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的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被陈家父子狠狠修理了一顿的石头,正独自一人在房中静坐养伤,不想招惹是非了,阿丽见石头回复意识,也就离开陈家,回去照看家中孩子去了。
石头一人端坐在床上想要运气疏通经脉,加快疗伤速度,却发现身体穴道淤积严重,接连的生死擂台之战积累了不少暗伤,好在他从小就用“黄泉水”炼体,筋骨坚韧,加上后来学习太玄神功,真气阳刚清正,有滋养经脉之功效,才让他感觉不出什么。
可是石头得到的功法秘籍是前人翻译所出,残缺不全,虽有心法口诀高深莫测,真气运行方面却浅陋不堪,好比是让小孩耍大刀,一个不慎就伤人伤己,平时修行运转还好,那日被陈无敌以内劲震伤丹田,功法的缺点立刻就暴露无遗。
“圆觉师父说经脉如河流,穴道如堤坝,穴道封,则真气运行不畅,长期以往,对身体大大有害,轻则害场大病,重者丢掉性命。现在我百会、合谷、血海、紫宫四处大穴淤堵的厉害,师父、爹又不在身边,这可如何是好。”石头闭眼静坐,心里思绪却纷飞散乱,一是穴道不通导致情绪抑郁,二是几经波折思乡情切,使得石头开始胡思乱想。
思不静,则气不顺,随着石头情绪起伏,他体内真气也开始乱作一团,在经脉中随意行走,毫无规律可言,遇到淤堵的穴道,也不冲击,径自绕开,胡乱走向其他经脉。
真气乱行导致石头内息更加散乱,恶性循环之下,竟有走火入魔的迹象。
上次走火入魔,是气急攻心所至,导致了石头记忆丢失,性情大变,这次内伤颇重,加上练功失误,若是此时出了差错,多半石头这条命都得去了。
说巧不巧,陈无敌心念着石头伤势快些好起来,让他可以完成无敌的心愿,叫人煮了参汤给石头送去,后觉得不妥,又决定自己亲自去瞧瞧,看石头伤好的程度如何。
一进屋内,陈无敌就发觉石头不对劲,见他神色痛苦,脸面通红,经脉曲涨,是走火入魔的表现。
“不行,还不能让这小子死了,他死了我岂不是一辈子都输人半招了?”想到这里,陈无敌也不多做犹豫,抚掌按上石头百会穴,想帮助石头理顺真气,平息内火,可是太玄神功霸道无比,他真气刚进石头身体,就被神功同化,不再受他掌控。
陈无敌连忙撤功,惊讶石头这内功奇妙非凡,断不是什么吸星**了,吸星**只能将内力吸来,储存在自身经脉,且属性阴邪,久练之会改变容貌,使人相貌猥琐恐怖,石头这功法不仅清正刚阳,还能同化外来能量,且是完全同化,没有一点瑕疵,这是何等逆天功效。
“臭小子,心思放空不要胡思乱想,我教你控制体内真气,你继续这样下去会走火入魔的。”陈无敌见自己无法掌控局面,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石头自己身上。
“意守丹田,似守非守,若有若无。”话一出陈无敌就觉得不妥,几次交谈这个小子什么智商他也能猜到,改口道:“守丹田要自然,不要死守,能守就守,守不住就散开,不要让真气都聚集在丹田。”
石头闻言立刻放松意念,散开丹田真气,立刻感觉丹田疼痛减轻,舒适了很多,脸上的涨红也消退不少。
“舌抵上腭接通任督二脉,让真气顺行,运气自少商穴而始,经由手太阴肺经、手阳明大肠经、足太阴脾经、足少阳胆经,运行一个周天,理顺经脉。”陈无敌一口气说了一大堆,生怕石头听不懂。
这回他倒是小瞧石头了,石光荣给人瞧病都是以中医为主,人体穴道,经脉石头虽不精通,但是从小耳濡目染,大致方位还是很了解的,按着陈无敌的指导,开始运行真气,果然心中烦躁感大减。
陈无敌见石头平静下来,可算松了口气,可他不知道他教的运功方式虽然虽然正确,可是石头走火入魔的根源还没有解决,穴道依旧闭塞,不多时石头天灵、胸口、大腿,手背,各鼓起一个小包,包内似有气流涌动。
“不好,是穴道闭塞!”陈无敌刚放松的心情又紧张起来,若是别人发生这种情况,他只需要注入真气,助其冲开穴道即可,可是石头功法奇特,注入真气无异于泥牛如海,有去无回,无奈之下,陈无敌还是决定兵行险着,不能任由石头这个状态下去,否则真气淤堵过多,极易爆体而亡。
“臭小子,我要用打穴手法来助你冲开穴道,你将真气先收回丹田,否则我怕误伤你。”说罢并指如剑,运气与指尖,随时准备出指。
