荷是准备叫醒凌襄的,毕竟凌襄一个人先前也等了那么长时间,现在好不容易回来……
“不用了,让她好好休息吧,本王看看她就走。”说着,凰政辰走到在凌襄的床前站定,看着床上即使睡着了,面上还能看出一丝挣扎的迹象。她是在为什么挣扎?
凰政辰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想去抚摸一下睡梦中还不安稳的她……就在手快触碰到她的脸时,她却动了,于是凰政辰只好就把手收回来,看着她叹了口气……好好睡吧!
翌日,因为之前一夜都睡的不是很安稳,凌襄干脆早早地起来。只是没想到还有人比她更早。
早膳还没有开始,凰政辰带着几位宫里来的人到素荷轩院来,让凌襄出来接旨。
小荷不知道这些人是干嘛的,不过看那位公公一脸的喜色,以为是什么开心事,便高兴地跑进里屋,“襄主子,快些出来吧,宫里的公公来宣圣旨了,王爷让奴婢来请您出去呢!”此时的小荷也没有注意凌襄瞬间变了神情的脸。
是来通知选妃结果的么?凌襄心里一阵酸楚,其实他们根本无需这样做,竟然已经决定了,就不要拿自己寻开心的!
然而在这个古代,根本没有自己可以说话的地方!凌襄叹了口气,与小荷一起走出去,也没有想到这个圣旨也与她有关!而且是凰政辰的妥协,才为她换来的“机会”。
因为心里想着事,凌襄没有抬头看凰政辰一眼,而后者则是从她还未出来时,就一直朝那个方向看着。凌襄出来时神情的没落,让他止不住心神一颤,有些担忧地看着她。
凌襄自始至终都没有凰政辰一眼,仿佛根本没有意识到他的存在,就那样直接走到他身边的位置站定,跪下来和众人一起迎接圣旨。那神情淡漠的仿佛一切都与她无关,可是他明明又能感受到从她身上透出来的忧伤。
到底还是伤害她了吗?凰政辰一阵自责,心痛……
“人都到了,有劳公公宣读圣旨了!”凰政辰因为凌襄的没有注意而泄气,说话的声音也好像没有了往日的神采飞扬了,好像今天即将宣读的根本不是他的喜讯。
“是,四王爷。”马上满脸堆笑的公公应道,也没太在意王爷的伤感,双手开始展开锦黄的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我朝四王爷年已二十又二,适宜婚娶……丞相之女柳施芸为正四王妃,侍郎之女凌襄为侧王妃,秉承恩泽,三日后同时大婚,钦此——”圣旨读完,凰政辰结果,众人复行礼。
“恭喜四王爷,终于抱得美人归啦!”宣读圣旨的就是那天接凌襄的张公公,他猜的果然没错,凌襄姑娘一定会被选上!对于这样一个完全是古代思想教化下的人,他可没认为她能做侧王妃有什么不好的,于是便转头恭喜了凌襄:“奴才也恭喜凌襄姑娘如愿以偿,能嫁四王爷这么好的夫君。”
张公公完全没有想到,此刻凌襄的心情恰好是他所说的相反的一面。就连凰政辰听了张公公的话,脸色也不是很好。至于众人,那更是神色各异,有惋惜的,也有羡慕和嫉妒的。
尤其是凰政辰原先就有的那些女人,更是用杀人一般的眼神剜着凌襄。如果说柳施芸凭借丞相之女的身份坐上王妃宝座,这是无可厚非的事,那一个来历不明的凌襄又凭什么也能当上侧妃?
面对这些女人挑衅嫉妒的眼神,奈何凌襄一点意识也没有,从她听到圣旨里竟然也有她的名字,她就深深地震惊了。侧妃?秉承恩泽?如果可以,凌襄倒是希望这些称谓能远离自己。她真的不需要这些!
