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月亮在薄薄的云中慢慢穿行。不多的星星,在忽明忽暗的月光掩映下,疲惫的眨着眼睛……天空显得很是高远。
临县卧虎岭山下一处密林中,玉淇、王德利带领二营隐蔽着。
玉淇看了看手表:“王营长。”
王德利:“在。”
玉淇:“晚上十二点,部队开始行动。我只要结果,具体行动你指挥。”
王德利:“是。”
玉琪:“对表。”
王德利抬起手腕跟玉琪对表,一个战士跑过来。
战士:“报告营长。”
王德利:“有什么情况?”
战士:“有两个人从山上下来,连长让我来请示,是否捕获。”
王德利看向玉淇,玉淇点头。
王德利:“抓活的,马上带过来。”
战士:“是。”
战士转身离开。
王德利:“这么晚了,下山干什么?”
玉淇:“一会儿便知。”
……
卧虎岭山下路边,两个便装山民模样的人急匆匆走来,路边冲出几个士兵将他俩抓获带走。
……
密林中,玉淇、王德利等带部队正在简单的用餐,几个士兵将抓住的两个人带到玉淇、王德利面前。
士兵:“报告营长,抓住了。”
王德利:“松开他们。”
士兵给那两人松绑,并从嘴里拿出堵在嘴里的布团。两人马上鞠躬作揖,请求饶命。
王德利挥手止住:“你们是干什么的?”
两人中一个年纪大些的忙作揖回答:“老总饶命。我们是前面赵村的庄户人,他是我侄子。”
王德利:“庄户人?大晚上跑到这山上干什么?”
老山民:“老总,我们也是没办法呀!”
王德利:“什么,没办法?到底怎么回事?”
老山民:“老总,这……这,唉!”
另一年青山民见老年山民犹犹豫豫的说不清楚,着急地拉了一下他:“二叔,说吧,反正也豁出去了,如果他们真是兵匪一家,咱们大不了是个死。”
老山民瞪了一眼侄子:“瞎说,老总他怎么能跟土匪一家呢?”
王德利跟玉琪对视了一下,转头对俩山民笑了笑:“好了好了,怎么回事快说。”
老山民:“回老总话,我们是赵村的庄户人。昨天,这卧虎岭的二当家到我们村去,把我闺女抢走了,说是五十个大洋可赎人。我可村里凑了一整天才凑足了五十个大洋,可给他们送来后,他们把钱收了还不放人。说大当家出门没回来,得等大当家回来了才能放人。可他们大当家何时回来,他们也不知道,如果等不及大当家的回来,再拿五十个大洋,才能领人。唉,我们庄户人一年忙到头也就糊个口,这五十个大洋还是可村里东家西家凑出来的。再拿五十个大洋,就是要了我们的命也拿不出来呀!”
王德利闻言气的用手胡撸了几下头:“出尔反尔,他娘的,真是土匪啊!”
在旁边坐在一块石头上的玉淇,站起身来,上前两步笑着说道:“老乡,你们下山时土匪们在做什么?”
老山民:“喝酒的,打牌的,乱糟糟的干什么的都有。”
玉淇:“你见到他们有几个当家的?”
老山民:“两个,二当家和三当家的,大当家好像是不在。”
玉淇:“这卧虎岭的山匪平时怎么样?”
老山民:“嗐!没什么好东西,祸害老百姓,能耐大着呢。那几个当家的,带着他们那些小喽兵,隔三差五的下山,周围这些个村子让他们扰的快呆不住人了。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可这些家伙不管这些,就在附近周围搅和。那他娘的是明火执仗打家劫舍,持强凌弱欺男霸女。尤其是他们大当家的,这次我姑娘让他们抢上山,要是大当家的在,可就遭殃了,那可是个大色魔呀!”
玉淇笑着点头:“好了,老乡,歇歇吧。王营长。”
王德利:“在。”
玉淇:“给两位老乡弄点儿吃的。”
王德利:“是。”
王德利指示士兵将老乡带下去休息。
……
深夜。卧虎岭山上,哗哗的溪水裹着阵阵的林涛,喧嚣的叫人心乱。好不容易排除了喧嚣的烦恼,蛙声虫鸣的絮絮叨叨,又会令你哭笑不得。闭目观心的诵经礼佛之后,夜枭的冷笑和远处的狼嚎,更会使你头皮发紧,心悸不安……好个他娘难熬的夜噢!
匪巢大门外,两个喽啰兵抱着枪蹲坐在一起抽烟,嘟嘟囔囔骂娘打屁的打发着时间。
一块厚厚的云遮蔽了月亮,大地似乎突然静了下来,就连时间也遁入漫漫的黑暗之中,整个卧虎岭都陷进了混沌的世界……
卧虎岭匪寨外,十几个身披伪装的士兵,悄无声息的潜行至匪寨外。一个领头的向后做了一个手势,众士兵伏下身。片刻,领头的又做了几个手势,几个士兵向不同方向跃出。
卧虎岭匪寨大门外,两个抱枪打盹的土匪喽兵被摸上去的士兵抹了脖子,随后士兵将寨门打开。
匪寨大门外,闪出一支百十人的队伍,没有枪声和呐喊声,成战斗队形向匪寨内快速冲去。
……
匪寨内,到处都有持枪士兵的身影,大小匪众在睡梦中被唤醒,又被强行驱赶到寨子大院中,蹲在当地,黑压压蹲了一地。片刻,一颗信号弹在卧虎岭上空升起。
卧虎岭匪寨门口,燃起了熊熊火炬。一时间寨门内外一片通明,在群匪讶然惊惧的目光中,玉淇率大部队出现在了大门口。
……
卧虎岭匪巢聚义厅,十几只马灯将大厅照的通亮,玉淇四处打量了一下,坐在当中的一把铺着羊皮的木椅上,摇头笑了笑,自言自语道:“娘的,真是一群穷匪!”在一旁站立的王德利、尹参谋闻言笑了起来,玉琪拍了一下椅子扶手,又站起身向前走了几步,转身在空中用力挥了一下手,抬头大笑。王德利和尹参谋相视一下也随声大笑了起来……良久,玉淇止住笑声,王德利和尹参谋也收起了笑容。
玉琪:“王营长。”
王德利:“在。”
玉淇:“马上对匪众甄别身份,匪首要另行看押。另外,这些卧虎岭的匪众,不少都有恶行,必须严加防范,不得令一人逃脱。”
王德利:“是。”
王德利转身走出聚义厅。
玉淇:“尹参谋。”
尹参谋:“在。”
玉淇:“给教官和参谋长发报,卧虎岭已顺利拿下,部队无一伤亡。”
尹参谋:“是。”
尹参谋也转身离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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