石头刚把运行一周的真气收回丹田,又感丹田一阵疼痛,却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了。陈无敌见石头四个鼓包稍稍变小,如疾风闪电般朝石头四处大穴重重点下。、
大穴受击,痛的石头直想大叫,胸中一口淤积许久的黑血喷出,直吐了陈无敌一身,虽然黑色中山装看不出什么,但是那血的腥臭让陈无敌一阵恶心,心说回去一定把这衣服扔了,实在太恶心了。
大大呼吸几口新鲜空气,石头感觉好了许多,开口道谢“多谢了,你又救了我。”
陈无敌看似轻松,其实打穴那四指也费了他不少心神,不能击重了要了这小子命,击轻了还无法打开淤堵,当下一声冷哼“也不知道我上辈子欠了你父子多少债!”扔下一瓶红色药丸甩手就离开了。
他若知道自己的亲儿子前不久还无故让石头打的重伤吐血,还被夺走了初吻,想必绝不会把自己都舍不得吃的大还丹给石头,一定会眼睁睁看着石头死,只是他注定不会知道就是了。
在说陈天晨那边也是焦急难耐,按理说他和石头有“夺妻辱身”之恨,应该直接去找石头结果了他的性命,可是他生性骄傲,不愿意趁人之危,一对一单挑他又打不过石头,无奈之下,只得去找家中老祖,想求一法子。
“太爷爷,近来安好,曾孙来看您了。”陈天晨站在一处幽静偏僻的院落里,颔首低眉恭敬的说着,和往日的桀骜完全不同。
“进来罢。”一道苍老有力的声音从小屋传出,陈天晨才缓步进去。
见一白发满头,面色红润的老者安详的躺在太师椅上,前后摇晃着,双目轻闭,似在小憩。
老者也不睁眼已经知道陈天晨进屋,开口道:“是天晨孙儿啊,许久都没见你了,还以为你们年轻人早就忘记了我这把老骨头喽。”
陈天晨听得老者话中满是委屈凄凉,心里暗道自己不是,整天顾着四处玩乐,确实好久没来和老人请安了,本来打算讨要法子,现在也不好意思开口了,只得撒谎道:“孙儿,孙儿最近忙着考试呢,闲暇不多,这不刚考完试就过来不是。”
“哼,忘了便是忘了,何必撒这谎,你从小一撒谎就爱大喘气。说吧又有什么难题了,让老骨头想法子给你解决。”果然是人老成精,十好几岁的陈天晨在这老者面前,宛如个婴儿,一脱裤子,老头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屎了。
陈天晨苦笑一下,从实说道“孙儿就知道这也骗不过太爷爷您,孙儿前几日和别人比武——”
“将人打伤了?不是老骨头说你,你都这么大个人就不能稳重点。”
陈天晨面色尴尬解释道“不是我打伤了他,而是那小子打伤了我。”
“那人可是什么成名好手?”
“不是,那人看着和孙儿相仿,一副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打扮,只是他内功颇深,俩次对掌,孙儿都被他打的吐血。”
“这怎么可能,你五岁开始习武,至今已有十三年,他就是从娘胎开始练又怎么能将你打的吐血?”老者颇是不信。
“孙儿骗您做甚,前天我在校场看见那人,想起之前和他有些旧怨,一时冲动,和他打了起来,不料几招就被他打的吐血,爹爹看见了又说他练邪功,将他打的吐血。”陈天晨努力回忆当天场景,尽可能全面的的告诉老人。
“若是练一些阴毒损体的功夫却实可以短时间大成,威力惊人,不过孙儿你可不敢去学,咱陈家的神照经是祖上传下的,练至深处可令人起死回生,你可不敢学那用寿命换武力的功夫。”老者深怕孙儿走上歧途,再三嘱咐着。
“孙儿自然知道,可咱陈家人一生不输于人,即使那人学了什么阴狠损体的功夫,孙儿也不愿输给他,这才来和您老讨教个一招半式,待那小子伤好了,我在堂堂正正打败他。”
老者闻言轻点其头,思索片刻说道:“那这样罢,过些日子你叫那小子来这里,你和他比式,不管什么邪功都有其命门,天下武学老骨头研究过不少,自然能帮你看出一二。”
“曾孙谢过太爷爷。”难题解决,陈天晨喜上眉梢,一跃而起,要扑到老者身上。
老者双手虚比以内力托着陈天晨不叫其落下,大乐道:“哎呦,我的乖孙儿,你这是要拆了我这把老骨头呦。”说完缓缓将其放下,祖孙二人其乐融融,好一幅天伦之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