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说说你们最关心的青莲和‘无’吧,青莲的真实身份确实是地狱之女!”刘玄美说完拿出一撮头发。
“这撮头发是我当初找白乐要的,直所以怀疑她的身份是我的直觉引起的,我们妖兽能够查到人类和兽类感知不到的细微之处,从见青莲第一眼我就觉得这个女孩子不简单,起码不会像你们认识的这么简单,后来我又无意间听白乐感慨青莲的头发变白的速度很快,她一般都是靠染发剂遮盖原本的发色,这进一步加剧了我的怀疑,恐怕连青莲都不会想到她自己的真正身份竟然跟地狱之母有关,我本想来告诉你们,结果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来的时候发现他们都倒在门外就知道事情不好了”。
说起青莲的身世也算是凄苦,她从小孤身一人被收养在山水村,和赤子一起长大。奇怪的是没有人知道她的出处,好像是一夜之间冒出来一般,青莲从小乖巧懂事,比其他的孩子都更加的优秀和知书达礼,在她的身上看不到一丝一毫的跟黑暗有关的状态,只是越大青莲的心事似乎越重,越来越不爱说话,有时候还常常把自己关到房间里不出门。
昆仑子只当是女孩子大了有了自己的心事,也怕她长时间憋坏了自己,这才和族人商量让她和赤子一起外出狩猎,增长见识。
虽然身份模糊但成长经历如此简单的女孩,谁又能将她和地狱之母联系起来呢。
再说这地狱之母是地狱的主宰,她雌雄同体可自行繁育后代,所以地狱里的有一大部分的兽类都是她的后代,如今青莲却成为了地狱之女,这又做何解释。
刘玄美一听,正色道:“这地狱之女与地狱之母有相生相克的绝妙之处,也就是说地狱之母产下地狱之女,可这地狱之女却又可控地狱之母,这就解释了为什么地狱之女不能在地狱成长的说法,生下一个可以控制自己的人,怎么会允许她生活在自己的世界,想必是那一刻的母性让她没有杀了青莲,这才有了现在”。
众人听后全都陷入了沉默,一方面没想到青莲有如此的身世另一方面没想到这地狱之女与地狱之母有如此的关系,若是这地狱之母如今反悔,岂不又要陷青莲于危险之中。
“放心!”刘玄美继续说道,“地狱之门没有完全打开,这地狱之母的力量有很大一部分还留在地狱之中,他们现在唤醒的只是地狱之女的本能与地狱之母相呼应,单从这个层面上来讲,现在的地狱之母还不能拿青莲怎么样”。
“以后呢?”赤子问道,“青莲还是青莲吗?”
刘玄美看着赤子认真的说道:“从一开始她就不是青莲,她的身份跟她的生活环境没有任何的关系,当然,我不否则这么久以来她一直都以猎魔人的身份生存多少会受环境所控,但本能是件很可怕的事情,一旦复苏就很难再消停”。
白愁摇摇头,“不对,青莲的体内还是青莲,她不会变的~”白愁说这的时候脑子是全是更骏的眼神,就像他相信更骏也不会变的一样,这次更加印证了他的想法。
表面的东西也并非亲眼所见那么可信,他必须进一步证实。
“说起现在的‘无’我倒不太了解了,但说起兽界的轩辕我倒还算听闻,当初兽界本来是有个国度的,而那时的国主就是轩辕的父亲,名叫赛卡,赛卡一生**留下很多个儿子,而到轩辕这里只交给他个乞灵山掌控,后来不知为何他竟然弃了乞灵山山主之位来到这里。”
赤子和白愁对视了一眼,这段故事他们在兽界也听‘无’提起过的,只是当时与睚眦对质正在揭发‘无’假扮上官无极的做法,对于‘无’当时说过的话,两人并未多加的意思,现在细想起来,好像他钟意猎魔圣典的原因是为了一个自己所爱的女子。
“那他脸上的伤痕呢?”刘玄美问道,“你们知道是怎么受伤的吗?”
白愁皱了皱眉,“当初他救我也伤到了脸,现在细想起来,那时他的脸上遮着半面,想必救我的那次让这伤痕更严重了”。
“有件事情不知道你们知不知道~”刘玄美说完面露微笑,“我打听到一件有些听似有些不可思议的事情”。
“什么?”在场的人都瞪大了眼珠。
“青莲进山水村的同天,‘无’才进的村子!”刘玄美的话音未落,只听到一声苍老的应答声在门外响起。
“说的不错!”
进门的是昆仑子。得到消息的他马不停蹄的往这边赶,谁曾想还是晚了一步。
“当年这件事情我并不知情,若不是最近事情百出我也不会查检当年的旧事,青莲进村的时候还是个奶娃娃,就被遗弃在村口不远的地方,虽然当年族长也生疑,为何会在此地捡到这样的奶娃娃,要知道山水村对外界的人们来讲是个根本不存在的地方,同天‘无’就来了,因为族长当时确实顾忌山水村已被外人所知,所以‘无’的幻术师的力量自然而然能解村里的燃眉之急,现在想来这件事情太过于蹊跷”。昆仑子拿起大烟枪,何时何地没有这烟枪杆子在嘴里嘬那么一口,他就觉得浑身乏力记忆也不太好。
“爷爷,您是怀疑青莲跟‘无’有关系?”赤子问道。
昆仑子吐了口烟圈,眯着眼睛道,“是因为太过于没有关系才让人感觉到有什么关联,从小到大,他甚至从未正眼看过青莲,更别提其他。虽然‘无’在族里一直以来冷傲自居,但这些反常却经不起细想”。
“‘无’口口声声要置我和青莲于死地,他对青莲难不成有什么深仇大恨~”赤子无法说服自己认为青莲和‘无’能有什么关系,就算有关系也只是她地狱之女的身份被‘无’知晓后加以利用,而‘无’根本就是一直以来潜伏在山水村的敌人。
“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我们都不要妄下结论~”白愁正色道。
“如今我们伤的伤,丢的丢,谁是敌谁是友还分不清楚吗,难道我们之间只剩你一个人,你才能认清事实?再这样下去,我们拿什么跟他们斗,单枪匹马吗?”赤子不明白为何这时白愁还会说出这样的话,是想用一种更理智的说法否认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吗,那所有人乐受的伤,青莲的痛苦怎么来算?
