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中,杨根硕依然有种被人注视的感觉。
但这个狭窄的空间里,只有一个旗袍fú wù员啊!
而且,对方还是背对着自己。
身材真的很不错。
跟他一般修长的大腿上,套着ròu sèsī wà,大红旗袍,叉叉开到腰间,稍稍侧身,可以看到腰上一根鞋带粗细的带子,不知道干啥用的。
臀部浑圆高翘,腰部盈盈一握,胸部高耸突出,脖颈细长白皙,五官端正,妆容精致。
按说,如此暧昧的场合,又面对一个气质姿色俱佳的女人,应该是轻松愉快的,应该是蠢蠢欲动的,应该情不自禁的幻想用什么样的体位的。
然而,杨根硕却有种不舒服的感觉,感觉被人窥视,但仔细去寻找,又是一无所获。
一如之前在大厅中一样。
就在电梯快要停下的时候,杨根硕发现了。
面前的旗袍女子,她虽然背对着自己,却从镜面一般的电梯门上观察自己。
而当自己有所察觉,寻找视线的源头时,她又飞快的转移目光。
杨根硕感到诧异,刚要发问,电梯叮的一声,到站了。
旗袍女将杨根硕请了出去,招来两个素质同样不低的楼层fú wù员。
她说了声“祝你愉快”,便离开了。
fú wù员很年轻,穿着粉色工作服。
杨根硕看着二人,二人看着杨根硕。
然后,其中之一打破僵局,说:“先生,请跟我们来。”
总统套房门口。
一个fú wù员按响了门铃。没人应答,再按,还是如此。
她摊摊手:“抱歉啊,先生,里面的客人可能在洗澡,也可能在休息,如果你能联系上,就联系试试,如果不能,就稍等片刻。”
“没事,谢谢了,去忙吧。”杨根硕笑得煞是阳光灿烂。
两人没走多远,就开始窃窃私语。
一个说:“可惜了,这么秀气的小哥哥,竟然是做鸭的。”
另一个惊呼:“你怎么知道?”
前面那个说:“里面住着一个女人,长得挺漂亮,就是年纪大了点儿,没想到会有这方面的需要。”
后面那个哀叹:“什么世道!小哥哥是专业人士,只怕要收费fú wù,你说如果咱们不给钱,他愿不愿意来一场友谊赛。”
前面那个惊讶不已:“啊不好说。”
她们以为杨根硕听不到,孰料杨根硕听力变态,不但听到,而且听得清清楚楚。
这一下子,他明白了,全明白了。
就说前台、迎宾以及楼层fú wù员看向自己的眼神,都同样复杂,他一直有用怪怪的感觉,原来她们都将自己当成了南门彩云招来的鸭。
不过,这两丫头挺可爱的,想打友谊赛,还担心自己收费。
杨根硕决定逗逗她们。
然而,刚刚转身,楼道里就响起一声轻轻的咳嗽。
咳嗽声在两名fú wù员背后响起。
虽然声音不大,两人却如遭雷击。
缓缓回身,看到了总统套的客人,也就是她们口中年纪稍大的有那方面需求的女人。
南门彩云穿着雪白的浴袍,竟然没在房里,此刻面罩寒霜,杀气腾腾。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不过显然,即便没将二人的舌根全部听去,也听到了大半。
在人家背后讲坏话,然后猛然发现,坏话的对象就站在自己背后。
还有比这个来得尴尬窘迫么?
除了难为情,还有害怕。
两个小姑娘面红耳赤,瑟瑟发抖,立刻鞠躬道歉。
“xiǎo jiě,我们错了。”一个满脸焦急。
“xiǎo jiě,对不起。”一个楚楚可怜。
“请你高抬贵手。”一个苦苦哀求。
“放过我们。”一个打躬作揖。
两人红着眼圈,巴巴看着南门彩云。
能够入住总统套房,能是普通人么?
南门彩云一句话,她们丢工作都是轻的。
在她们的认知中,有钱人都有这样那样的怪癖。
若是南门彩云是个睚眦必报的女人,那么等待二人的又会是怎样一个悲惨的结局?
两人深知这种情况,必须让人家当面将怨气出掉,不然,等人家一番酝酿,就完蛋了。
于是乎,二人竭尽全力的低声下气。
见南门彩云依然满面怒容,二人交换一个眼色,手拉着手,就要跪下。
“滚!”就在这一刻,南门彩云不胜其烦地摆摆手。
“谢谢,谢谢xiǎo jiě。”
两名旗袍女如蒙大赦,一迭声称谢,跑向楼道尽头。
“喂!”杨根硕冲着她们背后喊道,“说好的友谊赛呢,我不收钱的。”
两人一听,跑得更凶了。
南门彩云发觉自己犯了个错误。
之所以让人送他上来,就是没有勇气面对路人的眼神。没想到,还是有人嚼舌根。早知如此,还不如自己下楼接他。
这会儿看到杨根硕的嘚瑟样儿,南门彩云忍无可忍,骂了句“无耻”。
“你可能不知道,其实在她们心中,你才是个需索无度,无肉不欢的女人。”
“住口!你说什么!”南门彩云一个踉跄,差点跌倒。
“不然,你招我来干嘛?”
