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趁着凌襄还没有起身,甚至是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瑞安用足了力道,在凌襄的脸上狠狠扇了一个耳光。打的凌襄措手不及,更是打到某个意外撞见这一幕的人的心里。
瑞安,你好样的!本王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后悔的!十根手指紧紧地捏在一起,凰政辰的手上此刻青筋暴起,脸阴沉的仿佛风雨欲来的样子。他是真的生气了,瑞安是什么东西?竟敢打他的人,他自己都不舍得!
“哼,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博得辰的心了吗?也不看自己什么身份,连那个柳施芸都比不了!让你做个侧妃,也只不过是让你看着别人欢爱而已……”因为瑞安没能成为凰政辰的女人,现在她只知道吃不了葡萄说葡萄酸,根本不理解此刻凌襄的想法。
“公主误会了,”听到瑞安公主的话,凌襄原本狼狈的脸,此刻居然挂上一抹嘲讽!不错是嘲讽,不仅瑞安被这样的凌襄弄懵了,就连暗处的凰政辰也怔在那里,看着凌襄的表情,他居然是那样担心!原本要跨出去的脚,也在那一刻停滞下来,他想知道原因。
“公主怎能把自己的意愿强加给别人?”凌襄的话让瑞安及躲在一边的凰政辰均是一惊,何以出此言?凰政辰更是一脸紧张。第一次他有一种握不住的感觉。
“公主喜欢四王爷,想嫁给他没错,可是不代表每个人都是公主一样的想法。也许这个世界上就有不愿嫁给他的人。”凌襄看着瑞安公主一副不相信的表情,脸上的嘲讽更是浓了几分,如此痴情也怕只有古人才做的出吧。
“也许这个世界上就有不愿嫁给他的人”凌襄的这句话在了凰政辰脑海里形成定格,他知道这句话从她的嘴里吐出来就有可能是真的。她真的不愿嫁给自己吗?还是因为对这个侧妃的位置不满意?凰政辰已经没有心思去想这些了,他只记得凌襄的那句话,那样嘲讽的表情。
“怎么可能?你这女人一定是疯了!这世上怎么会有不愿嫁给辰的人呢?他那么优秀……”瑞安根本不理会凌襄的话,她坚信他的辰是最优秀的,只会有数不尽的女人扎破脑袋想留在他身边,不会有人不愿嫁!
一定是这个女人在挖苦自己,瑞安越想越有这种可能,于是看向凌襄的眼神更是恶毒了几分,眼里的妒火仿佛要把凌襄燃尽。
原本瑞安公主是准备再次给凌襄一点教训的,可是她根本不知道凌襄的厉害。于是她出手的那一刻就后悔了,没有想到凌襄竟然不是她想的那样柔弱,而是……
“大胆,竟敢对本公主如此无礼!还不快放手。”瑞安看着被凌襄拧在手里的胳膊,眼泪都快疼出来了,又气又恼地朝凌襄大喝。
本就这个世界的等级观念,凌襄依旧攥着瑞安的手臂,完全没有要放手的意思:“我连四王爷都不怕还怕你?”凌襄不知道她今天怎么就拿凰政辰开涮了,好像只要是不好的事,她就想到他,难道自己的情绪被影响了?
……
书房里,凰政辰一个人慵懒地斜躺在榻上,手里拿着一个酒瓶,正往嘴里灌,神情复杂地看着屋上方他已经微微有些醉了,可是还是无禁止地想喝……
在他一旁的地上,横七竖八地已摆着一堆空酒瓶了。
自从傍晚听到凌襄的那句“也许这个世界上就有不愿嫁给他的人”,他就无法平静下。很少有人能得到他的真心,可是为何给她的,她却如此不接受呢?
