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痛得龇牙咧嘴直抽冷气,飞快转头想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却意外地看到了一张略显熟悉的脸。
“你是?”最近健忘症有点严重,看来有早**衰的迹象,我得警惕。
那人一脸激动兴奋,笑得牙床都露出来了:“哎呀,深沉,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认错人了。”
与木头一样标志性的血**红大牙床,付欧元!我终于想起来了。
没等我说点什么回应,纤腰突然被人用力一箍,把我惊了好大一跳。
“老庄,你怎么来了?不是说没空吗?”是木头,我松了一口气,这丫没事就喜欢玩吓人的把戏,真是吓死宝宝了。
哪知,一口气只松到一半,眼梢瞥见慢步走过来的某人后,瞬间又紧提了起来,今天到底是个什么日子啊?这一波接一波的惊吓是想怎样?
“嗨,萧科。”举着爪子招呼了一声,不自在地笑了笑。
深邃幽静的眼眸淡淡地扫了我一眼,缓慢开口,“叫我萧熠吧。”
“就是,就是,老庄,现在又不是上班时间,大家都是自己人,搞那么客套干什么?”木头真是越来越有二师兄的风范,语不惊人死不羞呀。
“自己人。”我慢慢咀嚼着这饶有意味的三个字,探究的目光在木头与欧元脸上来回梭巡,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
欧元恋爱了,对象不是我!
靠,那之前干嘛表现得对我很感兴趣的样子,说喜欢我却吃了木头这根窝边草,这么欺骗我幼小的心灵真的好吗?
腹诽间,体育馆突然传来了一阵激烈的欢呼声,这才想起我是来乐于助人的,赶忙提了裙摆跑了进去,身后三人立刻紧步我的后尘。
“哇塞,老庄,你暗恋的潘金龟在对着别的女人表白诶。”木头简直成了二师兄的代言人,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定定地望着喜气盈盈的潘安和他身前甜笑得拉仇恨的女人,抿紧双**唇没有说话,感觉萧熠的眸光似乎在我身上停留了好一会儿,我没有理会,心里想的是,天哪,我要怎么跟老赵交待?说好给她带个金龟婿回去显摆,现在龟落羊口,没指望了。
表白大戏完美落幕,潘安才想起一旁提着蛋糕的我,突见我身旁凭空冒出的亲友团,他微怔了下,然后才想起做介绍。
午饭过后,精彩的海选继续进行,木头和欧元觉得无趣,两人溜走过二人世界去了,我舍命陪金龟,而萧某人不知为何,竟然没有离开,全程冷着一张脸坐在我身旁,害得我比赛也没看成,还时不时地饱受周围花痴目光的摧残,胸口莫名酸意泛**滥。
晚上的生日party在学校附近的一个酒吧举行,潘金龟包**了一个大包间,我,萧熠,木头,欧元皆在受邀之列,加上杨甜恬的一些同事,大概二十来人左右,酒精的刺激使得大家抛开了工作的束**缚,撕下伪**装,玩得很嗨,一打接一打的啤酒,白酒源源不断地送进包**间,很快,众人变得醉眼熏熏,独有我依旧清醒得很,除了酒量好的缘故外,我喝得并不多。
环视了周围一圈,一个个醉得东倒西歪,趴桌的趴桌,倒沙发的倒沙发,潘金龟坐在包间内的小吧台边,也醉得趴在了台上,而杨甜恬则躺倒在了旁边的单人沙发里。
脑子一热,我忽然想做个试验,于是,我小心翼翼地绕开地上躺着的几只,慢慢地朝潘安走了过去。
在他的身前站定,眼睛直直地盯着他的嘴唇,我咽了咽口水,缓缓俯身倾了上前。
没有想象中的悸动,我再往前伸了伸,在亲与不亲的迟疑间停了下来,咫尺之近,姿势暧**昧不清。
与潘安靠得这么近,除了有种做坏事怕被人发现的心虚外,毫无紧张可言,小心脏依旧沉稳有节奏的匀速跳动,想当初,大冒险萧某人的时候,那心脏跳得跟失控的疯牛似的,完全不受控制,亲上他的那一刻,感觉四周都放起了烟花,五彩斑斓,多姿多彩。
哦漏,难道说我喜欢上萧熠了?我瞬间被自己吓到了,猛地一下直起了身子,仅有的二分醉意彻底地烟消云散,转了身正准备找点什么浇灭这个可怕的念头时,却蓦地撞进了萧熠薄怒明显的眸光中。
我还来不及给他个反应,手腕便被他狠力一攥,拽得我只能跌跌撞撞地跟在他的后面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