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衣男子自然是聪明人,猜到定是主子受了伤,也不敢怠慢。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便领了一个同是一袭碧衣的女子来。“先生,医女已至,是否立即让她进去为主子疗伤。”
“嗯。”霍柒仍是遥望着天边,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他虽温润如玉,无意间流露出的清冷疏淡却直叫人打颤。他本就是这样的,他对外人连一丝温情都不屑给予,仿佛除她之外的任何人都是对这温情的亵渎。
那医女从霍柒身边走过,亦是微微一颤,就仿若身边的只是一抔冰雪。他淡淡的声音传来,更是叫她不敢多留,急急忙忙进了房间。“你定要保她安康无虞,否则唯你是问。”
“你叫什么名字?”霍柒的目光已飘落在那碧衣男子身上。能做她暗卫的人,必定不凡,他也想认识认识究竟是何许人也。
碧衣男子依旧平静若水,声音无澜。“属下的名字,还是请先生等主子醒了后亲自问主子吧。”
“哦?是吗?那便这样。我要出去一趟,会晚些回来。你们主子醒来后,你就如实禀告。”霍柒白衣翩跹,似足踏莲花,又好像本就是天边的流云,抓不得,留不得。
霍柒出了府后,便径直走进了一条幽阴深邃的小巷中。
“出来吧。”
一个黑衣女子似鹰般矫健,只一刹,便出现在了面前。她的相貌和她的身手一般,干净利落。虽不是上乘的好姿色,却是凝着英气的那一种。也不叫人惋惜未生个男儿身,只这一份气场,就足以她做个睥睨天下的女将军了。若真是男儿,反倒阳刚之气太过,让人不敢靠近了。
“主上。属下已经查出是五皇子派人雇追风阁掳了您。”她并未直视霍柒。只有她知道,天不怕地不怕的她最怕的就是主上。主上仿若天下最圣洁之冰雪,她这个狼群里长大的孤女是没有资格去亵渎的。
“五皇兄?”霍柒玩味地勾了勾唇角,“他既这般等不及,我也不必再留手了。就将他身边的宋方抓了来做客吧,另外,与他来往甚密的那些花魁舞女们统统都杀了。”
“是。”
“人若犯我,我可忍之。人若欺她,我必报之,不死不休,非死不能偿。五皇兄,就让你也尝尝孤家寡人的滋味儿。”他是高山之巅的冰雪,可冰雪也有在乎的东西。谁动了她心尖上的那朵花,他就倾尽全力,必绞之。
“离心。这次念在你及时找出幕后之人,我就不重罚了,但惩罚是必定要有的。就鞭五十吧。”霍柒衣袂飘飞,悠悠然地走出巷子。
阳光晴好,照得他光彩熠熠,仿若一块剔透晶莹的玉。他仍是清溪最喜爱的温润如玉的小柒哥哥,而非方才那如嗜血之刃的主上。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一面君子,一面修罗。
一份温润,一份狠辣。
他亦有他的无奈。他看似洒脱仿若方外之人,其实执念早已深种。
清溪。
若你是一池碧波,
那么我甘愿做那被泥沙浊了的河水。
我愿用我的污浊,我的孤寂,
换你一世安康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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