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县日军司令部,渡边办公室,渡边在座,几个日军军官,皇协军团长,侦缉队马队长等面对着他站成一列。
渡边:“清乡,扫荡的计划已经批复下来了,此次任务由我部牵头,临近两县的部队协同动作。本次行动的战略目的明确,就是挤压抗日分子的生存空间,让他们在我们控制的区域内无法立足。目前,在我们的控制范围内有两股大的敌对力量,就是国民党晋绥军798团和八路军太行独立团。嗯,据说还有一股武装,叫什么……独立旅。”
一日军官:“燕赵独立旅。”
渡边:“燕赵独立旅马桑,你的说,这个燕赵独立旅是怎么的一回事?”
马队长:“只是听说,据说挺能打仗,在离咱们这儿近百里的黄石岗上,大概是帮土匪吧。”
渡边:“黄石岗……”
渡边站起来走到地图前,一个日军官走过去在地图上指点了一下。
渡边:“要搞清楚,马桑,你的马上派人侦察的干活,看看他们的究竟是什么人?”
马队长:“嗨。”
渡边:“各部做好准备,军需部门近日下拨作战物资,十五日后,开始行动。”
各下属立正“嗨”声一片。
……
卧虎岭独立旅驻地,二营指挥部,王德利与几个军官在开会。
王德利:“卜连长,在进山口处,我看需要再加几个永备工事,你带人选择一下地点,要充分利用地形地貌,并绘制成图。”
卜连长:“是。”
王德利:“三连长,你连近日向山坳纵深再开辟出一块空地,建一处营地。”
三连长:“是。”
一个军官推门进来。
军官:“报告营长,山下来了一队晋绥军,有十几个人。”
王德利:“晋绥军?他们没说是哪部分的?领头是什么人?”
军官:“晋绥军798团的,领头的姓王,是个参谋。”
王德利:“王参谋?他来干什么?请王参谋在大厅稍等。”
军官:“是。”
军官转身走出。
王德利:“各位抓紧各自工作,尽快完成任务,散会。”
众人站起身,向门口走去。
……
卧虎岭大厅,王参谋及另一个一只眼戴眼罩的上尉军官在座,王德利从门外步入,一边敬礼,一边上前寒暄。
王德利:“几位长官到我卧虎岭不知有何见教?”
王参谋和独眼军官起身。王参谋还礼,跟王德利握手。
王参谋:“啊呀,是你呀王营长。这真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自家人啦!”
王德利:“啊哈,是王参谋,别来无恙啊,于团长还好吗?”
王参谋:“好……都很好。前些日子,于团长还念叨着要到贵部去拜访呢。”
王德利:“嗐,于团长太客气了,些许小事,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王参谋:“嗳,应该的,救命之恩啊!”
王德利:“客气了,客气了。不知王参谋此次来我驻地有何见教?刚才说大水冲了龙王庙是何意思?”
王参谋:“噢,这位是我部游击支队范碾子支队长。”
独眼上尉军官忙举手向王德利敬了一个很不规范的军礼,王德利点了一下头。
王参谋:“是这样,范队长几年来一直奉命率队驻扎卧虎岭,前几日不知何故被贵部误击,兄弟此次上山就是要查明此事。真没成想是王兄的部队所为,所以才有大水冲了龙王庙一说。”
王德利:“啥?晋绥军的游击部队?哈……王参谋,咱们都是明白人,你们798团什么时候搞了个抢男霸女,欺压百姓的游击队出来?是不是都想做山大王了?哈……”
王参谋:“王营长玩笑了,我798团堂堂国家正规军队,什么山大王。还抢男霸女,欺压百姓,王营长莫不是消遣我吧”
王德利:“王参谋远来是客,本该盛宴招待。但王参谋是为这事而来,在下只能抱歉了,你们为祸害百姓的土匪撑腰,还给他们安上个什么游击支队的名号,这事要让你们的阎司令长官知道了,恐怕罪名不小。”
王参谋:“王营长危言耸听,实是不想归还我游击支队驻地,此等作为确是跟上次拔刀相助的壮举大相径庭啊。”
王德利:“在下是个军人,时逢国难当头之日,最看不上那些仗持自己孔武有力,不奋起抗击外敌,反而欺压百姓,鱼肉乡里的土匪恶棍。娘的,别落在我手里,否则,杀无赦。”
王参谋:“你……”
王德利:“送客。”
门口站进一个卫兵,把门大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卫兵:“请。”
王参谋站起,甩了一下手,带着范碾子悻悻地走出门去。
……
798团驻地,于德水团长和丁参谋长在指挥部地图前谈话,王参谋进门。
王参谋:“报告。”
于德水和参谋长转身。
于德水:“噢,卧虎岭的情况怎么样?”
