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在怎么焦虑,没有衣若寒的允许,衣忠也没有冒然进入房间。
房间里,再没有一丝动静传来,衣忠突然间有些讨厌时光这个妒忌一切生命的家伙。
……
“没有修行武道,施展这种禁忌医术,让我一下寿衰了三十年,气血枯败,身体抗力几乎丧失殆尽,也幸好是我,不然换一个人来,它必死无疑!”
“自然,唯有医术这种手段,在任何一个纪元,也不收天地法章限制,自己才能救下这祸水。”
衣若寒平复下气虚血衰带来的强烈虚脱,闭目养神一阵,才艰难的睁开眼睛。
动弹了下,衣若寒感觉身体仿佛已经不属于他,有一种束手无策的无力感。
“呼破。”
衣若寒将一张狐绒床被子,严实的盖住盘膝而坐但全|身|无|缕的幽雨璇身子。
做好遮掩,衣若寒对问外喊道:“进来。”
衣忠依旧穿着树叶装走了进来,立即注意到衣若寒的脸色,那脸色苍白无神,比之刚才所见,天差地别。
看到衣若寒嘴角还挂着血迹,地上有一滩血迹,衣忠的心一瞬间感觉被抽空了什么,一种惶恐的心理在心理肆意的蔓延。
衣忠目光闪过慌张的问道:“少爷,你怎么了?你受伤了!”
“不碍事。”
衣若寒丝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看着这高大沉稳的身影,严肃的说道:“看你也到了体极境上乘境界,一会不需要担心力量消耗,内灵力有多少输多少给她,坚持一刻钟,可以吗?”
衣忠看着一身血迹斑斑,穿着素袍的衣若寒,对上衣若寒那双平静却带着一丝疏离的眼眸,内心中,衣若寒这少爷的形象似变得无比高大、雄伟。
“少爷放心,衣忠一定坚持一刻钟!”
衣忠内心仿佛有一股热血涌上心头,仿佛能帮到衣若寒,是一种崇高的事情,能让他精神升华。
狠狠的点头。
衣忠,来到裹着白狐绒被子的幽雨璇身前。
当一双沉稳的眸子,看到少女头上密密麻麻触目惊心的金针时,一双黑瞳就变得越来越大。
衣忠内心泛起了惊涛骇浪。
这一幕,太可怕了。
衣忠他实在想不明白少爷,怎么敢下手!
没有忘记正事,深呼吸了稍许,衣忠稳定下心境,双掌平伸而出,就看到,一缕缕朦胧的光点涌向幽雨璇。
下一刻,化作光点的一丝丝灵线被幽雨璇吸收入体。
幽雨璇全身的毛孔仿佛漩涡般将内灵力全部吸收入体,一丝不漏。
时间一点一点流过,衣忠高大沉稳的身体开始颤抖了。
一层层的灵力真气被剥夺出去,就算是体极境圆满的武道修者,也会吃不消。
“男儿言出必行,坚持、一定要坚持住。”
衣忠咬着钢牙,内心的意志和严重的虚脱感抗衡着。
衣若寒目光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幽雨璇身体的变化,魂力感知着她的伤势。
“情况极速好转,总于安全了。”
“好,可以了。”
衣若寒的声音适时响起。
衣忠的灵力,还在坚持一阵,才将真气猛地终断掉来。
“蹬蹬蹬。”
向后倒退了数步,衣忠才稳定身体,胸膛起伏喘着沉重的粗气。
衣忠手中同时取出丹药,仰头吞下,炼化灵丹补充元气内力。
一会功夫,衣忠好了许多。
衣若寒目光看着衣忠,道:“你叫什么?”
“回少爷,我叫衣忠,忠肝义胆的忠。”衣忠目光沉稳。
衣若寒记下,道:“好,来日送你一场机缘,回去吧。”
“谢少爷。”
衣忠点头,没有在意什么机缘,因为这是分内的事。
衣忠又说道:“少爷,你受了伤,一定要保重身体,小忠这里有一些疗伤丹药,你拿着。”
衣忠将数瓶丹药塞在衣若寒手中,他才迈着沉稳厚实的步伐离开。
看着手中的丹药瓶,看了看衣忠离去的身影,衣若寒点了点头,这衣忠有些意思。
…
这一夜注定是不眠夜,衣忠内心暗叹:“少爷的心性不错,可惜不能修武道。”
衣若寒将惜悦送回房间休息,替她盖好被子,来到篝火旁坐下,内心的思绪有些飘飞神游。
“明日就是女神节了,自己必须强大起来,首先是让惜悦不在委屈受苦,其次,是尽快回归巅峰,找到纤凤,再战苍穹,这是一条漫漫长路,急不得。”
“过去所修的主修功法《三生修罗心》,不知能否在这个纪元有所改变或突破,亦或者,翻开新的篇章。”
“总之种种,都是要在能获得修行资格的前提下。”
“现在,先休息一下。”
……
夜,越发的寒冷。
院外风雪呼啸,衣若寒磕了一会,醒来将覆盖在幽雨璇身上的狐绒被子扯开,将完美晶莹剔透的酮体上,那密密麻麻金针全部拔掉,才再次将狐绒被子替她盖上。
“冷,冷、好冷!”