……
圣旨下来了,不仅四王府有,丞相府有,连那些参加选妃或者是没有参加的人都知道了。当第一道圣旨出去后,圣旨的内容就到了皇后那里。
凤鸣宫内,瑞安公主知道圣旨后,大发她的公主脾气。
“姑姑,你不是说皇姑父已经同意我做辰的皇后了吗?为什么现在后悔这样?不仅没有坐上王妃的位置,连侧妃都被凌襄那个野丫头占了去!姑姑,您这回一定要给安儿做主!”刁蛮无理的人永远只会在别人的身上找原因,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
皇后此时很是头疼,皇上的决定已经很让她恼火了,瑞安这个丫头又是不知轻重地在这乱发脾气,如何能让她安生?
当下皇后正在气头上,见瑞安如此不让人省心,也是憋了一肚子的火。虽然鉴于她是弟弟唯一的宝贝女儿,但口气也明显不善起来:
“你这样能怨谁?这还不是你自己造成的?姑姑早跟你说过要沉得住气!可你呢?偏偏在重要关节去刺杀别人!结果人没杀成却把自己赔进去,害得姑姑当初好不容易为你跟皇上求来的王妃之位,就这样被抢走了!”
事实上,现在的皇后的确很生气,这柳施芸可是她最先相中的,原本还准备让凰墨辉娶了她,谁不知道柳丞相身为两朝元老,在在朝廷之中那可是相当有威望的,若是她的儿子能娶回丞相之女,那无疑是赢得了一个大靠山……可是现在什么都晚了,一道圣旨让这个愿望破灭……现在倒好,什么都便宜了凰政辰那小子!
皇后现在想想这事就忍不住一阵咬牙切齿,看来皇上还是偏心那个人的儿子!既然如此,那她也只有用自己的方式来帮她的儿子上位了!
看见皇后生气,瑞安倒是没了脾气,毕竟错乱失手的人是她。若不是按捺不住心里的嫉妒醋意,逞一时之快找来杀手,让凰政辰找到把柄,相信他们也绝对没有理由将她除名在外的。
“姑姑,现在安儿该怎么办?姑姑您一定要为安儿想想办法!”瑞安此时一副摇尾乞怜的模样,根本无法和刚才那个蛮横泼辣的她相提并论。
“好了,你先下去吧,本宫自然会想办法的。”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皇后示意瑞安先回去。实际上,若再在这待下去,恐怕皇后就难以控制自己的感情了,怎么那么聪明的弟弟会有这么一个没脑子的女儿呢?
“那,姑姑,瑞安以后一定会听您的安排。这一次您一定要帮帮我……瑞安就先告退了。”又不放心地强调了一遍,瑞安才不甘心地退下来。哼凌襄,等着瞧!
四王府内,宣旨的张公公已经回宫复命去了,留下众人不知是恭喜他们还是该怎样。最后,就在凰政辰欲开口时,凌襄转身对小荷说了一句:“我们先回去吧!”便走了。
“王爷——”展度当然知道,这样的结局并不是凌襄或者是王爷想要的,可是木已成舟,圣旨都下了,还能怎样呢?只能是王爷能和凌襄姑娘解释清楚了。
展度等人想的,凰政辰又岂会不知,只是如今看凌襄已经一副没有要搭理自己的意思,他又如何开口?这事,终归是他先对不起的,可是以后他一定会补偿起来的,只要她在他身边。
想到这,凰政辰也稍稍释怀,朝凌襄离开的方向看去。还有三日,他便大婚了!今晚他可以来找她了么?
……
远离了众人复杂的眼光,凌襄不再掩饰神情里的落寞,原来这就是古代么?第一次凌襄真实地感受到了古人与现代的时空差!也明白为何会有古代会有那么多的闺怨诗了,不过时代的产物罢了!
傍晚时分,因为还在盛夏时节,天还很热。用过晚膳,凌襄一个人在园子里散步,却不想遇到一个来势汹汹的人,看她的眼神也带着十足的恶意。
“凌襄见过公主。”凌襄不得不弯腰行礼,来人正是一直都不待见她的瑞安公主,对于这个公主,凌襄的印象只停留在刁蛮无理上,因为即使当初自己要当她的替嫁时,她也没给过凌襄好脸色,更别说这会儿凌襄占了她的凰政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