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风排老二,无论用现代的说法还是西游记里面的概念老二都不是什么好听的词语,他是活该!
老二邀请我去他那屋睡,我拒绝了,刚打了我却想睡我,门儿也没有;可惜老大没有邀请我,不然就是她刚刚也打了我我也认了。
一夜无话,主要是找不到人说。
天明,阳光明媚适合吹牛皮谈感情,师姐起床了。
漂亮的女孩子好像都有跑步的习惯,今天她不再是一身红,换了一身白,估计今天不需要用红色掩饰什么了。
“师姐,跑步呐?”我谨慎的问道。
师姐直接无视了我,顺着院门就跑了出去。
反正我也闲着是吧,我想着她这么一个美艳如花的人在这么偏僻的地方跑步,万一遇见坏人可怎么办啊?于是我也跟上去了。
“师姐,跑步呐?”我紧跑慢跑跟了上去,我也没找到新鲜的词儿,又问了一遍。
师姐还是不理我,出了院门沿着崎岖的山路往前跑。
嘿,小样你跟我飙腿是吧,我屁股以下净是腿!
师姐不说话,只是跑,一直跑,兜着圈圈跑。
我也跑,她怎么跑我怎么追。
“师姐,今天的天气真好哈!”我自己都感觉自己有点恬不知耻,挤出来的笑容十分勉强,主要是人字拖里面进了泥,脚底出汗后太特么滑了,拿人字拖干运动鞋,太累!
师姐还不说话,明明喘得跟牛似的就是不停下来,短发扎成的马尾上下挥洒,娇俏的脸上香汗如露,这就是风景,移动的风景,移动的风景就要移动着看,累死也值!
“师姐,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干脆把拖鞋提在手上,合了她的步伐并排跟她跑到了一起,说实话穿人字拖跑步一跑一“吧哒”实在太煞风景。
“滚!”她终于开口了,这对我来说也是巨大的进步。
“滚?滚滚儿?名字好别致哦!”乱安名字这绝活是她爸爸教我的!
“你滚!”师姐怒了,骂人的样子都那么好看。
“哟,原来你也姓李啊?你是跟师娘姓吧?”我笑着说道。
遇到这样的场景大家都一样,谁笑了谁是混蛋,跟女神说话的时候一般不说废话就只剩沉默了,我就是不要脸,我就是不沉默。
“昨晚那一竹竿还不够?”师姐双手放到膝盖上喘了半天又开始跑。
“一根不够我再给你砍一根就是了嘛,师姐…噢!”我不抛弃也不放弃。
“你要怎么才不跟着我啊?”师姐索性停了下来,这荒郊野岭的,她想干啥?
“第一你告诉我叫什么名字?”我说道:“第二,你回去了我就不跟了,外头多危险啊!”
师姐哭了,真的哭了,贝齿轻咬了下唇,睫毛上挂着泪滴儿,哭也一样好看。
“你…你欺负人!”师姐委屈的说道,那模样简直是娇俏梨花带雨来,看得我心里比一荡一荡还多出来一荡。
“你回去好么,我告诉你我的名字还不行啊,我叫贾衫儿,衬衫的衫!”师姐说着捂着脸蹲了下去,哭得狠了。
“师姐,不哭不哭,乖啊!”我连忙走过去,想要安慰又无从下手,只得拿出我以前养猫的经验从师姐背脊一路轻轻抚了过去:“不哭,喔,不哭,原来你叫这名字啊,以后我叫你小衫儿吧!”
“李媚,快给老娘滚,晚了半步老娘要你的命!”师姐忽然间变了脸色,抱着肚子抬头骂我,那脸色惨白惨白的。
嘿嘿,死过一回的人了,我不吃这套!
我关切的问道:“看样子师姐你身体不大舒服?”
“滚!”师姐单凭着这一嗓子就可以当得上这方圆几里之内的百兽之王:“你特么的不知道庸医馆没厕所吗?白白的让老娘憋了将近一个小时!”
靠,麻麻,又惹祸了!
