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十分,平整干净的街道上,复古人行灯依次亮起灯光时,一辆崭新的红色s系兰博基尼无声地调了个头,由远驶近。前排车灯闪了闪,高耸的庄园铁门自动打开,流线型豪华轿车滑过喷泉池,稳稳停在大门口。
车门打开,一只棕色veilisr皮鞋踏在石子路面上,穿着得体的保镖赶忙钻入驾驶座将车开走,而另一人已提前拉开大门。
皮鞋与黑色大理石相拍的咔哒声刚一响起,从旁飞出一道娇小的身影,“哥,下个月我们去肯尼亚好不好,听说北非还有吃人的地方!”唐娇眼睛闪闪发亮,仰望面前这个对自己来说无比高大的人。
唐月相摸了摸唐娇的头,薄唇轻扬:“你不怕吃人的人?”
“当然!”唐娇知道此刻哥哥心情极好,因此眼睛愈发亮起来,“有哥哥在,我都不怕!”
唐月相笑起来:“最会吃人的可是我奥,你都不怕?”
唐娇一愣,她曾不经意听人说过,唐氏集团的总裁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可是,这个人可是她最亲爱的哥哥呀!
唐娇一把抱住唐月相的腰,鼻间涌入好闻的古龙水的香味,像地中海蓝色鸢尾的味道。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说:“不怕。”
唐月相搂过唐娇,笑着说:“下个月吧,下个月我会抽时间带你出去。可是……”
“可是?”唐娇从唐月相的怀中抬起头,疑惑道。
“你真不去学校?”
听到唐月相不知喜怒的声音,唐娇心里一咯噔,默默低下头。手心开始冒汗。学校的人最开始看她娇小好欺,总是对他恶作剧,在她告诉哥哥后,那些人都莫名不见了。至此,欺负她的人没有了,朋友也没有了。
唐娇纠结着要不要答应再回学校试试看,哪知唐月相先一步说:“不去就算了,我给你请了家庭教师。”
“家庭教师?”
看看表,视频会议马上要开始了,唐月相点点头:“今天就会来,你做下准备。”
看着哥哥公事公办的样子,唐娇按捺住内心的忐忑,目送哥哥走进另一处玄关,进入他自己的会议室。
“怎么样,查到了吗?”唐月相命管家打开视屏投影,映入眼帘的是自己手下的脸。
罗梓涵明显地皱了皱眉头:“没有。对方应该是一个大型杀手组织,信息隔绝的很好,至今查不到任何线索。”
唐月相一挑眉。罗梓涵的能力不可置否,那么,就是地方隐藏太深。可是,隐藏再深的猎物也禁不住锲而不舍的猎人。
“继续查。”
“是。”
在公司视频会之前,唐月相踱到落地玻璃窗前。
高楼如云,灯火如星。
夜夜星光闪烁,穿行的车辆犹如暗夜的萤火虫,忙忙碌碌永不停歇。高楼防弹防震玻璃上映上一个笔直挺拔的身影,暗蓝的西服,考究的领带,闪亮的阿玛尼限量皮鞋。
一个月前,同样是这样一间会议室,不同的是地点。
他的手下还在隔壁,眼前的玻璃忽然凹陷,蛛网一般遍布整块玻璃。他不自觉后退,哪知背后劲风忽起,他本能侧身,瑞士刀撕开他腰侧的西服,他反手挡住下一记拳头,另一手格挡下对手拿刀的臂膀,然后施展巴西格斗术和对方近身纠缠起来。
对方带着面罩,是个单眼皮的小个子男人,身材匀称,体力却出奇得好。
他打掉了小个子男人的刀,双方赤手空拳搏斗起来,均吃了几记拳头。正在难分难舍时,罗梓涵带着枪破门而进,小个子男人飞踢一脚拉开缠斗双方的距离,就着打破的玻璃,纵身从28楼跃出,身体霎时变消失在夜空中。
唐月相扑近窗前看时,对方正稳稳地攀在横跨楼下一条拇指粗细铁索上,手上挽着临时撕下的布条,缓缓滑向对面的地产高楼。
在对方临近高楼时,罗梓涵亦回过神,双手持枪向对手射了一击。
黑暗中,唐月相乱发当空,眉头渐渐皱起。他死死盯住的那个身影,一个侧身翻,打碎玻璃,滚入其中的一扇黑黢黢的窗中,消失了。
之后,唐月相派了大量人力勘察,蛛丝马迹绝少,可是却至今未有结果。
勘察地点及周围没有子弹痕迹,罗梓涵说,应该是击中了杀手的臂膀……
忽然亮起来的屏幕打断了唐月相的思索。
“唐总。”
“唐总。”
“唐总好。”
看到各个小屏幕依次亮起,唐月相走回自己的老板椅上坐下,开始正式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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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结束时,时间正指向十一点。唐月相活动了活动自己酸痛的肩胛骨,步出会议室,脚步不自觉地朝唐娇房间迈去。
还未走进,忽然,唐娇的房间门打开了,霎时涌出橙黄的灯光,随之而来的还有唐娇咯咯的笑声。
“我走了,不用送我出来。”一个年轻女人随之从房间走出。
二十五岁上下,凤眼上翘,眼眸黝黑,鼻梁挺拔,脸蛋娇小,嘴大,涂着桃红色口红,嘴角上勾。身材小但前凸后翘。中上品。
短暂的刹那,唐月相便已给面前这个年轻女人打了一个不错的分数。
“啊,哥哥,这个是我的家庭老师,她也姓唐奥,唐老师,这是我哥哥。”唐娇的身影从女教师身后蓦然窜出,递上一张热情洋溢的笑脸。
面对自己的主顾,陌生女人扬起不卑不亢的笑容,伸出手:“您好,我叫唐念慈。”
唐月相亦伸手过去。
手很小,有茧。
“管家,送唐小姐出去。”唐月相扬声说道。
等唐念慈的身影彻底消失时,唐月相回过头:“喜欢她?”
唐娇像是深害怕自家哥哥不喜欢这个漂亮家庭女教师,赶忙连声说了对方一长串好处,最后还加了一句:“她也喜欢我看的小说奥!”
“什么小说?”唐月相问。
“《九重神阙》,我最近迷上修真小说了,哥哥知道什么是修真小说吗?”唐娇问。
唐月相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喜欢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