此时的凰政辰心里隐隐有一股莫名的火气上升,他要发泄!于是干脆一个人来到书房痛饮,以借酒消愁。
她真的不愿嫁给自己?为何先前千寻老人还说她对自己也有意?他甚至还记得她当初为他担心的眼神,还有她娇羞的面容……都还印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又扔了一个酒瓶,凰政辰终于下榻,喝了那么多的酒,这会儿酒劲已经上来了,可是他还是清醒的。他现在要去素荷轩问一问,她究竟愿不愿意嫁给他?究竟愿不愿意……
凌襄本打算散步来疏散心里的不痛快,谁知遇到瑞安公主,把自己原本就不好的心情弄得更加糟糕了,于是也没了心思继续再散,而是折回了素荷轩。
到了素荷轩院门口时,凌襄忍不住抬起头来看看,这个自己前前后后也住过一阵子的地方。若是她真的不愿接受现在这样的安排,这里怕也是再也不能待下去了吧!想到此,凌襄的眼神黯了几分,到底还是有些舍不得的……
这晚,凌襄回去之后,看着虽然对凌襄做侧妃有些不满,却依旧高兴的小荷,凌襄也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了,也许这个差异是永远也无法消除的吧。
于是待打发了小荷下去休息后,凌襄瞒着她简单地收拾了下行礼。她的动作很慢,拿起一件东西又放下。这些都不是她的,拿了心里不安,但若什么都不拿,那也是不实际的,毕竟她若离开便是一无所有,连个可以依靠的地方都没有。她可不指望能再像上次一样,运气好的可以在路上都能捡到银子……最后,凌襄还是适当拿了一些,就当借的吧,虽然归还的日子遥遥无期。
收拾好了行礼,凌襄将它偷偷藏起来,等要走的时候在拿出来吧!于是,凌襄躺在床上开始思考离开的事情了。没有想到越想越心烦,心里的某一处像是被别人抽空了一样,压抑的难受。几次欲拿起行礼,最后却又慢慢放下手……再等等吧!尽管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等什么。
“王爷?奴——”在外面小憩的小荷猛然一抬头,就撞见了有几分醉意的凰政辰。
“嘘——”凰政辰竟然用手比划了一个不要大声说话的手势,然后轻声命令道:“本王有些话和你襄主子说,你先出去吧!”
凰政辰的声音不大,而且里面的某人因为太过于专注自己的思绪,根本没有听见任何声响,自然也不知道此时她想着的那个人已经在她身边不远的地方了。
小荷看到王爷对凌襄如此关心,心里更加开心了。于是便心领神会地走到外面,并且心里地为王爷把门关上。
外屋只剩下凰政辰一人了,因为喝多了酒的缘故,他的头有些微微疼痛……甩了甩头,凰政辰朝里屋看去,她已经休息了吗?一想到她已经更衣入睡的样子,凰政辰的身体就有种发热的迹象,难道是喝酒喝多了的原因?
“小荷你怎么进来了?有事吗?”听到房门被推开的声音,凌襄很自然地以为是小荷进来了,也没有回头,就躺在床上,背朝着外面问道。
可是半天过去了,凌襄也没有听到后面有任何回应,就感动奇怪,她了解小荷,绝不是默不作声的人。于是凌襄便翻过身,看着来人——
“你?!”待看清来人是谁时,凌襄惊得嘴边张的老大,一句话也说不上来。他怎么会在这里?
而凰政辰对凌襄的反应也显然很不满意,为何看到自己就那么吃惊,难道她不仅不想嫁他,连见他也不愿意么?想到这凰政辰就心里堵的慌,想起这次自己来这的目的,眼神稍稍变了变。
“本王来找你,是有些话想要问你。”为了缓和凌襄的意外,凰政辰缓缓开口。
“不知王爷深夜来找凌襄,有何事?”话说间,凌襄已经收拾好情绪了,既然凰政辰深夜来找她,想必也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吧。
谁知凰政辰也没有立刻回答凌襄的问题,而是一直看着她,好像陷入什么纠结中一样。看的凌襄一阵奇怪的感觉,忍不住又加了句:“王爷若是有什么问题,不妨直说,若凌襄知道一定会给您满意的答案。
凌襄说完这些话的时候,连她自己也感觉到,自己对凰政辰远比从前要客套了,就仿佛只是借宿在王府的普通客人,在向主人道谢一样。让凰政辰心中是莫名地一阵烦。
“关于圣旨的事,本王想知道你的想法。”本来凰政辰还是准备委婉一点的,可是凌襄的客套一下子让他不舒服起来,好像迫切要知道她的真实想法。
凰政辰的问题,让凌襄的心在瞬间就落了一拍,这是她一直思考的问题,没想到他就问出来了。只是一时间她倒是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了,实话实说吗?还是向他表明自己的真实想法?他会不会觉得自己是异想天开?
凌襄挣扎的表情全然落在凰政辰的眼里,他的眉头深深皱起,这样的她的确是不愿么?
“你不需要——”凰政辰原本想让凌襄不要有所顾忌,谁知凌襄就开口了。
“你还记得我当初说的我们那个世界吧?”凌襄想想,还是决定告诉他自己的真实想法,不管他任何看待,她也认了!只要以后不曾后悔。
凰政辰点点头,示意凌襄继续说下去,直觉告诉他,也许这里还有什么细节是他没有注意到的。得到凰政辰的鼓励,凌襄便振起精神,静静地表述自己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