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涤看到那带着紫阳冠的佩剑女子,转头便要跑,宇不易却单纯地以为他是害羞,不敢正眼看那俊俏女子,一把拉住秦涤的手臂打趣道:“害羞啥?看上了就绑回去当老婆,有师父帮你撑腰。”
秦涤却像是看见了瘟神一般,本是疲惫的走不了路的身体,瞬间又打了鸡血似的,只想着如何去挣脱宇不易的那只手,远远地逃离这个地方。
然而说话间,那女子却已经朝着他们的方向走了过来。
远看那女子时,宇不易只是觉得这小娘子有着连许多江湖侠客都不曾拥有的英气,但等那女子走近了,才发现那女子皮肤白皙如凝脂,一双眸子虽然有些清冷,但却颇具灵气。女子身穿黑白相间,绣有金色花纹的素色桃花服,腰间挂着一柄通体呈殷红色的短铗剑,剑胆琴心,威风凛凛,当有那巾帼不让须眉的味道。
但见那女子御风飘至宇不易身前,端的是一副仙家姿态,她并没有注意到宇不易身后背过脸去的秦涤,而是径直走到宇不易的身前。
看到那面容古怪且没有一点仙人风度的白衣老者时,女子微微皱了皱眉,但还是开口问道:“敢问夫子可是宇不易老前辈?”
宇不易嘿嘿一笑,却并没有回答,只是拉着秦涤趴在他耳边,指着那女子说道:“你看那小姑娘生的是前凸后翘,一看就能生男孩!错过了这个机会可就再没地方寻了,涤儿啊,你也不小了,赶紧给为师找个徒媳妇,让我这荒唐了一辈子的老头儿也享享天伦之乐啊。”
一听到这话,秦涤是连想死的心都有了。虽然已经有四五年没见过这小妮子了,但那少女的容貌气质却是让他无论如何都忘不掉的。那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傲气和冷若冰霜的气质,便是整个天下都找不出另一个相似的女子。
这女子是谁?
(本章未完,请翻页)青州阅花阁宗主第五俞生有两女,性格却是大不相同。长女第五慕月心思缜密,性格柔和,师从那有着医仙再世任苏风,精于歧黄之术,曾多次被老医圣白晟水夸赞,前途不可限量。而次女第五清雪与姐姐第五慕月相比,却是要更为“泼辣”些。虽出身医者世家,但却是从小与那仁心仁术的姐姐颇为不和,而且对医术也是没什么好感,听说头些年与姐姐在宗门大典上彻底闹崩,一气之下便出了青州,学那江湖侠客仗剑行天下去了。
而眼前这位便是那第五俞的次女,第五清雪。
秦涤如何认不出来这个小魔头啊,当年随自己父亲去青州拜访时只因为在阅花阁迷了路,误闯进这小妮子的房里,便被她当成是采花贼被她用迷药迷晕,吊在梁上足足两个时辰之久。若不是他父亲提前回来,估计自己这条小命都要搁在青州了。
若说秦涤当初见到这姿色诱人的母老虎,没有一点不叵之心那是假的,当年第五清雪不过才十四岁,却是生得肌肤胜雪,吹弹得破。其身姿曼妙,早早便有了女子的婀娜气韵。对当初一直和父亲相处,不曾多与其他女子见面的秦涤只是偷瞄了那眉目如画的少女几眼,便脸红的厉害,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名状的东西一样。所以也自然是被那一向蛮横的二小姐一顿教训。
自那以后,别说是阅花阁,便是其所在的青州,秦涤都不敢轻易踏足半步,生怕再遇见那魔女。可是偏偏是冤家路窄,那小妮子仗剑行江湖,竟然是跑到太玄山当小道姑来了。
看见宇不易完全没有理自己的意思,而是拉扯着他身后的少年笑的古怪,这时才注意到一直背过脸去的秦涤,先是咦了一声,随后不确定地看着秦涤说了句:“小淫贼?”
这一句小淫贼吓得秦涤心中一颤,好像是掉进了冰窟窿里,从头
(本章未完,请翻页)凉到脚,但秦涤向来向来却是死鸭子,硬嘴壳,明明是怕的要死,却是嘴上不吃半点亏,顾不得什么后果,转过头便怒声骂道:“你才是淫贼,谁稀罕偷看你这母老虎!”
“小淫贼你说谁?”第五慕月的眉毛微微一皱,指着秦涤的鼻子怒声道。
“说、说的就是你!”秦涤还是气势不足,磕巴了一声。
见秦涤仍是有些怕自己,第五清雪冷笑了一声,冷语冰人道:“呦,涨骨气了,你信不信我再把你吊起来打一次?”
秦涤抽了抽嘴角,显然是被揭了短所以极为不爽。怒声道:“来啊!当真以为我会怕你个小妮子不成?是不是在家里斗不过你姐姐,便跑出来当小道姑?要我说你还是别来丢人现眼了,别毁了道门数百年的清净!”
秦涤本就伶牙俐齿,加上对眼前这位青州阅花谷二小姐的极度讨厌,一大串话好似珠子一般从口中弹射而出。
但那冰霜美人却只是像看跳梁小丑一般,“呵呵”了一声,便不再看他,再次看向那理都没理自己一下的宇不易弯腰行礼,恭敬道:“晚辈第五清雪,奉师父凌虚之命,在此恭迎宇老先生。师尊已在太清亭备下酒食,诚邀老先生前去叙旧手谈几局。”
宇不易一直是漫不经心的侧耳听着,直到听到凌虚这个名字的时候,才给了第五清雪一个正眼,懒散道:“凌虚那个臭棋篓子,还要和我下棋,真是越老越不要脸了。当年我与他在泰安城连下十余盘,这小子就赢了我一盘,还大言不惭地说那那十多盘都是他赢了,只输了我一盘。嗤嗤,我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但随后却见宇不易手一挥,轻声笑道:“不过他既然有意请我喝酒,我也没有拒绝的理由,好歹我这个做师兄的也得给他点面子不是?师侄,带路!”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