突然。
准备转身休息的衣若寒,看到呓语的绝艳幽雨璇,不复在欲仙宛初见的冷艳孤傲,不禁摇头。
似乎冥冥,一饮一啄真是欠她的。
吹熄掉灯火,房间里的篝火映照的瓦房忽明忽暗,衣若寒隔着狐绒被子将幽雨璇紧紧拥在怀里。
顿时。
一股强大的暖意将幽雨璇包裹,她嘴角露出一丝甜腻的微笑,沉醉于暖意的睡眠中。
…………
清晨,也就是卯时。
整个青玉城大雪停了,寒风凌冽,这一夜狂风骤雪,给整座城池披上了一层层厚厚的冰雕雪衣。
衣若寒早起,做了些简单的早餐洗涑一番,叫醒了惜悦。
饭桌已经没有,只有一张较高的长椅临时被征用了来。
早餐是白米粥,还有一碟紫苏胡萝碎脆。
惜悦开启的是通天木灵珠,属于灵修,已经是灵气七重境界,所以吃的较少。
衣若寒忙活了一天一夜,可饿坏了。
看着衣若寒吃的津津有味的模样,惜悦精致的俏脸,洋溢出幸福的笑容,甜腻、可掬。
“如此简单宁静的生活,才是我想要的,哪怕是只有短短百年的人生。”
惜悦心中的声音响起,衣若寒手中动作突然停了下来,一双眼就仿佛痴痴的看着惜悦,让的惜悦的小脸红扑扑起来。
这时,惜悦亮晶晶的大眼里流露出好奇。
“若寒哥哥,你怎么了?”惜悦脆生生问道。
衣若寒微笑的道:“没什么,有好多时候好多事情,我们都是身不由己。或者是,总要有人生追求。今日是女神节,若寒会开启仙武印记,更多的麻烦会不找自来,就如同昨晚,就如同今日若寒将可能会遭受到各种各样的冷言冷语。”
“但是,惜悦你不必担心,你的若寒哥哥已经不是从前的若寒哥哥了,不用多久,一切都会改变,一切会好起来。我们一起向前走,走向未来,一起战到苍天的尽头,好么?”
惜悦脑海闪过昨日、过去遭受的困难,冷言屈辱、拮据的日子,家族的不认同,若寒哥哥的自卑、懦弱……等等。
但,惜悦很快将这些苦难,抛诸脑后,快乐的笑了。
惜悦道:“嗯,若寒哥哥一定可以,惜悦愿意和若寒哥哥一起走向未来。”
…………
女神节——纪元之旦,祭祀日,算是隆冬里最寒的一日。
这一天,全城的武者,都汇聚到城南近海的女神神像下方。
女神神像面目模糊,朴素却又感觉绮丽,下方是一块块巨石垒砌、有着古文的古老祭坛。
上面的雪,早已清理的干干净净。
在不远处,还有一个古老池坛,写满了古老的文字,仿佛透着无穷神秘。
此刻,祭坛和坛池周围,绑着一只只被巨大的铁链锁住有小山坡般巨型的蛮兽,有数以千计。
它们浓重的呼吸,喷出一缕缕水汽,这些水汽在空气中结成冰沙。
在这一只只巨型蛮兽身旁,是一个个肌肉隆起,身材有两米高大的血衣屠手。
城主府、兵部、武道家族、各大势力都全部前来,还有无数的少男少女,在襁褓中的婴儿,都来参拜女神像。
这一天,无数城池,无数大教古国、宗派教统,隐世家族,包括天朝乃至其他古朝都会进行天地祭祀。
这是仙武界,一大盛事。
衣若寒独自一人来到衣府众人身后,今日盛况,由大长老衣无为带领家族之弟前来,足有三四百人。
本想低调的衣若寒,怎么也低调不起来。
这一来,衣府上下的无数少年少女都注意到他。
全部人,对于衣若寒这个家族的耻辱,所有人都很厌恶,比踩到一坨屎还要恶寒。
“这个废物软蛋来做什么?”无数少男少女在窃窃私语。
“他这是还嫌不够丢我们衣府的脸,他怎么不去死了算了!”有衣府旁系的子弟,愤懑不平的道。
“嘘。”
有艳丽宫装丰腴的古典妇女示意他们小心点。
丰腴古典妇女道:“你们都小声点,怎么说都是嫡系的人,还是家族少爷,怎么都轮不到你们喝责,明白吗!”
“他本就是废物软蛋,连家主都不管不要他,嫌弃的丢在角落里,嘲讽骂他怎么了,怕个屁啊!”
有家族子弟越说越义愤填膺。
所有人都点头,如果一双眼睛可以杀人,衣若寒估计死了无数遍。
衣若寒带着微笑,向他们走去。
“唉呀!”
所有人都突然怪叫的跳了开来,让开一条路,生怕沾到衣若寒会倒大霉。
衣若寒目光平静,虽然衣府这些人说的话,实在太毒,但相比起他经历的千百年来的苦难,不值一提。
“舞天,你怎么还愣在哪里,快走开啊!”看见衣舞天挡在衣若寒身前,旁边的一个娇艳的少女喊道。
“我,我,绿侬,我……”衣舞天,一时间紧张的不会说话。
耳边响起关于衣若寒的种种,衣舞天有些害怕的转过身,盯了眼衣若寒,又如同受惊的小兔子一样低下了小脑袋。
刚才那一眼,让的衣舞天的小心肝颤抖的厉害。
衣舞天她暗道:“衣若寒,这家族少爷,似乎也不像传闻那样呀,他也没什么狰狞恐怖的面目,反而他嘴角的微笑,虽然孤傲冷漠,但却是自信阳刚,让人感觉如沐春风,让人感觉他就是一位温和的长辈。
乔乔有话说:
医术可厉害了,不受纪元束缚,关键还可以英雄救美,你们说是不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