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神君殿内的钱多儿还不知醉风楼里阿雅管家寒毒发作的事,第二天傻傻的跟着何君出了房门穿过了几条走廊,来到了一个隐蔽的后门前。
这扇矮小隐蔽的后门上挂了一把锈迹斑斑的铁锁,似是多年不曾打开,何君看了一眼钱多儿,别有意味的一笑,从腰间取出了一把钥匙,轻轻的拧开了门锁,低身推门而出,钱多儿也一脸茫然的跟了出去。
眼前的一幕让钱多儿惊讶到忍不住张开了嘴巴。
一片广阔的草地上开满了漫山遍野的鲜花,放眼望去使人眼花缭乱,繁簇的连土壤都看不到,连远处的几个小土丘上也是一片百花盛开的景色。
这些花朵颜色各异、形态万千,扑鼻而来的花香味浓郁的让人发昏。
“少东家,这……”钱多儿如呓语般轻唤了一声何君,但却说不出话来。
何君淡淡一笑:“世人绝不会想到,在以阴森诡异闻名的神君殿内竟有如此一片世外桃源。”
“是啊少东家,看来我就是世人,因为我就没有想到会有这么漂亮的地方在这儿…”被眼前景象迷住的钱多儿已是语无伦次,不知自己在说些什么。
听到这句完全没有逻辑的话,何君忍不住笑了出来:“钱多儿,我当真信了你属猪。”
说罢,何君向最近也是最矮小的一个山丘走去,回过神来的钱多儿紧紧的跟在他身后。
跟着何君走近后钱多儿才发现,这座山丘其实是一个墓冢,立有二碑,合葬了一对夫妇。
何君走到墓碑前,扫去碑上的灰尘,用手抚摸着石碑上的刻字,眼中流露出藏不住的悲伤。
看到碑文的钱多儿知这是何君父母的坟冢,看着何君如此伤心,不知所措的钱多儿一声不吭的在一旁站着。
“这是我父母的衣冠冢,他们二人生前恩爱至极,早已立有誓约,死后求合葬,阴阳不相离。”说罢何君走到了钱多儿的身边,看着钱多儿纯真的眼神,想要启齿说些什么又抿了抿嘴忍住了。
因为权力争夺而挑起的门阀斗争,使何君幼时亲眼目睹母亲遇刺身亡,父亲被当众斩首。
自那时起,他就深知人心之恶,长大后,何君极喜世间纯净之物,迷恋内心纯粹之人,最恋无暇的羊脂白玉,最爱女子的纯真眼神。
这时,一直呆站着的钱多儿忽然大步走到坟前,用力的磕了六个响头,随后退回了何君的身边。
“钱多儿你这是干什么?”何君不解地看着额头上还沾着土渣的钱多儿。
钱多儿心神不宁的眼神四处乱飘,嘴里咕嘟道:“我爹说让我见着长辈的坟就要下跪祭拜,叩三个响头,这样坟墓里的长辈会很开心。”
“所以,因为这是我父母的合葬墓,你就叩了六个?”何君惊讶的看着钱多儿,江湖传言风云榜首钱多儿出身贫寒,最不愿别人提起她的父母,没想到今日却按其父亲的教诲做事。
钱多儿低着头不说话,然后轻轻点了点头,何君看着钱多儿这幅样子,忍不住一把把她抱在了怀里,此刻的何君再难压抑他心中对钱多儿热烈的情感,双眸中泛起了淡淡的蓝色。
“其实这句话,我刚刚就想问你,钱多儿,你死后,可愿随我于此合墓而葬?”何君在钱多儿的耳边轻轻的将他的心意说了出来。
这一句并不露骨壮烈的情话,缓缓的传到了钱多儿的耳朵里,一向心思纯粹情感简单的钱多儿忽然间感觉,这世上千百万句话,她都可随性而答,唯有这句,要随心。
随心,可是自己的心,又是怎么想的,钱多儿闭上了眼睛,感觉到自己的心跳的很快。
“我……我愿意。”钱多儿闭着眼睛把头深深的埋进了何君的胸膛里,她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她此刻的发烫羞红的脸。
生怕钱多儿会说出“我埋哪儿都行”的何君在听到钱多儿这句我愿意后,双瞳里顿时涌出了一股深蓝,此刻,他的心都酥了。
何君的双臂将钱多儿抱的更紧了,身后的几条蓝色蛇锦一摆,扫过地上的花丛,一阵劲风拂过,吹倒了山丘上遍地怒放的鲜花,卷起朵朵花瓣随风而舞,飞上云天又缓缓落下,就在二人相拥的山丘上空下起了一场唯美梦幻的花雨。
钱多儿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不停的落在她的头上,便从何君怀中把头探了出来,立刻被眼前的花雨迷的移不开视线,抬头望着天空,漫天的花瓣映在钱多儿如无星夜空般纯净的眼眸中。
花雨落尽,原本清悲的坟冢上落满了片片花瓣,何君搂着钱多儿久久不能松开,他这半世,饱经沧桑流离,承受摧心之痛沦为半鬼才得以走到今天。