我急忙转身一溜烟跑了,尿急的女人不一定讲道理,咦?是尿还是…
还是跑吧,我打消了念头,口中念道:正人君子,我是正人君子!
我一口气跑回了院里,师父也起床了,师兄也起床了。
师父提了桶桶装水让我抗到肩上,说道,走吧,今天开始就教你捉鬼!
“捉鬼还扛这个玩意儿做什么?我们去塔克拉玛干捉吗?”我很不情愿,这么大桶水,十八点九升,二十二斤半,一桶水装满了还死命塞了些进去。
有人说,水满了还怎么塞啊?答案我也不知道,你自己问贾老三去。
“这不是一般的水,这是造化丹泡出来的,一般的头痛脑热喝二两就好!”贾老三在头前引路,二师兄跟在后面,我跟在二师兄后面,走了半天,大师姐也跟了上来,眼神如刀一般直盯着我,我觉得后背嗖嗖的凉。
一行四人拉着老长的队伍往山外面走,师父最清闲了,一路上低头玩着手机,遇见信号不好他就把手机举过头顶,等信号收集满了再接着玩,走着走着他转过身来说道:“茄子!”
二师兄焉头巴脑往前走,昨晚被我吵了瞌睡,估计没睡好,所以没说个“茄子”出来。
“离风,大清早的你哈欠连天,成何体统?快说,茄子!”师父板起脸来:“李媚,你站远点,庸医馆的形象全都让你毁尽了!”
没人喊茄子,师父还是拍了一张,可能没有我的出现照片质量的确是高了不少,一路上师父拍个不停,每次都叫我走开点,最后我抗了一桶水直接在路边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走,隔他们远远的。
师姐走在最后,表情严肃,看着我的目光一直阴冷,看得我全身一直冷嗖嗖的,她不知道憋着什么坏,反正我估计不出三天必遭毒打。
早饭没吃,一路走来中午的饭点也过了,我饿得胸腔都憋了。
大师姐背了个旅行包,变魔术一般往外掏东西,荤的,素的,麻辣的,五香的;二师兄心善,从鸡爪上掰个脚趾头想要递给我却被师姐一眼瞪回去了。
一个大女子还跟个小男人计较,真是心和胸不成正比。
好在一路过来路边田地里粮食也不少,什么大豆高粱,红薯土豆我着逮啥吃啥,饱是饱了,却老感觉到肚子里面缺营养;高粱挂喉咙,自己扛的水还不让喝,师父说这个老值钱了,我找谁说理去?
二师兄飘逸出尘,很有大师风范,他拿了一沓黄纸,开始布阵;临尽城市,人也多了起来,二师兄只要没人的时候都会窜出去贴上几张符纸后闪电般退回来,田坎上,地头里,石缝中,电线杆上到处都是。
我最大的缺点就是好奇心重,扛了水走近黄纸一看:甄道长出山,驱邪捉鬼,附带治疗疑难杂症,电话!
二师兄把一张黄纸贴到墙头上,一看边上另有一张一针就好的广告,又把纸扯了回来,我感觉庸医馆的广告本质上和那些广告本质上并没有区别。
“师兄,你姓甄?”师父姓贾,师姐姓贾,我暂时还是姓李,那广告上的甄道长只能是师兄了。
“甄道长是师父行走江湖的雅号。”师兄用广告把别家的广告盖严实了。
“师父不是姓贾吗?”我说道。
请原谅我没什么社会阅历,不明白狡兔三窟的道理。
“李二啊,写个贾道长上去,谁还敢请咱们?”师兄不愧是师兄,一语就点醒了梦中人,我顿悟了!
“就这么打广告,还写上了电话,难道就不怕别人找咱们的麻烦么?”这个问题是我疑惑了好半天的问题。
二师兄默默地看了我半晌,说道:“此题无解,你可以问师姐!”
“师姐!”我抗着水桶偏头看向师姐说道。
“哼!”师姐一声冷哼,仰起了头来,那一脸的高傲浓得化不开来。
无解就无解吧,我不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