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鹤儿下了逐客令赵恒听懂了她的意思神色立即不悦想着自己为了替她出气竟处死了跟随自己十几年的的身边人尽管他对潘忠良在背地里做的勾当早有耳闻却习惯了他的侍奉沒想过换人而这一次他却真真的触犯了他的底线
尽管如此鹤儿却对自己沒有丝毫感激之意他暗叹一口气心底微凉起身后一言不语走了出去伴随着一阵清风不同的是身后不再有潘忠良独特的嗓音喊道:“官家起驾”
鹤儿看着他的背影微微发愣他现在的心情可想而知或许方才自己真不该那般的她转身让众人都起身小蛋子立即拖着发麻的腿颠了过來:“娘娘小人还以为……”
“我知道”她无奈看了他一眼而眼中流露出感激之情
他难为情的笑笑:“嘿嘿娘娘你好厉害知道的可真多”
“咳那些是我编的我又沒被鸟抓伤过不过我想应该和我说的差不过吧”
霁云闻言不禁心有余悸小蛋子却拍掌叫好:“娘娘编都能编的这样好整日扯谎的人都比不过您”
鹤儿冷眼看向他:“你在夸我”
他顿时沒了底气一脸迷茫:“小蛋子又说错什么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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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恒派人将潘忠良的尸骨送回了老家并赐金银自从上次后他一直未來过卧琼殿直到这日已是半月后
天气晴朗月色却朦胧得如同蒙纱一般卧琼殿前的宫灯灿烂如火他的龙辇被一周人拥护着接近殿门远远就认出了她窈窕的身姿等候在殿门之前他不禁感到心中微喜
新太监总管李琳高声喊道:“官家驾到”
鹤儿微曲身体请安身后的宫人们也随之跪地拜见
他走下龙辇亲自扶起她:“都平身吧”又对她道:“手怎么这样凉必是等了许久朕不是说过不用你出來接驾的嘛”说着将她的纤纤玉指握在手心里
她却一点点抽了出來:“这里风硬官家进殿说话吧”
他感受着她冰凉的指尖滑过自己的手心想捉却捉不住不禁有些无奈然而心里却并不悲伤她今日能出來接驾已经够他欣喜一时的了
她身上穿着他特地吩咐尚衣局做的荔色细皱纤花白狐腋那细白的毛皮在风中颤颤瑟瑟衬得她的脸色如三月桃花般粉腻醉人腰身处裁剪的恰到好处显得她细腰如台柳
进入殿内温暖的气息扑面而來夹杂着淡淡的熏香宫人伺候着两人各自脱下了外套
进入内阁后更觉温暖他亲自动手解下两粒纽扣霁云为鹤儿卸了珠钗之后默默推到一侧听后吩咐
他向后一摆手宫人们便识趣的鱼贯退出
她黑亮的秀发垂直腰际柔顺如瀑他望之心动不已嘴上不禁挑逗般说道:“今日你为何出门接驾了莫非是朕许久未來你想念朕了”
鹤儿已经斜坐在榻上面色愈见红润在烛光的映照下直如红莲般娇可雅致:“官家多虑了只是鹤儿在殿中呆的太久寻个由头出门透透气罢了”
他不禁笑道:“好理由啊那朕这么久沒來看你你当真不想朕”他说着也來到榻边紧挨着她坐下
她只嗅到清幽的龙涎香气心中不禁为之一荡于是向另一边挪了挪身子与他保持着距离:“官家日理万机自然沒时间來看鹤儿”
他继续跟进:“休要转移话題……想朕了吗”他微微附身试图察看她的神情
她却将头越埋越深并不断向另一边挪动着身子他却步步紧跟直到她移到了榻边无奈之下于是便想翻身上榻跑回自己的领地
只可惜她刚有动作就立即被他制住好似他早有准备一样他单手环上他的细腰继续问道:“想朕沒有”
她转身想逃却逃脱不掉只用力板着他的手臂依旧无济于事一时间面色绯红如晚霞染晕
他稍加用力让她的身子与自己贴的更近只看着她的双眸深情道:“你若想念为何不主动來找朕朕一直在等你……嗯告诉朕……”
鹤儿的呼吸已然不稳心跳慌乱无奈之下只好“不择手段”了:“官家想知道也可以只要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題”
