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府客厅里,两位夫人、王叔父子、老猎户父子、泽生在座。
王毅:“今儿幸亏玉淇援手,否则还真不好办。”
泽生站起身向老猎户父子拱手作揖,老猎户父子站起身还礼。
泽生:“大恩不言谢。不知老伯和兄弟能否在寒舍住上些日子,咱们好亲近亲近。”
猎户父子对视了一下。
老猎户:“那不给府上添麻烦吗?”
泽生:“老伯哪里话,高兴还来不及呢。”
大夫人:“自己人,都别客套了。还是想想那些人是不是会报复吧。”
泽生:“他们心里肯定想报复,但不会马上。”
王毅:“咱们也得未雨绸缪。”
泽生嗯了一声没说什么。在当地踱了几步,环顾一下大家,面对王叔停住目光。
泽生:“王叔,今儿忙乎了一上午,大家先休息一下。晚饭多添几个菜,我们哥几个好好喝一杯。”
王叔应了一声,吩咐下人们扶两位夫人回房休息,也给猎户父子安排在客房住下。
刘府客房里,猎户父子在交谈着。
玉淇:“爹,你看刘家少爷咋样?”
老猎户:“啥咋样?”
玉淇:“我看他不简单。”
老猎户:“你看出啥来了?”
玉淇:“办事有章法,而且。。。。。。。”
老猎户:“这大户人家办事没章法还行。”
玉淇:“爹,你没注意他。虽然不在武行,但也绝不是光啃书本或光练嘴的。挺厉害,我喜欢。”老猎户哼了一声往床上一躺,没再说什么。
刘府书房,泽生和王毅在交谈。王毅看着泽生在地上踱着。
泽生:“王毅,你觉得玉淇怎么样”
王毅:“不错,机智,有分寸。尤其是武艺了得呀。”
泽生:“哈,真正的硬气功。嗯,是个可用之才呀。”
王毅:“生哥看上他了?”
泽生:“简直就是上天给咱送来的一员虎将。”
王毅:“晚上喝酒探探他,看他肯不肯跟咱一起干事。”
泽生:“我感觉差不多,他是个血性汉子。”
两人相视而笑。
晚上,刘府餐厅。一场家宴刚刚结束。老人们都退席回房歇息去了,只剩下泽生、王毅和玉淇三人还在推杯换盏。
玉淇:“两位兄长,我常年随老父在山里住着。每日打猎,练武,对山外的事情,知道的不多。今天来到府上捣乱的这些人是什么来路?仗着谁的势力,为什么如此混账?”
泽生:“兄弟,听说过日本人?”
玉淇:“日本人?听说过,没见过。据说占了咱们国家不少地方。”
王毅:“何止占了不少地方,还杀了不少人呢。”
泽生:“日本人在咱们中国烧杀抢掠,**妇女,无恶不作。我从外地回家乡的路上就撞到一件事。一个日本商人叫一个中国女人给他洗衣服,洗好后中国女人把衣服给他送去,他不但不给钱,还把这个中国女人给糟蹋了。结果这个中国女人撇下个瞎眼的婆婆和一个几岁的孩子上吊自杀了。”
玉淇气愤的破口大骂起来,王毅握紧拳头在桌上敲了一下。
玉淇:“这日本在什么地方?他们国家的人不好好在他们国家呆着,跑到咱们国家干什么?他们这么横行霸道,咱们国家的军队为什么不把他们赶出去?”
泽生:“日本国在咱们国家东面的海上,是个岛国。国土面积还不如咱们华北大,物产也很匮乏。到咱们国家来为的就是掠夺。咱们国家的军队也在抗战,只是暂时让日本人占了些便宜。”
玉淇:“那个胖子,什么本队长,明明是中国人,怎么帮日本人做事?太可恶了。”
王毅:“这就是汉奸。咱们国家这样的人还不少呢。”
玉淇:“娘的,下次让我见到一定宰了他。”
王毅:“就你一个人怎么宰得了那么多的汉奸。再说还有日本人。”
玉淇:“他娘的,宰一个少一个。再说还有你们哪,咱们一起干,不行吗?”
王毅:“他们可有枪。日本人的军队也不是吃素的,咱们国家那么多军队还要撤退呢。”
玉淇:“怕他个球。咱们多找些人,明里打不过,暗地里收拾他。”
听了玉淇的话,泽生和王毅对视一眼,哈哈大笑。玉淇见状有些茫然和不悦。
玉淇:“两位兄长,我是山里人,没见过世面。你们识文断字,见多识广,是在笑我吧。”
泽生:“兄弟,你说的非常好。我俩笑的是,我们没有看错人。你果然有气魄,有见识,是个可以成气的铁血汉子。”
玉淇听泽生这么说,高兴的不得了,拿起酒杯一口干了。
玉淇:“那咱们怎么干。”
泽生:“不急。做这等大事,须做好充分准备。要有人、有物、有武器,而且也是非常重要的,要有一个相对安全的落脚点,也就是驻地。”
玉淇:“噢,也是,就咱几个人是少点儿。武器嘛,抢他娘的日本人的。落脚点,驻地要是不嫌山里苦,我家那儿可是个好地方。”
泽生又和王毅对视了一眼。
泽生:“你家那儿行吗?”
玉淇:“我觉得行。距离这儿不是很远,就是偏僻,山高林密,是个山坳。”
泽生:“过几天我跟你一块回去看看。”
玉淇:“好啊。”
王毅:“我提议为了咱们的抗战大计干一杯。”
泽生和玉淇一起拿起杯碰了一下后仰头干了。
玉淇:“我也有个提议,不知两位兄长可肯答应?”
泽生:“兄弟说。”
玉淇:“我想咱们三人也跟三国桃园结义学,结拜成兄弟。不知两位兄长意下如何?”
泽生和王毅又对视了一下。泽生站起身来,王毅和玉淇也站起身来。
泽生:“兄弟的这个提议正是我的想法。不知王毅管事意下如何?”
王毅笑着说:“既然这位兄弟和刘大公子都能看得起王某,王某高攀二位,愿意跟二位义结金兰。”
王毅说完,三人相视哈哈大笑。
泽生:“只是现在时间已晚,要不怎么也得搞个仪式。不行明日补上如何?”
玉淇:“哪有补仪式的道理,此事好办。”
玉淇从腿上绑腿处拔出一把匕首,拿过三只空碗,倒上满满三碗酒。用匕首在手掌上一划,将流出的血滴在三个碗里,然后把匕首递给泽生。泽生微微一笑,也用匕首在手掌上一划,将血滴在三个碗里,接着把匕首又递给王毅。王毅也依样画葫芦,把血滴在三个碗里。三人都把血酒碗端起。
玉淇:“刘玉淇,民国五年腊月生人。”
王毅:“王毅,民国三年正月生人。”
泽生:“刘泽生,民国元年九月生人。”
三人并排跪地,举起酒碗,向天盟誓将血酒一饮而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