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戚廷朝的车里,专职司机开的平稳而流畅,苏之湘满面通红,细嫩的手指扭着,无力的按在紧紧并在一起的大腿上。
那种几乎让她疯狂的触感仿佛还残留在皮肤上,她呻 吟一声,紧紧的捂着脸。
不知道为什么,戚廷朝看过了她的手机,怒气越来越高涨,但在她试图缓解紧张的气氛时,他却一言不发,直接将她按在了床上。
“戚廷朝,你不缺女人的,你答应过不碰我的。”苏之湘强撑着和他讲道理。
“呵,苏之湘,我不碰你,你受不了了,敢让别的男人碰你。”戚廷朝灼烫的鼻息,愤怒的眼神,像极了不幸被戴了绿帽子的男人。
“你什么意思我听不懂。”苏之湘侧着脖子,躲避他的触碰。
苏之湘说的太过坦荡,眼神太过无辜,如果她不是太会演戏,那就是顾瀚在撒谎。
戚廷朝的怒火终于散了一点,但他是个疑虑心太重的男人,有些事,他必须亲自确认。
当长到膝盖的一步裙,被撩到腰间,烫热的手掌,贴着如丝顺滑自下而上,一点点的滑,一寸寸的揉,苏之湘咬着唇,浑身颤抖。
戚廷朝一直紧紧盯着她的,将她的每一丝反应都看在了眼底,到最后终于满意了。
在戚廷朝终于放开她,打开她的手机,将他的号码从黑名单里调出来,浑身瘫软,羞耻的几乎死去的苏之湘,终于明白了他发疯的原因。
他怀疑她和别的男人上床。
用力的搓揉着被他触碰过的肌肤,苏之湘还深深陷在那无法言说的羞耻感里,坐在凉爽的空调车里,依然激出了一身冷汗。
苏之湘知道戚廷朝一定是看到了她反应的生涩,才放过了她,哪怕她刚刚衣衫完整,戚廷朝更是衬衫西裤,一身整齐,可戚廷朝紧盯着她的眼神,在他的手爬过她的脚踝,她的小腿,她的腿窝,他那种眼神,让她浑身颤栗,就像是他们真的发生了什么似的。
“苏小姐,到了。”车子不知何时停了下来,司机一直不见她下车,只得开了隔板,轻声提醒。
苏之湘一震,幸好中间有隔板,回神之后她暗自庆幸,否者真的太丢人了,急忙提着包包,匆匆下了车。
“之湘,快过来。”
苏之湘下意识的看向腕上的手表,没有迟到啊,夏经理怎么像是一直在等着她的?
“快跟我过去,冯老让人将《千里江山图》送来了,一会儿就到了,之湘,你快点准备一下,跟着我去迎接。”夏经理激动的话都说不利索了。
苏之湘再次确认仪容没有问题,便和夏经理一道,站在门口,翘首以盼。
夏经理说的一会儿,是整整两个小时,这期间其他的职工,由严正以待到塌腰缩背,站得歪歪斜斜,只有苏之湘,始终肩背挺直,不急不躁,从容而优雅。
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夏经理,暗暗点头,越是不经意的小事,却能体现一个人的素养,苏之湘,果然不错。
载着《千里江山图》的车子缓缓驶进,夏经理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去,苏之湘不得不加快了步伐,跟在身后。
先是两个保镖模样的彪悍大汉,一前一后的护着左右,接着一个着浅色绸衫,斯文儒雅的男子捧着卷轴,慢慢的下了车。
苏之湘觉得夏经理的呼吸都快了好几倍,她摇摇头,不动声色的跟在他后面,怕他激动之下,忘了什么事情。
静静的停了一阵夏经理和儒雅男子的交谈,苏之湘知道了这个男子是吴老的关门弟子,而且他还姓池,池这个姓氏并不常见,不知道他和池老有没有亲属关系,她暗自思忖,当日珍玩赏鉴会上池老的维护,她一直感激在心。
虽然两边的保镖气势凌厉,池先生却温文有礼,亲自察看了一遍展览室,又问了些安保和养护方面的问题,他的声音不高,话也不多,却句句都问到了点子上。
本来,这些问题,是应该夏经理回答的,可他大半个魂儿都被《千里江山图》勾走了,回答的断断续续的,苏之湘接收到夏经理的眼风,缓步上前一步,先是歉然一笑,接着流利的回答了男子的问题。
她的嗓音不急不缓,吐字清晰,每一句话都讲到了要点,池先生面上慢慢带了笑。
确认一切都没问题,临走前池先生和夏经理寒暄了片刻,夏经理便让苏之湘单独送出门,他迫不及待的去欣赏卷轴古画了。
“苏小姐,你或许不知道,老师他老人家一向嗜画如命,他收藏的这些古画,我们这些入室弟子们都轻易看不到,必须要达到他老人家的要求,心神清洁,才能欣赏到,以他老人家的话,只有这样子,才能不至玷污了这些画儿。所以,他老人家这次突然答应拿出《千里江山图》供展览,我真的很是意外。”
池先生打量着面前的女子,他是学画的人,愿意入目的美人,必得有惊人之处,眼下这女子,并不算倾城绝色。
但一张圆润的鹅蛋脸上,颜色生的极好,该白的白,该黑的黑,该红的红,肤若凝脂,黛眉朱唇,却是极耐看的类型。
难怪,难怪顾瀚那混世魔王,如此上心。
该见的人也见到了,池先生便不再多说,点了点头,上车离开。
苏之湘默默想着他说的话,以前,因着爸爸和顾伯伯的关系,她和顾瀚走的很近,经常进出顾家,也知道冯霏阿姨出身真正的书香门第,只是顾瀚自小就喜欢舞刀弄枪,不喜欢文绉绉的东西,和冯家的气质格格不入,如此,苏之湘也不怎么听到他提起冯家。
现在,听这位池先生的意思,依着冯老的脾气,顾瀚能说动他送画展览,看来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她想了片刻,越想心越乱,索性不再乱想,只尽心将画展办好,顾瀚如此帮她,多余的话她也不会说,只感激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