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马服君府一片欢声笑语。燕丹赵政赵来赵晴围坐在大厅之内,每人案前放了一只酱鸡、一盘炒豆芽、一份红焖兔肉、一盘荠菜肉沫饺子、一份香椿芽炒鸡蛋、一份糖醋排骨、一份海鲜珍菌汤,十分丰盛。燕丹依旧是一身蓝色,人显得十分精神。
“哎呀呀!你们吃饭居然不叫我老人家,简直不孝、不孝、不孝!”鹖冠子突然从外面进来,手举着一只狗腿自顾自地啃着,一边说着,一边在赵来赵政燕丹脑袋敲打着狗腿。他行动迅疾如风,众人避而不及,只得受了这一击,尽皆哭笑不得,看着那油脂麻花的狗腿直皱眉。
赵来言道,“师叔您自己跑出去偷吃,我们找不到您只好先行开饭了,可不是我们没叫您啊!再说您不是早就辟谷了,吃不吃不也没什么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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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来说到一半看鹖冠子脸色不对,急忙打住了。赵政不识趣,接着说到,“师叔祖不是经常劝我们不要吃油腻的东西,说那样对身体不好吗?”
鹖冠子一时无语,老脸一红,“那是对小孩子而言,你懂什么。”说着将赵政面前的菜碟一卷,几盘菜被他深厚的内力卷起平稳地落在一张空桌子,汁液丝毫不漏,众人看得一呆。赵政看自己面前空荡荡的桌子发愣,“呃!这个…;…;”竟然无言以对。
燕丹言道,“政弟罪有应得,今天你就负责看着大家吃吧!”
赵政“呃”地一声顿时无语。
阿房这时端来酒菜又给赵政添,笑到,“师叔祖的脾气你还不知,其实我早已备出他那一份了,你倒多嘴。算了,这份特别加料的就便宜你了吧。”说着将诸多碟子摆在赵政面前,看起来和刚才的一份并无两样。
不过当赵政将一口鲜菌汤送入口中之后,脸立即浮现出一副匪夷所思的表情,就见他端起汤碗一饮而尽。然后砸吧砸吧嘴,又夹起其它菜式放入口中,又是一副极其享受的表情。
这场景看得众人面面相觑,特别是鹖冠子,简直是心痒难挠。阿房抿嘴一笑,“大家人人有份,稍等片刻就能呈。”
果然,片刻之后侍者端来的菜式和先前并无二至,众人忙不迭急急品尝起来。
“鲜!鲜啊!”鹖冠子赞道,“阿房你加入了什么?怎么如此不同?”
“其实,也就是从海带紫菜和一些海货中提炼出来的东西,可以增加鲜味,暂且叫做味精吧,不知大家是否喜欢。”阿房微微一笑。
“简直是稀世珍宝啊!”燕丹赞道。
“阿房你从何处学来这提炼之法,太过匪夷所思。”赵来赞道。
“老朽空活一把年纪,今天才算领略了世间真味!”鹖冠子也是赞不绝口。
阿房笑道,“不过是机缘之下信手偶得,若是可以,我愿献出调制之法。师父可以以此物,销往列国,不知可行否?”
“当然可行!”赵来赞许的眼光看得阿房有些不好意思。
“哎!”赵来叹了口气,“阿房倒是让我想起了结拜的义兄,不韦远遁秦国,若是他在定然将此物做得风生水起,我在经商方面却差得多了。如今他为秦国大夫,他日战场免不了兄弟之间刀兵相见,真是无奈。”
“当初马服四杰,世叔居赵避世,世伯先陨于长平,吕不韦遁秦而李园去楚,先君逝后也是人才凋零,令人无限唏嘘啊!”燕丹叹道。
“丹哥哥怎地老气横秋,赵国并非缺乏人才,不过是没有识人明主而已,若我是王,断不会闲置师父及信陵君这等大才,也不会让庞暧师伯一把年纪还闲赋在家无处施展,让毛遂师伯无故送命。说到底,为君者即无识人之明又无用人之胆,还无容人之量,赵国能残喘至今已经万幸了!”赵政放下筷子说道。
“嗯?”赵来剑眉横立,瞪了赵政一眼,赵政立即不敢吱声了。
“世叔不必动怒,政弟小小年纪有如此见识也是难得。此番前来,丹带来一则消息,只说于世叔知晓。”燕丹正色道。
“什么消息?”赵来不禁问道。
“光涯子前辈前些日造访燕国,与家师会过面,日前正在前往赵国途中。光涯子前辈爱徒非怜半年前遭遇不幸,被人杀害,前辈日夜查访凶手半年而不得。只不过近日听说赵国来了一位少傅,也叫非怜,自称墨门,十分可疑。特意叮嘱家师寻求与世叔会面,在此之前提请世叔小心提防。非怜武功甚高,而遭遇此贼之时连三招都没有抗过去。光涯子前辈验过尸体伤势,不知非怜为何种暗器洞穿胸肺所致,世叔万万不可大意。”
赵来倒吸一口冷气,光涯子是当世巨子,武功高深莫测,连他都无法分辨,那么这个假非怜的绝招当真非同小可。自己和假非怜过招十分吃力,虽然自己未尽全力,但是如果如燕丹所说,真非怜连三招未曾接下的话,自己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有老朽在此,倒也无惧,只不过此人背后的势力恐怕并非那么简单,如果我不在的时候,赵来你不要轻易动手,一切还是等光涯子来了之后再做打算,摸清假非怜的真实意图,比杀了他更为重要。”鹖冠子突然正色说道。
“师叔不必担心,若是相遇,来自保的本领还是有几分把握。不过看这假非怜的行动,却是也是处处为赵国所想,却不知其意欲何为。”赵来喝了一碗浊酒把嘴一泯说道。
非怜是什么人?阿房并不知晓。历史名不见经传,但是如此诡异的人,还是头一次遇到。阿房回想历史细节并没有相关的可以对应的人,好无奈。非怜的身世之谜,看起来还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