王参谋:“没有完成任务,但有重大收获。”
于德水:“什么收获?”
王参谋:“占领卧虎岭的是燕赵独立旅的部队。”
于德水惊愕的瞪圆了眼睛:“什么?”
王参谋:“跟我接洽谈判的,就是上次在歇马村解救我们的王营长。”
于德水笑了:“啊哈,这事儿有点意思,独立旅在卧虎岭出现了。”
于德水在地图上看着,丁参谋长在一旁指点着。
于德水:“丁参谋长,我记得你说独立旅在黄石岗是吧?”
丁参谋长:“是啊,嗯,在这里。”
丁参谋长指点着地图。
于德水:“哈,这个叫玉淇的小猎户不简单,还挺有战略眼光。卧虎岭地处两县交界,日伪势力薄弱,加之林密坳深,地势阔大,很有回旋余地,是个驻军的好地方。如今独立旅在此地一占,跟黄石岗互为犄角,遥相呼应,对今后的发展与部队转战均有益处。嗯,不简单!”
丁参谋长:“此人的战略意图高深,不像个什么猎户头脑所能产出的,是否还有其他奥秘?”
于德水:“什么奥秘?”
丁参谋长:“比方说这个小猎户,并不是外边传的只是个猎户,而是……”
于德水:“而是什么?”
丁参谋长:“而是表面对外说是猎户,其实是受过很好教育和训练的专门人员。”
于德水:“嗐!参谋长,什么乱七八糟的,我这个团长还是个木匠出身呢,是不是也属于什么很好教育和训练的专门人员?哈……”
丁参谋长:“这……”
于德水在室内踱步,丁参谋长和王参谋看着于德水不语。
于德水边胡撸头边自言自语:“嗯,独立旅……小猎户……王营长……炮兵、骑兵……”
王参谋:“团座,你看这卧虎岭的事儿……”
于德水:“哈,王参谋,你说这卧虎岭还能从独立旅手中要过来吗?”
王参谋:“难!再者说……什么游击支队的说法连我自己都觉得滑稽。如果是其他不认识的匪帮或什么地方民团占据了,我们就是强词夺理,也把它拿回来了。可是独立旅……还真叫人难办!”
于德水:“算了。当时我就烦那个什么范碾子,纯粹就是一个惯匪,还是他娘的没什么出息的。看他那个样儿,蛤蟆着腿儿瞎着个眼,崴巴崴巴的,娘的,整个的狗仗人势欺软怕硬的泼皮无赖样儿。”
丁参谋长和王参谋看着于得水连比划带模仿的样子都笑了起来。
于得水:“笑什么?还不是你老丁!如果不是觉得卧虎岭地势优越,我还真不同意给他们什么游击支队的名誉,真丢人!”
丁参谋长:“我那也是为了顺利的要到卧虎岭,临时找个托词。”
于德水:“好了,这事到此为止。那个什么范碾子,把他放到辎重营,让他去喂马吧。”
王参谋:“是。”
于德水:“注意一下,那个小猎户玉淇旅长何时到卧虎岭,我亲自去拜会。”
王参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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