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来,我和胖子惊奇地发现老乞丐在数银子,一小块一小块的。是我们昨天被抢的银子。
我说:老乞丐,那,那……那银子?
老乞丐说:那什么那,我的银子自然要拿回来。
我激动地说:老乞丐给我们报仇了?
老乞丐数完银子,说:没有,这个仇你们自己去报。
我说:他们人多,打不过。
老乞丐说:人多有人多的打法。相当年……哼哼。
我说:当年你怎么了?
沉默良久,老乞丐才说:没什么。
我说:那肯定是有什么。
老乞丐说:该知道的,时间到了自然会知道。
我说:这次不会又要到四十岁吧。
老乞丐说:四十岁知道也不算晚。有些人从出生到死,活了几十年什么都不懂。先把这个吃了。
说完,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倒出一个黑黑的药丸,奇臭无比。
我说:老乞丐,你天天让我吃这个臭得不能再臭的玩意儿。我从四岁开始吃,已经吃了快十年了,我早吃腻味了,能不能不吃啊。太臭了。而且几乎天天拉肚子,拉出来的屎都能熏倒三头牛。
老乞丐说:别废话。让你吃就吃。
看了看胖子说:有些人想吃都吃不到。
我问胖子:你想吃吗?
胖子点点头:想。
我说:这么臭你都想吃,你有病?
胖子说:师父给的自然是好东西,我相信师父。
老乞丐说:小乞,你看胖子多懂事。好吧,以后胖子也可以吃。说完,又从小瓷瓶里倒了一个出来。
胖子接过药丸,用鼻子一闻,说:没多臭啊。
我说:先别吃。
谁知道胖子说完就往嘴里一扔,使劲嚼几下,蹬蹬双脚不自主地往后退了几大步,翻着白眼痛苦地咽了下去。
我笑着说:臭不臭?
胖子说:臭,真臭,奇臭无比。闻起来不臭,吃到嘴里才知道什么叫臭!我快臭晕了。师父啊,这到底是什么啊。
我说:我数三声,你听着,一……
胖子说:你数什么?
我说:马上你就知道,二……
胖子莫名其妙。
我说:三!
胖子“啊”的大叫一声,痛!捂着肚子,急忙往庙外跑。还没跑出去,“哧哧哧”屁股冒着气,哗啦的一下某种物体破体而出,刹那间,整个破庙奇臭无比。
我和老乞丐争相跑出去哈哈大笑。
等胖子清理完,我说:昨晚我怎么跟你说的,让你听师叔话,别吃。你看,你看,知道后果了吧!
胖子说:我看你刚才吃一点儿事都没有,我才直接吃的。
我说:我吃的时候和你一样,前面已经拉了将近三年的肚子。
胖子说:三年?
我说:是啊。你才刚开始。后悔了?
胖子说:不吃行不行?
我说:吃了就不能断,起码要吃三个月。还有更后悔的。
胖子诧异地说:还有什么后……
悔字还没出口,屁股“哧哧”又冒气了。
老乞丐骗了我。
他说要教我天下第一等的武功。我很不以为然,有这么好的武功还用做乞丐?!他说,有的武功只是乞丐学了比较有用。
我说:乞丐才有用?你别说是天下第一乞讨**?等等,我想起来了,你不会想弄残疾吧?
说到这里,我想起以前那些缺胳膊腿的乞丐非常容易乞讨,靠,真吓了自己一跳。
老乞丐说:残疾乞丐太多,人们都看麻木了。
我说:那你要教天下一等一的武功是什么?
老乞丐说:那天你看见我打狗了吧,就是那种。
我说:你不会想把我变成打狗乞丐吧。
老乞丐说:有这个意思。
我说:那不成。打狗太丢人了,而且也报不了被那群恶行乞丐抢钱之仇。
老乞丐说:你不要一天到晚光想着报仇。有时狗和人一样,打人也可以像打狗一样。
我说:痛打落水狗。
老乞丐说:也可以打。
我说:难学吗?难学就算了。打人是粗人才做的,我是斯文人。
老乞丐说:不难,以你的悟性,你看我耍一遍就能学会。
我说:还有没有其他的,打狗毕竟名声不好听,我怕被人耻笑。
老乞丐说:没了。
我说:那不学了。
老乞丐说:你总想吃狗肉吧。
我说:想。
老乞丐说:有狗肉吃还怕人笑?学了就有吃不完的狗肉。
我说:真的?
老乞丐说:不假。
我说:那我学定了。
半个时辰之后,我学会了。我说:这么简单就学会这天下第一等的功夫?
老乞丐说:你以为这么多年的黑药丸是白吃的。
我说:黑药丸只会让人拉肚子。
老乞丐说:那玩意儿可以排除你体内的杂质,打通全身经脉。没看你这么瘦吗。
原来我瘦是这个原因。我瞪着老乞丐说:老家伙,你居心不良。
老乞丐说:我是用心良苦。今天我要告诉你。你生下来就跟别人不同,你明白吗?
我说:不明白。
老乞丐本想说什么,但一摆手,说:算了,以后你就明白了。
我说:好吧,总是要等以后才明白,那这套武功叫什么名字?
老乞丐想了半晌才说:乱棍打死狗。
我说:太难听了,我给他起个名字。
老乞丐说:不行!还有,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能用这套功夫。不然小命难保。
我骇道:这么夸张?
老乞丐说:一点儿都不夸张,记着就好。
我说:那胖子也一起学吧?我都这么厉害了。
老乞丐说:他比你晚了将近十年,想学也学不到什么了。我可以教他其他的。
我说:教什么?
老乞丐:保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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