“我招我什么招啊,你不是来给我看病的吗?”
“你说的是真正的原因,只有你知我知。”杨根硕抿了抿嘴,“但是在她们眼中,咱俩就是一种买卖关系。”
“你闭嘴!”
“我说的是事实啊!”杨根硕摇摇头,“你不让我说,不代表就不存在。”
杨根硕看着她的浴袍,脸上带着一抹戏谑:“不知道你做好了准备没有。”
“进来。”南门彩云紧了紧领口,率先推开门走进去,她没有勇气站在这小子面前。
不知道为什么,浴袍明明很厚实,可就是有一种没穿衣服被他一览无遗的感觉。
南门彩云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让他治疗,又鼓起勇气开了房,都到了这一步,都被人误会了,绝对不能半途而废。
“哇,总统套,还真是非一般的豪华。不是人住的。”
“什么!”
看到南门彩云吃人的目光,杨根硕方才发觉自己口误。
“哦哦,抱歉,我的意思是,不是一般人住的得起的,你们已经脱离了大众,变成了小众,你们就是人类金字塔的最顶层。”
“别扯了。我不是让你来卖嘴的。”
“我明白!”杨根硕猥琐地笑道,“身体力行嘛!否则,怎么对得起这良宵美景,这总统套房,这绝代佳人,这芸芸众生,这悠悠众口,这”
“住口!”南门彩云受不了了,“我已经洗过澡了,什么时候可以开始?”
“要不我也洗个澡先?”杨根硕虚心地征求意见。
“你洗澡干嘛?”南门彩云吃惊地看着他,后退了一步,同时抓紧了领口。
这一刻,南门彩云有些后悔了。
自己真是太大胆,自己对这小子了解多少啊!他显然不是君子,能够做到坐怀不乱么?如果兽性大发,将自己了了,自己找谁哭去?
女人为了自己的完美,的确可以牺牲很多,忍受很多。
然而,让南门彩云因此而丢掉清白,她还做不到。心里有些打退堂鼓了。
“是啊,我其实我在家洗过了来的,很干净。”杨根硕自顾自说着,这才发现南门彩云的异样,“咦,你这是什么反应?呵呵,尽管在外人眼中,我是被你包了的小白脸,但你千万不要有那种妄想。”
“我妄想?”南门彩云点着自己的鼻子,一字一顿,又一次怀疑自己听错了。她南门彩云是西京无数男人的梦中qíng rén,怎么会对这小子有幻想。
“因为,我是个完美主义者,你的不对称让我性趣全无。”
“你”南门彩云捂着隐隐作痛的胸口,好像就是那个没正常发育的一侧:“如果没什么问题,就开始吧。”
说罢,往床上一躺,双手交叠置于小腹,做挺尸状。
双眼紧闭,牙关紧咬,浑身紧绷,如同等待凌迟一般。
至于吗?弄得好像要被人强上似的。
杨根硕撇撇嘴,“其实呢,我比较喜欢地上,厨房、阳台、卫生间那个也成。”
“再不开始就滚蛋。”南门彩云睁开眼睛怒喝。
“一个病人竟然对医生这么一个态度?叫人情何以堪!原本我想跟你谈感情,现在只能谈钱了。”
南门彩云露出一抹讥笑,以及早知如此的表情,“放心,治好了,决不亏待你。但是,若是治不好,我会要你的命!”
说到最后,语气森冷,如斩冰断玉。
“你吓唬我,我还怎么治得好。”杨根硕佯装惊慌,“你知道太医为什么治不好皇帝的病?”
“不知道。”南门彩云撇嘴,“而且,你是那种容易被吓到的人么?”
杨根硕嘿嘿笑道:“还是彩云了解我。”
南门彩云有些愠怒,这小子越来越没规矩了,叫得这么亲热,当自己是他什么人么?
“其实呢,我的一言一行,都是为了化解你的紧张。”
“啊!”见杨根硕一只手抓向她的胸脯,南门彩云惊呼,双手护住,“你干嘛!”
“你说呢?”杨根硕摇摇头,一脸正经,“从现在开始,你要牢固树立一个观念。我现在不是摸你,而是为了刺激你的乳腺。”
说话间,杨根硕强行拿开了南门彩云的守护自己圣地的那只玉手,接着,掀开浴袍,果然,里面再无寸缕。
南门彩云再一次双目紧闭,视死如归。
但是,滴血的俏脸,颤动的睫毛,都表明了她不平静的内心。
虽然不对称,但并没有杨根硕说的那么夸张,尽管小一号,然而形状依然完美,色泽依旧晶莹。
白瓷碗倒扣,新剥鸡头肉。
杨根硕眼睛像铜铃,呼吸如战鼓,原始本能在积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