“我来帮你们!”一声如同夜莺般柔美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走进来的女孩众人都认识。正是几天前来过这里的九儿。
“是你~”白愁先是一愣,他有些不明白此时此刻这个女孩为何会来到这里,她听到众人的话还是为了打探虚实而来。
自从她上次来过之后,信号蜗牛的事件还没有平息,青莲和赤子就被擒,这一切想来眼前的这个人似乎是这起事件的导火索,或者更确切的说是个诱饵。
“我这次来是来解释信号蜗牛的事情!”九儿开口见山,嘴角微微露出一丝微笑后扫了众人一眼,最后目光停在了白愁的身上,她上前更走近了一步,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你真的不认得我了?”
白愁一时没反应过来,脑子里闪过的都是自己那有限的学生和都市生涯里何时见过眼前的这个女孩。
见白愁的反应有些迟疑的同时还有些呆萌,九儿噗嗤一声笑了,“我们见面的地方可是个荒郊野外电闪雷鸣的夜晚……”。
白愁一听先红了耳根再红了脸,这有一出没一出的话让他瞬间如同犯了什么大罪一般,先臊了起来。
九儿倒没有任何的反应,她一边说一边往后退了两步,众人看她奇怪的模样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儿,只听得‘砰~’地一声,九儿的身后竟然张开两只大大的黑色翅膀……。
白愁一见,倒吸口冷气,不敢相信却又不可否认地看着九儿道:“难道你是……”。
九儿目光如炬心如止水答道:“我就是你那晚遇到的鹰兽”。
白愁一拍大腿如梦初醒,却一时半会儿也难以相信。
“你怎么会在这里!当初不是……”
九儿眼神突变,似乎想那当时那一幕时心还在滴血,她咬牙道:“我就是要查明族人之死是不是跟你有关,这才一路尾随到这里”。
“你认为是我干的?”白愁想起那晚的一幕,至今仍旧记忆犹新,不曾想当初与‘无’的一面之缘因此而起,更没料到如今更有当晚的‘故人’前来拜访。
“如果我认为是你干的,你觉得还会这么站在你面前告诉你当初的一幕吗?”九儿表情中痛苦中透着些许的心酸。
当初白愁不听白天的话在一个雨夜独自去找寻鹰兽,而那晚对他对峙的空中夜哨正是眼前的这个九儿。每每想到此,九儿还对自己的行动懊悔不已,如果当初自己不意气用事叫醒所有的鹰兽,可能大家也不会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一夜灭族,只留下自己得以存活。
“如果论起当晚的是非,我还应该感谢你~”九儿说到此,眼泛泪光,“若不是你,说不定我一时放松毫无警惕,自己也会在那晚丧命”。
如此残忍的记忆再一次被回忆,白愁知道这其中的艰难和不愿,纵然九儿如此说,白愁心里的负罪感也丝毫减轻不了。
“你为何跟我所认识的……故人长的这么像?”赤子有些喃喃,那晚上所遇见时偶然的一个吻让他至今还不愿清醒。
“如果可以,我们可以变幻成想变的人,包括只存在于你们记忆中的人~”九儿说完,微微一笑,“这是我们鹰兽一族中难得的力量,有此力量的只有我和我的姐姐~”九儿眼睑下垂,显现是又想到了不愿意想起的事情。
“你还有姐姐?”白愁问道,“你不是说在那晚……”。
“那晚我的姐姐并不在族中,她很早就离开族落在外,我这次来也是为了寻找我的姐姐,我很肯定她一定也在这里!”
“那是谁告诉你这一切的,你都查明清楚了吗?”刘玄美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女孩,她的兽身在她进屋的那一刻就没逃过她的眼睛。
“是一个叫白天的人!”九儿答道。
“我叔叔?”白愁一震,“他现在人在哪儿?”
九儿摇摇头,“他只是说现在事情紧急,你们急需要帮手,想是应该给他们物色帮手去了”。
昆仑子一听大喜,如今只有与对方抗衡的力量才能直面他们,自己一直以来也是不停游走于各族群之间寻找帮手,没想到自己的还没到,白愁这边就先有人来了。
“不过,我打听到一个关于我姐姐的消息。”九儿的脸色依旧阴沉。“听说她受雇于陈氏集团,一直以来替陈氏集团工作”。
白愁一听和赤子对视了一眼,又是陈钱和陈昆。
“我一定要第一时间见到我姐姐,如果她知道我族人是被这群人害死的,她一定会再跟他们同流合污”。九儿强忍着眼睛。
“你从哪儿里打听到当初那群人是……”白愁清楚的记得,那群强盗般的人,如入无人之境一般,鹰兽一半斩杀一半掳走的情景,只是当时天气太暗,他实在搞不清楚对方是谁。
赤子听到此,一拍大腿道:“我想起来了,当时我们被困于一个山洞之中,那时有个军队,里面好像是有鹰兽,这么看来这事情真跟吴天他们脱不了干系,当时付家子也在,如今付家子和陈昆出一起在地狱之门出现,想必他们必有关系”。
“是真的吗,你真的见过他们吗,他们还没有死吗?”九儿一听又惊又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