何君低头与钱多儿视线相对,暗自起誓,这剩下的半颗心,从此便只为你跳动。
时常见花楼蓝眸的钱多儿见到何君的蓝色双瞳丝毫不感到惊奇,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少东家,你的眼睛好似花楼大人的一般蓝。”
听到此话何君微微一笑,意味深长的说:“她与我,岂止是只有眼睛一般蓝。”
钱多儿望着何君,她自己也不知为何,此刻就是想亲吻眼前的这个人,这个用一双幽蓝双眸深情的盯着自己的人,这个用双臂紧紧搂着自己的人。
就在钱多儿犹豫的此刻,何君眨了一下眼睛,修长的眼线浓密的睫毛刺激着钱多儿的心跳,那双蓝宝石般的双眼如天上的星星一般一闪而亮, 钱多儿闭上了眼睛微微扬起了头,何君立刻心领神会的深深吻了上去。
钱多儿的内心独白:“少东家,我不是爱钱,我只是在父母死后,不明白,如果不是为了钱,我要为什么而活着。”
此时,在四皇子萧炎的宫殿里,躺在床榻上的萧炎正看着怀里人哭的委屈。
“四皇子殿下……颜儿……颜儿…好难受……”只见千颜依偎在萧炎的怀里泣不成声。
萧炎面露怒色:“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惹了我的颜儿啊!看我不剁了他!是不是醉风楼那个不长眼的下人?!我这就派人去扒了他的皮泡酒喝!”
怀中的千颜不语,只是继续默默的流泪,惹的萧炎更是心疼:“哎哟我的颜儿,你别哭了,究竟是怎么了你倒是说呀,自从上次你扔下我匆匆 跑没了影儿,一夜未归,你知道我多担心你嘛!第二天,李夏又跑来跟我说你要回城外的老家探亲,我也准了,你这两天不见怎么回来就哭呀!”
“颜儿……颜儿委屈,可是……可是……”千颜哭的梨花带雨作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可是什么?颜儿,可是什么,怎么了你说呀!”萧炎看着千颜掉的每一滴泪他都心如刀绞。
千颜摇摇头:“颜儿不敢说……”
这下可把萧炎急坏了,叹了口气道:“颜儿,你说,无论是谁,我都不会放过他,我萧炎绝对拧下他的脑袋来!”
“是……是鬼厄神君……”千颜怯生生的说道,说完偷偷抬眼看了一眼萧炎的神色。
听到“鬼厄神君”四个字,萧炎果然脸色大变,眉头一皱:“鬼厄神君?颜儿你怎么会惹到他?”
“不是颜儿惹他,是他……是他欺负了颜儿……”千颜的话里又带了几分哭腔。
“欺负……他怎么欺负你了?!”萧炎一听千颜的话又怒从心头起。
“颜儿不想说……”千颜把头栽进了萧炎怀里。
“好好好…不说不说,可是,颜儿你不是回城外老家探亲了吗?怎么又和鬼厄神君扯上关系了?”萧炎知道鬼厄神君在京城的势力之大,不到万不得已,实在不想去踢这块铁板。
怀里的千颜擦去泪痕,缓缓说道:“殿下可还记得,你向花楼姑娘求计,将太子派去赈灾那支运粮车队的护卫悄悄都换成了自己的人手。”
萧炎听到这句话,伸手捂住了千颜的嘴巴,摆了摆手让原本站在外间的侍寝婢女都退下。
然后萧炎才松开了手,小声说道:“怎么了?这支车队不是全权由李夏监管吗?”
千颜点头道:“确实是由哥哥监管,而且颜儿在出城回家途中,见运粮车队已经顺利出城。”
“既然已经顺利出城,那还能有什么闪失?”萧炎心急的问道。
“殿下您听颜儿说,运粮车队走的路线与颜儿回家的路线相似,车队里的换上的人手都是哥哥精心为殿下挑选安排的,其中也有几人与我相识,于是颜儿就随着车队一起走了官道,可是…可是没走多远,就见鬼厄神君从树林的草丛里杀了出来,将护卫全都打死了不说,还将颜儿……还将颜儿……”说到这里,千颜又眼中含泪。
“他把你怎么了?!”萧炎一脸怒火面部的青筋都凸显了出来。
千颜开始抽泣着说道:“他还将颜儿强行拽到了路旁的树林里,扒掉了颜儿的外衣戏弄羞辱颜儿…”说完千颜哭出了声来,又一头栽进了萧炎的怀中,故意露出了手腕脚腕上那日被何君用蛇锦缠的几道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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