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男神徒弟不好当》 第19章

    古长清先是望向林悠，林老爹和整个灵墟山都颇有渊源，莫不是因为这个？可苏悦尘绝不是凭交情就好办事的人。

    林悠读懂古长清的意思，急忙撇清，眼睛朝萧泠那边瞟竭力暗示。

    “萧泠，你先说说。”秒懂。

    “呃？”话梅核还含在嘴里，萧泠沉思半晌才道，“我也不知道。”

    古长清拧着眉头，很明显不信。

    林悠凑近神秘兮兮道：“仙君，有一次萧泠这傻子去剑阁上课忘了带剑，还差点和宋文打起来，后来差点搞出六堂会审。”

    “这事我知道。”古长清点头，当时就觉得太小题大做。

    “萧泠跑了没去，结果在后山撞见了苏悦尘。”林悠说着说着贼笑起来，感染了古长清，“大概那时候苏悦尘对他印象不错。”

    古长清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悦尘的确是相信命中注定一见钟情这些虚幻缥缈的东西。”

    萧泠嘴里甜的发腻，咕噜灌了一口茶，细细琢磨着古长清的话总觉得哪里不对。

    “那平日悦尘是如何教导你们的？”

    “亦师亦友。”林悠客观评价，一开始的确是这样，“最近成了严师。”

    林悠越说越来劲，一股脑儿把他们和苏悦尘相处之道，萧泠干的蠢事苏悦尘的容忍全倒给古长清，轻轻松松就把自己摘出去。

    古长清笑得四仰八叉，眼角飙泪，毫无仙君高高在上形象。

    “哈哈哈你说萧泠早上没睡醒直接把悦尘压倒到花坛里？”真不简单，明明是最不喜欢肢体接触的人。

    萧泠一肚子委屈：“仙君，我们还是来说说功课吧。”

    古长清抖着手抹掉泪花：“好好好，说功课。你们来我这里听学本就是破例之举，不必有太大压力，成绩不好亦是情有可原。不过我看你二人悟性极高，资质上佳，加之心性如初生婴儿，应当不难。”

    这话怎么听都不像在夸人。

    古长清接着道：“你们两个本性至纯至善，却缺乏变通。当然这两者很难兼得，八面玲珑心又如何谈得上纯净。不过相处之道还是需要修习的。”

    萧泠似懂非懂，林悠无可奈何。

    “你二人和其他师兄弟相处要么剑拔弩张，要么淡如凉水，这实不是灵墟山的作风。悦尘很保护你们，可又不能永远保护你们，还需结下善缘，这也是修道的一部分。”

    萧泠摇头：“我有林悠。”想了想又补充道，“还有苏悦尘，就够了。”

    人心太复杂，他总是辨不清真假，傻傻被骗一次又一次。

    古长清饶有深意微笑：“悦尘听到你这么说，肯定很高兴。灵墟弟子都是纯善之辈，试着多接触，开口三思。言语最是伤人彻骨，又不自知。”

    “他们只会欺负我，才懒得理会。”

    林悠戳他脑袋，对古长清说：“仙君，他就是死脑子。有时候明明一番好意，说出来的话却怎么也听不下去。我看是没救了。”

    萧泠不服气：“嘴上的善意，和心里的善意哪个更重要？谁来评价裁决？”

    眼看话题越来越凝重无聊，古长清及时制止，从万花居搬出来水果糖块糯米糕，甜腻点心配上芬香好茶，三人在院子里吃喝玩闹，数着蜂蝶虫鸟，虚度半日闲暇。

    “仙君为何当初不接任掌门？”

    “啊，我这个人怕麻烦。”

    “……”

    日暮西山古长清把最后一滴关于苏悦尘的趣事搜刮干净，才肯放他们离开。把没吃完的打包塞到萧泠怀里，慈爱地摸摸他们的脑袋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

    “悦尘心思缜密，稳重有分寸，你们好好听他的安排，前途无量。”

    糊里糊涂被拐骗聊天，又糊里糊涂的回家，踩到剑阁门槛时林悠才突然想起。

    “萧泠，仙君是不是还没把考核题目告诉我们？”

    苏悦尘在房中静修练气一整日，早晨忘了告知今日休息，想起来时二人已经跑得没影了。以为见不到人会很快回来，结果毫无声讯，猜测大概跑到后山打鸟摸鱼，不到傍晚不会回来，便也精心思修，一日成果颇丰。

    看来他们也是，苏悦尘怔怔地望着满载而归的二人，林悠萧泠怀里满满当当的东西，不消多说便什么都明白了。他那个奇异的师兄……

    “师兄和你们聊了些什么？”迫不及待摸摸萧泠的头，如同仪式般。

    “……吃喝玩乐。”

    “……就这些？”

    “还说要我们听你的话。”

    “师兄说的对。”苏悦尘接过糖饼，小心放在桌上，“今日的剑术安排还未能进行，现在就开始吧。”

    丝毫没有准备，甚至来不及进屋坐一会儿的萧泠林悠被苏悦尘一手一个拎到练习场上，从星河满天，月上柳梢练到月下西楼，凭借万花居补充的糖分才不至于累瘫低血糖。

    然而灵力的光华是愈发纯净，洛神流霜交错对峙时，剑光灵流比从前强劲数倍。一式毕，倒提着剑上下仔细端详，林悠萧泠对视尽是不可置信的眼神。

    厉害了我的天！

    小小的满足兴奋，在床上拳打脚踢互相蹬踹半个时辰都平静不下来。萧泠第一次觉得学习这个东西，真的努力就可以。

    系统已经很久没有发布任务指令，萧泠也不知道主线支线被他改成什么样。反正离玄的出现已经让他无所畏惧，不会比这更坑爹了。

    每日被苏悦尘高压训练，偶尔能到云霄阁听学已是放风。很久没能见到洛心，苏悦尘几乎天天与他们朝夕相对，萧泠急的团团转却又无计可施。

    幸好时光不辜负他们的苦练，半年时间达成了普通灵墟弟子需二年才能够到的修为。萧泠林悠乐不可支，苏悦尘温言祝贺，并亲自做了素食嘉奖，同时传话。

    “再过五日，古师兄会对你们进行考核，计入整体评估成绩。你们可要对得起师兄破费的糖果蜜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