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与老人》 第18章 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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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在姥爷的葬礼上，小男孩看到了很多平日里见到过的人，比如那些经常和自己一起去捉蚂蚱的哥哥姐姐们，当然也包括那个“面目狰狞”的女人；但大部分人还是十分陌生的，其中就包括那个后来总是打断小男孩美好周末生活的人。

    在一个很大的院子里，里面摆了很多很多、大大小小的桌子；小男孩就坐在其中的一个桌子旁边的一个长条凳上，而且小男孩知道自己这是在二舅家。虽然桌子很多，但刚才的人山人海已经消失不见了，只是在几个桌子上还零星坐着几个陌生的大人，他们似乎十分享受此刻的时光；小男孩只是呆呆地坐着，不一会儿，从大门外面来了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小男孩虽然不认识这个人，但是小男孩在大街上见到过很多次；衣服虽然比较破旧，但是小男孩对这个男人并没有害怕的感觉，因为这个男人的举止看起来还算正常，只是这吃残羹剩饭的做派另小男孩不能苟同。

    只见这个男人在一个个饭桌上拿起一些剩菜剩饭吃；突然，不远处的一个桌子上的几个男人将其喊了过去，小男孩看到那几个男人的桌子上不知为什么还有好多吃的，也不知道那几个男人对蓬头散发说了些什么，只见那个蓬头散发一口馒头一口菜地吃的很是过瘾，那几个男人在一旁看着，同时还有说有笑的，小男孩在一旁看着，感觉心里怪怪的，但和小男孩完全不同的是，站在一旁的几个男人却越来越兴起，还不时地“哈哈”大笑几声，但不知为什么蓬头散发越吃越慢，最后停了下来，这时那几个男人笑得更起劲了；只见蓬头散发眼神荒张地在桌子上找着什么，但似乎没有找到，然后又手足无措地在旁边的桌子上找着什么，而且总是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往嘴里倒，但都又失望地将杯子放下了；渐渐地蓬头散发离小男孩的桌子越来越近，小男孩心里有些不知所措，但小男孩似乎知道了这个男人在找什么了，因为小男孩已经看到过太多次大人们相互将一种形状瘦长的瓶子里的称作“啤酒”的液体兴高采烈地倒在对方手里的杯子里，然后和蓬头散发正在做的那样，往嘴里倒，只是他们的表情不一样，一个是享受的表情，而另一个则更像是被逼无奈；蓬头散发正要去抓小男孩桌子上的杯子，只见小男孩的手一动不动的指着旁边桌子下面的什么东西，蓬头散发顺着小男孩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急忙走过去，抓起那长长的瓶子，猛地喝了一口，只见蓬头使劲地把自己的脖子往前伸着，同时表情显得异常痛苦，小男孩在一旁看着，不知为什么地，小男孩也跟着蓬头散发一起眉头紧锁、表情难受起来，就差小男孩的脖子也一起跟着伸出来了；出乎小男孩意料的是蓬头散发突然转过头来看着自己，小男孩这才快速收回了脸上的表情；虽然内心有些不好意思，但小男孩丝毫没有畏惧，也故作镇定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儿，蓬头散发突然转身，消失在了大门外面。

    后来由于开始上学，小男孩就很少在大街上看到这个蓬头散发的男人了；

    只是突然有一天的周末，小男孩正在门店里，观摩自己手中两位“大侠”的精彩比武；正在这时，小男孩突然感觉到有一个人影正在向自己靠近，小男孩抬头一看，自己吓了一跳，可能是小男孩惊讶的表情起了作用，那个正要走过来的陌生身影停在了离小男孩不远的地方，小男孩仔细看了一下才发现这个向自己走过来的人正是那天消失在二舅家大门外面的那个蓬头散发的男人。

    小男孩也不知道这个外表衣着和其他人格格不入的男人是干什么的，小男孩只是发现他总是在大街上走来走去，有时还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在吃。

    就这样日复一日，每隔一断时间，这个男人总是在出乎小男孩意料之外的时间点上出现在小男孩面前。由于小男孩不太爱讲话，这个男人每次出现在自己跟前的时候，小男孩几乎都不说话，最多就是用“点头”、“摇头”来和这个奇怪的男人进行交流。随着时间的推移，小男孩从妈妈口中渐渐了解到这个陌生男人的一些情况：这个男人就住在离大街不远的一处破旧的瓦房里，家里只有自己一个人；小男孩也在不知不觉之中慢慢发现了自己之所以感觉这个哪里怪怪的原因，根据妈妈的说法，这个男人在年轻的时候其实非常勤劳能干，只是由于结婚不久自己的老婆突然和另一条街上的另一个男人跑了，之后他的精神就出现了一些问题，整日游手好闲，庄稼也不种了，最后只是靠扫大街，从而乞讨些钱，免强度日。小男孩只所以感觉自己的美好周末被打乱的最主要原因其实并不是因这个时不时跟自己说话的怪人，而是因为突然有一天，小男孩发现这个本来就有些奇怪的男人身后，突然多了一个一直傻笑的女人，而小男孩真正害怕的正是这个女人，虽然她穿的还算整洁，但是她的表情容貌hé píng常人有明显的差异。而这种“担惊受怕”的生活直到小男孩的妈妈将街上的门店租赁给别人之后才结束。与此同时，小男孩全家也搬到了小镇的另一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