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顾予凛的心里算是对沈星娴没有爱，但还残存着尊重吧。 （）
“还有一个问题，以你的能耐，找一个床伴轻而易举，为什么不？我看路铮他们有很多莺莺燕燕的伴侣，听话又漂亮。”
这番话令顾予凛轻笑起来：“我不敢，也觉得没有必要，没有开始过，其实也没有那么想。”
“好吧。”乔恩齐觉得今晚的谈话彼此都很坦诚，虽然话题敏感了些，但是随着对彼此了解的加深，她觉得总算没有那股陌生的尴尬了，否则两个人做完大眼瞪小眼的，简直嫖客和小姐还要冷漠。
“要不要替你出口恶气？”
“好啊，改天你陪我回去，开最贵的车，用最好的钻戒，在最好的饭店请大家吃饭，让他们知道多亏了他们，所以我找到了一个长得帅又有钱还对我好的男人，是不是？”乔恩齐揶揄他也揶揄自己。
顾予凛说：“我还可以做得更好一点。”
“你还当真呢？”她乐不可支，“我还用你来替我出这口气？我离开那里之前，早自己做好了，等男人替我出气，我等下辈子吧。”
顾予凛再一次意外了，半晌他说：“我想替你做点事情。”
“哄我开心吗？你还是想要追我？”她撑着头看着他。
“一直都是。”
悸动吗？开心吗？满心欢喜吗？
不知道是什么情绪，但是乔恩齐正正高兴了一晚。
在普通不过的一句话，也许是玩笑，也许是假话，但是是能让乔恩齐这么的高兴。
“为什么，你难道喜欢我么，我可什么都不沈星娴，你喜欢女人的水平越走越低我都会看不起你的。”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你有没有这样的感觉，你的每一个眼神我都能看懂，我不用费任何的力气，你觉得快乐的时候，我的心情也会变好，我与你之间恐怕还没有诞生这样的爱情，可是我这样觉得。”
乔恩齐微微一愣，然后叹了口气：“原来不是我的错觉。”
“也许，”他拉起她的手，抚摸着她无名指的戒指，“还是与这个有关。”
无名指的地方是那玫‘天使之吻’，什么时候给她的呢？好像是在她生病的时候，又好像是在某个温情时刻之后。
反正顾予凛将这个给她的时候，倒是没有什么的浪漫情节。
要是今天不来，乔恩齐还不知道这其实是给沈星娴，而自己又给顾予凛当挡箭牌了。
乔恩齐心想了一阵，突然道：“搞了半天，你哄我开心，也是为了让自己高兴？”
“不，只要你高兴。”
“没有自由，我永远都不会快乐，”她轻声说，“杏花村很美，杏花酿很好喝，很多事情也很有趣，我好像也没有那么讨厌你了，可是，这一切都无法弥补我失去自由的痛苦，也许平凡的生活一样会蹉跎我，但是你明白失去自由的感受吗？”
“我明白。”他说，“我已经失去自由，而且已经很多年了。”
“现在你拉我和你一起坐牢。”
顾予凛突然转过头问她：“有那么坏吗，和我在一起，有那么糟糕吗？”
面对这样的疑问，乔恩齐过了很长时间才说话：“我不知道，也许是，也许不是。”大概是人到了夜里会格外脆弱，也格外容易说出真心话，她竟然道，“如果你希望不是，让我觉得没有那么糟糕吧。”
顾予凛在被子里握住了她的手，而她终于没有再挣脱。
这一夜过得实在是太漫长了。
······
乔恩齐第二天是被沈星娴的尖叫惊醒的，她睁开眼好一会儿的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她盯着帐子的花纹看了很久才辨认出来，原来是在杏花村。
昨晚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她和顾予凛盖着棉被纯聊天，结果一不小心从前男友谈到了人生哲学，后来说了什么不记得了——她睡着了，还睡得挺香。
“顾予凛，你居然这样对我！”沈星娴的声音听起来尖利而刺耳。
乔恩齐拢了拢头发，钻出帐子一看究竟，只见一碗粥被打翻在地，他坐在那里，面无表情地看着沈星娴，而沈星娴赤脚站在地，拢着衣襟，活像是被侵犯过。
她不禁想，我才是被侵犯的那个，你至于么？“沈小姐，大清早的麻烦你轻点行不行？”
沈星娴没有想到这里还会有个人，双目瞪圆，见了鬼似的看着她。
乔恩齐昨儿之所以不让顾予凛走，是为了亲眼目睹这一幕：“很吃惊吗？昨天你被人送到这里来，我们好心让你睡了一晚，你这样报答我们？”
沈星娴扭过头不和她讲话，问顾予凛：“你对我做了什么？”
“他最多看了你的身体……其实也没什么吧，毕竟你早给他看过了不是吗？”乔恩齐嘲讽技能全开，还有大姨妈脾气暴躁起床气对沈星娴本来看不顺眼的光环加成。
“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对你做了什么，你觉得背叛了自己的心人，无颜见人，可是真的没对你做什么，你还要心里不平衡一下，自己难道那么没有魅力吗，他不是爱我爱的要死要活的吗？是不是这样一种微妙的心理状态呢，沈小姐。”
沈星娴被她这番话气得满面通红：“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儿。”
“我乐意说，你能把我怎么样呢？还是我说你的心事，你恼羞成怒了，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很遗憾，也很幸运的，什么都没有发生，毕竟在有女伴的前提下被人截胡，对我来说也是一件很没有面子的事情，你说是不是？”
她一开口，沈星娴反倒是平静了下来，她不再和她纠缠：“顾予凛，这件事情，你必须给我个解释！给沈家一个解释。”说完，她裹着浴袍张扬而去。
“脑子有病。”乔恩齐下了床去卫生间里洗漱，出来的时候桌的早点已经换过一茬了。
他们这早饭只吃了一半呢，路铮过来拍门了，一进门劈头盖脸第一句话是问：“我听说你昨儿把沈大美女给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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