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与老人》 第19章 2.13

    搬家之后，小男孩的心情虽然不错，但是由于周围几乎没有年纪相当的小孩，一个人待在家里的时间也越来越多了。

    由于正值初夏，吃过晚饭之后，天色还显得十分明亮。每次吃过饭，小男孩的家里就会只剩下小男孩和妈妈两个人，这次也不例外。虽然是周末，但小男孩也还是只有看自己的动画片这一件高兴的事情可做，可是动画片已经看完好久了，小男孩正一个人坐着发呆。

    突然，外面传来“咣咣”的声音。小男孩急忙跑到坐在缝纫机前的妈妈跟前。

    “妈妈，这是什么声音啊？”

    “应该是耍马戏的，也有可能是演杂技的，点点是不是想去看？”

    小男孩点点头。

    “点点已经长大了，妈妈现在有些忙，点点自己去看好不好？应该不是很远。”

    小男孩又点了点头，然后手里拿了一个苹果就出去了。寻着那声音，小男孩果然在离家不远的地方看到了很多人，这些人围成一圈；不一会儿，那“咣咣”的声音又从人群中冒了出来，小男孩高兴地跑了过去，费了好大的劲才钻了进去。

    小男孩最先看到的是一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小女孩；头上扎着两个羊角辫，身上穿着绣了花的衣服，样式和小男孩以前在戏台上看到过的那种有些类似，但是脚上却没有穿鞋；还有一个光着头的，个子比小男孩高出一头有余的男孩，光着膀子，身上只穿了一条短裤，而且皮肤黝黑；另外还有两个大人，一男一女，年龄和小男孩的爸爸妈妈差不太多；只是他们的表情有一些奇怪，虽然看起来他们在笑，但是小男孩总是感觉他们似乎在用这种表情隐藏着什么，具体是什么？小男孩没有多想，因为小男孩已经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刚才的那个小女孩站在一个高高的凳子上，头上顶着好几个碗，最关键的是小女孩两只手里还各拿着一个细细的木棍，棍子上神奇的顶着正在转动的盘子，小男孩看得目瞪口呆，一动不动，连气都不敢吸，可就在这时，小男孩突然被吓了一跳，原因是周围不知为什么的先是几声刺耳的唿哨声，接着就是各种喧闹声，小男孩当时对这些十分的反感，首先是因为太吵了，但最重要的是小男孩心想这些人难道就不怕把那个聚精会神的小女孩吓一跳吗？要是小女孩突然因为那唿哨声和吵闹声，一分心，把头上顶的碗以及那两个木棍上的盘子摔下来可怎么得了？不过小男孩暗自庆幸那些事情并没有发生，同时心里更加佩服眼前的这个跟自己年纪相仿的小女孩；随着周围开始变得安静下来，站在小女孩凳子旁边的男人和女人分别接过小女孩手中的细木棍，而且盘子在两人手中又分别转了一会儿之后，才被拿了下来，放在一边；然后，小女孩慢慢地取下头上那些碗，递给旁边的那个男人；这时小男孩的心情十分激动，只因周围一片安静，小男孩只是痛快的咬了一大口苹果，来缓解自己紧张的心情；小男孩吃着手里的苹果，心里高兴极了，但是令小男孩疑惑的事情又发生了，刚才的男人和女人不知从哪里搬来了一个满是钉子的木板，这把小男孩着实吓了一跳；但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刚才那消失的唿哨声和吵闹声又出现了，只见那个男人拿起了那个能发出“咣咣”声音的圆形盖子，快速敲了两下，然后，用手托起那个盖子往人群走过去，小男孩只是看到那个盖子在周围人群的跟前慢慢地移动着，小男孩一开始不知道这个男人在干什么，直到有人伸手往“盖子”里放了两元钱，小男孩这才意识到这个男人是在跟周围的人要报酬，小男孩这时突然慌了，因为自己身上一分钱也没有，有的只是那已经吃了一半的苹果，小男孩后悔自己刚才嘴馋，要是自己再等一下，就可以把苹果让给那个了不起的小女孩吃了，可一切都晚了；如果小男孩这个时候回家去拿苹果或是钱，小男孩感觉这个时间离开又会被别人误解，就在小男孩苦苦思考该如何是好的时候，那个盖子从自己头上慢慢地飘了过去，小男孩感觉难堪极了，自己竟然干出如此厚颜无耻的事情，最后小男孩决定回家，因为小男孩感觉所有人都在看着自己，完全无地自容。

    对于这种无地自容的事情发生在小男孩身上也不是第一次了；记得小男孩有一次跟着爸爸坐车去城里，但是买票的时候，关于小男孩是否应该买票，爸爸和售票员争论了好长时间，最后还成功说服了那个售票员，小男孩一路上都感觉全车的人都在议论自己是一个坐车不买票的小孩，小男孩奇怪以前为什么没有发生过类似的事情，因为小男孩也不是第一次坐qì chē；对于这件事情，小男孩当时对爸爸很有意见，为什么要做如此另自己无地自容的事情，但是又不知道应该如何向爸爸表达自己心里的这种想法，而只是一路上闷闷不乐；在爸爸和售票员争论的时候，要不是爸爸将自己抱在怀里，自己可能就下车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