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炎炎,全美好像都没个凉快的地方。
而在这种高温的天气下,开着冷气的室内自然成了最舒适的地方。
斯坦福大学外的一处咖啡厅。
二楼靠边上角落的一个小桌前,沈沉溪和冯想正相对而坐。
有趣的是,沈沉溪今天却没点万年不变的冰卡布奇诺,而是换了一杯紫红色的,咖啡店才推出的新饮品—
酸梅汤。
“看起来您并不喜欢喝这种饮料?”
见沈沉溪杯中的冰块渐渐融化,而其还没喝上几口,冯想不由轻轻笑道。
“怎么说呢,不是喜欢不喜欢的问题,而是好久没喝了,一时不太习惯。”
“哦?”
冯想闻言,追问道:
“那您上一次和酸梅汤是什么时候?”
他本以为这是一个极好回答的问题,但却见沈沉溪露出了思索的神色,半晌,才说道: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十年以前吧”
“”
冯想闻言,露出了一个惊讶的神情,似是没想到沈沉溪能给出这么一个答案。
“很惊讶吗?说实话,在旧金山这种饮料并不常见。”
沈沉溪轻笑着****了冯想,让对方想了下后,试探性的问道:
“难道这些年,您就从来没回过国?”
沈沉溪听着冯想的问话,先是沉默了一下,而后吸了一口变得不怎么冰镇的酸梅汤后,带着些落寞之意说道:
“是啊,我甚至都快忘记江宁是个什么样子了。”
沈沉溪难得露出的落寞神态,让冯想不再就这个话题讨论下去。
知进退一直都是冯想的优点。
哪怕他现在是摩根史坦利的亚太区总裁,并且有望即将接任沈沉溪的执行董事职务,进入摩根史坦利的核心决策圈,但他对待沈沉溪的态度,却仍旧如九年前他当沈沉溪的秘书时的那样。
冯想能有今天,可以说很大一部分是靠着沈沉溪的给予,如若没有沈沉溪给的机会,哪怕他再有才华,可能一辈子也爬不到如今这个位置。
因此,他并没在自身变得位高权重了以后,就自认可以跟沈沉溪平起平坐,反而依旧是带着谦逊的态度。
“淞沪那边情况怎么样?”
见冯想开始沉默不言,沈沉溪便换了一个话题。
“很不错,中国近些年经济发展的势头实在太猛,我们早先投资的类似电子商务等内容,现在都有了巨大的回报,而您早先就注入资金的那几个手机厂商,现在也都变成了行业巨擘”
冯想一提到这个方面就有些兴奋起来,毕竟,这就是他努力了好几年的业绩。
“高森那边呢?”
听着冯想说些已经向董事会汇报过的内容,沈沉溪便失去了再听一遍的兴趣,转而关心起了老对手的情况。
而冯想在微微思索了下后,说道:
“高森毕竟底蕴比我们深厚,在亚太区布局也比我们早得多,虽然靠着网络科技产业我们扳回了一城,不过这些年他们也帮中国几个大的企业做了并购案现在来说,我们是势均力敌,不过,我们却明显更有优势。”
“嗯,为何这么说?”
沈沉溪听着冯想的话后,淡淡提出了疑问。
“因为高森不会用人。”
冯想忽地露出了一个诡异的表情,而后说道:
“这几年高森在中国大陆做成的那几个并购案,主要还是靠着他们亚太区副总裁苏望月的功劳,然而,高森总部担心苏望月中国国籍的问题,在这四年的时间里对待如此大功之臣,竟然只是加了薪,位子却没让他再进一步,加之他们亚太区总裁艾雷克斯和苏望月不和,就在一个月前,他便已经离了职。”
“哦?”
听到这个消息,沈沉溪倒还是觉得挺意外的,不由笑道:
“艾雷克斯那个家伙就是被我从纽约赶到淞沪的,没想到他到了那里也还是一样的不老实。”
“谁说不是呢不过高森总部已经急召艾雷克斯回来述职,估计会任命新的亚太区总裁从现在的情报来看,最有可能出任的是现任高森董事长弗里德曼的女儿,凯瑟琳。”
“咳咳”
听到熟悉的名字,正喝着酸梅汤的沈沉溪不由咳嗽了起来。
凯瑟琳?见鬼
沈沉溪想到那个女人倾城的容貌,以及极端变态的性格,不由感觉浑身一颤。
“美女蛇将会去淞沪?有趣”
沈沉溪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让冯想不由一愣。
但沈沉溪并没解释些什么,便从位置上起了身,冲冯想点了下头后,就在保镖的护送下离开。
跟冯想的聊天只是他忙碌生活中的一点放松,目前的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沈沉溪在忙着跟李春秋拼个你死我活。
如今的联美财团较三年前沈沉溪初入之时相比,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经过了沈沉溪和他的小团体割了一茬茬的韭菜之后,联美财团一直面临的危机虽然不说根治,但也有了止痛的效果。
当然,这是存在一定的代价的—
代价就是,财团中消极派和中立派的势力大大受损,同前些年的声势浩大相比,已经不可同往日而语。
这也使得,沈沉溪这个财团执行长的权利达到了历任执行长之最,已经有了和财团总长分庭抗礼的实力。
而在收割了足够多的韭菜之后,小团体自然要考虑解决掉李春秋在财团中他们最大的拦路虎。
而李春秋对沈沉溪是也同样是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于是,在双方你来我往,有来有回的互相交手了多次之后,终于到了决战之时。
二零一六年,这是美国总统的大选之年,同样,也是联美财团总长换届之时。
如果想除掉李春秋,这便是最好的时机。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沈沉溪是很善于把握时机的人,于是,这段时间就是最后的交战之时。
之后,谁胜谁负必然就会有个定论。
而在十月末的时候,沈沉溪终于将憋在手里两年多的大杀器祭了出来—
他把李春秋非法拐卖囚禁虐待幼女的事,铺开在了阳光之下。
就如同荆轲刺秦王那般,沈沉溪已经将最锋利的匕首,抵在了李春秋的喉咙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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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