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申屠上前猛踹了一脚,在关键时刻把罗山踹出了老远。躺在地上的罗山狼狈的咳嗽,不一会儿从嘴里吐出一个肉色的,方形的东西。
走廊里传来脚步声,我回头看去,是罗林来了。
“你来了啊。”
“嗯,他吐出来的那个是微型胶囊,咬破表皮,沾了就死,是一种十分霸道的细菌。”
“那他自己不就也死了?!”
罗林看了我一眼,又转回头继续看地上的微型胶囊,神情有些复杂。
“的确,所以罗阳让人研究出这种东西,是为了让杀手绝无生还的可能的时候自尽用的,以避免透露这个岛上的机密。”
折戟恍然大悟,讥诮的笑了
“怪不得……我说他这个小破岛的资料怎么这么难查呢,果然这个罗阳只是看上去正常,其实就是一个变态!”
不知老牛吃嫩草,还来细菌战这一套,这个潜在情敌已经在小丫头心里噹到负分了,没有必要再继续诋毁,但既然小丫头不喜欢他,那和小丫头同仇敌忾就绝对是对的!
我蹙了蹙眉,的确是有些反感这种东西,看来罗阳虽然掌控大局对待属下上有一套,但是也不能算得上是太厉害。
“行了,开武器库吧,先别管他了,反正他这么半死不活的也跑不了。”
折戟说话的功夫,罗琳已经掐着罗山的脖子往墙上撞了好几回了,要不是我让申屠拦着,估计早就没气了。
罗林从口袋里拿出一块男士手绢,细致的擦着手上的血迹,看起来颇有些鬼畜,激的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
“哥,怎么想起找我来了?时不时想到对付折戟的办法了?”
陆天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坐起身来,穿上衣服又回到了旁边那家夜店,要了几杯酒一杯接着一杯地喝,喝着喝着觉得无聊,一个电话又把陆无涯叫了过来。
“还没,我只是至今还是不敢相信那个折戟会带着人打了你。他没病吧,咱们陆家论资历虽然是比不上他折老爷子创下的基业,但也不是轻易就能惹得,他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把你给打了?”
“这有什么好不信的呢!你看看我这脸,难道还是我自己磕出来的不成!”说着,陆无涯想起那一晚自己的遭遇,压不住的火噌噌往上冒,伸手指着自己脸上的伤,恶狠狠地看着陆天堑,像是自己对面坐的不是亲哥哥而是那个杀千刀的折戟一样。
“你看看,这是我自己能打出来的吗!”
“不是……可是,为什么啊?!他因为什么把你打成这样的呢?总不能没有理由吧!他吃撑得找你来练手?!”
“我不是说了吗!因为一个女人!”
“谁!,行啊小子,都有女人了,怎么也不告诉哥一声!”
陆无涯反射性的把那个女人的样子在脑袋里过了一遍,然后厌恶的摆摆手说
“行了哥,你就别跟着起哄了,你知道那个女人有多丑吗!简直就是没法看,想起来就想吐!真不知道那个折戟长没长眼睛,那什么眼光啊,看上哪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还为了那女的打老子!真是……靠!”
陆无涯急了,拿着喝完的空酒瓶就往地上摔,碎了一地亮晶晶的玻璃片,在五彩灯下反射的五光十色的。陆天堑看着他弟发酒疯,觉得自己的心情瞬间就舒服多了。
“不能吧……就算是因为女人起的争端,那也应该是因为漂亮女人引起的,怎么会是一个丑女人呢?”
“谁知道!”
陆无涯说完了,抱起酒瓶子一顿猛灌,陆天堑在旁劝着也不听。陆天堑想起自己说的漂亮女人,渐渐在自己心里勾勒出一个形象,勾勒出来才发现,又是那个阴魂不散的死丫头,刚变好的心情瞬间又差了。
“哎,你我真是同病相怜呐,都陷进情劫里了……”
陆天堑捂着头,躺在身后的皮沙发上,听着耳边陆无涯越来越大声的呼噜,在脑海里继续循环与那个女人相遇的片段。
既然没办法改变,那就只有听之任之了,看看自己什么时候,能够厌烦了那段回忆,自己停下来,到时候也能睡个安稳觉。
“濮阳……芽……芽……该死!”陆无涯睡得不踏实,嘴里呓语着,梦到生气的地方,还捶了沙发一下,可惜…。陆天堑已经睡着了。
……
仓库门打开,我才知道罗阳到底是有多有钱,能让他有这个资本花无数钱来换最后死在我手里这个结果。仓库里并不是只有精良的武器,还有很多现金,码成一个个红色的一米见方的大方块,用很多金条搭成一个个金字塔。
武器库大到一眼望不到头可想而知他究竟有多少钱。
“不可能,这不对,罗阳就算是有钱,那也不至于这么夸张啊!”
“丫头,没什么不可能的,其实我比他还有钱,这些也算不上什么!”折戟看着我手里拿着金条仔细端详,心里有些发慌,语无伦次的强调自己并不比他差。
洛林相当鄙视的看了折戟一眼,给我解释这么多金条和现金的来源。
“罗阳很不喜欢把钱存起来,交给专门人保管,或是分批次分散开来不引人注目的存在银行里,他觉得那样不安全,相比之下,他反倒更加相信自己的军事基地,所以把所有的积蓄全部都换成了钱和金条这些硬通货,以防关键时候受制于人来不及调转资金。罗山是他身边最忠实的一条狗,所以他才允许罗山的进入,除此之外,其他人并没有资格靠近这里一步。”
“还真是够没安全感的,只要我们不炸岛,他这些财富的确是一种很好的保存方法。”
“你还真是天真啊,这间武器库墙壁都是用最坚固的矿物质合成出来的,听说是在陨石上凿下来的,绝对坚不可破,就算你炸了整个岛,尸骨无存,这个房间也不会有任何损伤,连水都进不来。”
“所以,刚才进来的地方是这里的唯一出口?”
“可以这么说。”
“切,说得还挺牛逼,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折戟看不惯我这么认真的盯着罗林听他讲,又开始跑过来打岔。
“我这些年在这座岛上又不是白待得,这事虽然**,但是还是可以换顺藤摸瓜磨出来的。”
“顺藤摸瓜?哪来的藤?!”
罗林难得的静了静,我奇怪地望向他,不知道他突然是怎么了。
“你四处找找吧,或者,把这些钱推到,应该能看的到。”
说完,他就不再武器库里待着了,转身走出去,收拾罗山去了。
我不知道他为何会如此反常,但既然是在这些钱的后面,那就不妨翻找一下,兴许能有些收获。
我开始推哪些好推的金字塔,哗啦一下,就全倒了,但我并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直到我一个个的推过去,到了不知第多少个,我才看到,有一个小相框,出现在金条堆里。
那是一个女人的画,上面的人我很熟悉,我站在原地没有动,也没有去捡相框,只是静静的那么站了一会,然后我回过身开始快速的推导那些钱堆。
人民币更夸张,一张张正方形的大照片,夹在钱堆和墙壁的缝隙里,一张一张,没有重复的,全部都是那个女人的千姿百态。
折戟和申屠也过来帮忙,帮我把所有的钱都推在地上,也都看着那些照片沉默。
“芽。”过了一会,申屠却突然喊了我,我像没听见一样一动不动,直到他举着一块金条放在我面前。
我低头看了看,上面用刀刻出来的深色痕迹,飘下来的金色粉末扬了一地赫然就是清清楚楚的三个字
“折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