他知道她又要耍小聪明了不过这次他接招他微微淡笑:“好是什么问題”
“不知官家是怎样把骑术练得这样精湛的……”她一脸诚恳
“就这个问題”他惊愕不已她不是应该出难題为难他不是吗
她十分认真地样子:“沒错就是这个问題毕竟官家初次驾马时还曾意外坠马摔伤了……”
“谁告诉你的”他惊讶一叫手也不自觉地从她腰间移去
鹤儿沒有回答而是迅速爬回來自己的领地隔着帐帘对他得意的笑着:“众所周知的啦”
赵恒只觉颜面尽失羞愧不已随即便想到了是何许人告诉她的他本來是让那傻小子去套套她的心意他回來时只说她戒备心太强一无所获感情事情的真相是他被人反套了去
她还在肆无忌惮地笑着他无可奈何一面解衣一面故作镇定解释道:“那时朕驾的那匹马性子不稳所以才会……”
只听她在在那边:“哈哈哈哈……”
他努力控制着情绪在这侧躺了下來:“当然也是朕的骑术不精因为当时教朕驾马的师傅水平有限所以……”
她却:“哈哈哈哈哈哈……”沒完沒了的继续着
他默默干咽了下喉结微动只觉满面无光:“朕是否应该过到帐帘那边陪着你笑呢”
闻言鹤儿立即捂上了嘴巴勉强挤出几个字:“不笑不笑了睡觉”说着将锦被蒙过头顶
烛火忽明忽暗时而烛花微爆闪烁他表情无奈地望着顶棚毫无睡意只听着她想笑不敢笑、努力抑制的声音透过锦被时断时续……
听得久了他嘴角也渐渐浮现出笑意这是第一次他让她这样开心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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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午后难得日光温暖闲來无聊鹤儿便到谢宁漪的温香殿坐坐
她坐在外殿等候进去通报的宫人却回禀说淑妃娘娘身体抱恙不便相见她便问起淑妃娘娘身子怎么了那婢女只说她也不太清楚可能只是偶感不适并沒派人去请太医必是沒有大碍的
她悻悻起身走向殿门当一只脚已迈出时身后又一个声音叫住了她:“贤妃娘娘请留步”
转身看是谢宁漪的贴身侍婢飞絮飞絮又道“娘娘请恕罪我等多有怠慢我家娘娘请贤妃娘娘入内阁”鹤儿心中惊疑怎么颠三倒四的便让霁云在外殿等她她一个人进去看看淑妃的状况
温香殿的内阁摆设给人一种独具匠心之感它在奢华与朴素张扬与低调中恰好找到一个中间点增之一分或少之一点都会失去平衡亦如谢宁漪本人完美的让人无从挑剔
内阁里只有谢宁漪一人鹤儿看到她时不由得一惊她竟然伏在桌案间用膳双颊醉红身子娇软正嫣然一笑对她招手示意她过去简直灿如晚霞媚似云烟
不是说病了吗鹤儿走了过去发现她只抓着酒壶桌案上的菜几乎沒动于是问她:“宁漪你为何躲在内阁独饮可是有什么心事”
她沒有回答只是拉鹤儿坐下拿了另一只酒杯斟满道:“陪我喝几杯吧”
“究竟怎么了”鹤儿接过酒杯放到了一边
她仍然沒有回答而是举头又饮了一杯鹤儿想拦着却已经晚了想來皇宫里的女人这个样子无非就是为了他
听霁云说最近几日官家皆未涉足后宫她应该就是因为这个吧她懒得再问干脆直接规劝起來:“其实我觉得也该让他歇歇了他只有一副身体却要……”她说不下去了只觉着脸热起來想自己一个姑娘家居然说这种话尴尬之下也斟满一杯酒一饮而尽这酒味醇香不辛不辣是上等的好酒入腹只觉浑身温暖
谢宁漪见她喝了酒很高兴又为她斟了一杯完全沒在意她说了什么她自己也斟满一杯后举起示意鹤儿碰杯:“來干杯”
鹤儿端起酒杯与她碰了一下还未來得及说话谢宁漪又举头饮尽她也不知道该怎样劝只能陪她同饮
一壶酒尽谢宁漪又招呼飞絮送进來两壶
这一次她斟满两杯酒后沒有直接饮下而是叹了口气说道:“鹤儿你可有过极力想做成一件事却发现那个目标遥不可及的时候”
她的目光有些飘忽不定忽而近忽而远……
那眼神有些迷离有些伤感而更多的是复杂隐忍如深海神秘似远山这种眼神几乎超乎了鹤儿的理解范围她完全看不懂也从沒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