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纪宁宇平安归来,杨洛长舒了一口气,他跑过去搂着纪宁宇的肩膀问:“你没什么事吧?”
纪宁宇摇摇头说:“也不知道是谁告了我的黑状,差点儿没被剥皮抽筋。”
“那么严重?”杨洛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唐先生帮的你?”
纪宁宇点了点头,杨洛一副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拿出几个包子递给纪宁宇说:“特意给你留的。”
纪宁宇此时肚子正饿着,他没想到杨洛如此贴心,恨不得抱着他亲两口。
杨洛看他表情暧昧,一下从退后几步说:“想都别想啊,我不是那样的人!”
纪宁宇挑了挑眉说:“哪样的人?”
杨洛也不知从哪里取出一把扇子挡在身前说:“本少爷三观奇正,你休想对我有非分之想啊!”
纪宁宇哈哈大笑说:“你放心,我就是那样的人也不会对你有兴趣的!”
“为什么?我不够帅吗?”杨洛故意摆出一个自认为风流倜傥的姿势问。
纪宁宇啃着馒头说:“帅,帅得掉渣,就是不是少爷我好的那口。”
“那敢问少爷好哪一口啊?”杨洛贱嗖嗖的问。
纪宁宇嘿嘿一笑说:“那个韩楚就不错!”
“什么?你要和我抢女人?”
“这还真是好笑,两个癞蛤蟆胡吹大气,牛皮都快吹破了。”
“是。”
“真不知道哪儿来的脸,没脸没皮的。”
“对。”
纪宁宇和杨洛正开着玩笑,背后突然有人说话,杨洛和纪宁宇同时转身,就看到两个想得极为相似的人正从他们身后走来。
“这两人谁啊?”纪宁宇低声问。
杨洛回答说:“不是什么好鸟。”
杨洛故意说得很大声,那两个人听了脸色顿变。
其中一个人指着杨洛“你……你……”了半天没说出一句话,另外一个也指着杨洛说:“好你个杂种,敢骂你爷爷?”
另外那个重重点头说了一个字:“对!”
杨洛笑着说:“对……对,对你个大头鬼。”
他故意学着那个口吃的人说话,那个人脸色气成了酱紫色,又“你……你”的说个没完。
另外不口吃的骂道:“像你这种杂种只配和这种野狗在一起。”
“野狗骂谁?”纪宁宇快速问了句。
那结巴又“你……你”半天,不口吃的知道上当,忙掐了那结巴一下,结巴鼓红了脸闭嘴,别提多难受。
不结巴的那人笑着说:“野狗,你小心给我等着,下午有你好看的。”
杨洛也笑了笑说:“我的儿,你干嘛不要挑挑我啊!”
那不结巴的狠狠瞪了他一眼,杨洛继续说:“下午你要敢对他怎么样,我保证你像上次一样爬着回去。”
“上次怎么了?”纪宁宇问。
杨洛笑着说:“也没什么,本少爷一套打狗棍,差点儿没把一条狗给打死。”
“你这打狗棍这么厉害?你当时怎么打狗的?”
“这个啊,我先打狗尾,然后能打狗头,三招两式,那狗就哭了起来,差点把我给笑死了。”
那两个人脸色铁青,偏偏又都忌惮杨洛不敢动手,只狠狠瞪了他们一眼,自回自己宿舍去了。
他们走后纪宁宇问:“这两个人是谁啊?”
杨洛口气很是轻蔑说:“一个叫冯乐一个叫冯章,两孙子仗着执法堂掌法冯道先无法无天,到处惹是生非,而且一个个眼高于顶,自以为是绝世天才,不把他人放在眼中。”
“这么说起来,你上次那顿打狗棍倒是很出气了。”
一讲到打狗棍杨洛眼中尽是嘚瑟,他眉飞色舞的说:“你是不知道当时情景,那俩孙子被我在练武堂追着打,抱着脑袋一面哭一面跑,后来惊动了他们那个长辈,带了四五个人把我拦着,那俩孙子以为有了靠山,顿时有了底气,向冯道先哭诉被我痛打的遭遇,当时冯道先那脸拉的老长,那俩小子以为效果到了,以为冯道先会拿我怎么样,没想到话刚说完啪啪两个大嘴巴子,直接抽的那俩孙子不省人事了,当时给我憋的,差点儿没被憋死。”
纪宁宇听了杨洛的“光辉事迹”,捧着肚子笑了好久。
下午的课教授拳脚功夫,代课的是一个冰冷堪比韩楚的人,杨洛偷偷告诉他那人叫黄若白,纪宁宇听了笑着问:“那到底是黄还是白啊?”
杨洛笑着回答:“表面看上去很白,其实内心看上去很黄。”
两个人正调侃别人的名字,那冰块儿脸提着一杆枪,轻轻一挑,杨洛和纪宁宇顿时人仰马翻,他们不曾想虽然他们说话小声,可还是被黄若白给听了去。
杨洛和纪宁宇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黄若白上下打量着纪宁宇问:“你就是那个插班生?”
纪宁宇点了点头。
身后冯乐说:“黄师兄,这个家伙不敬师长,第一节课就和方先生差点儿动起手来,是个十足的刺儿头,您了要小心了,您跌了他一跤,小心他怀恨在心。”
“是吗?”黄若白看着纪宁宇询问。
纪宁宇点头说是。
黄若白什么也没说,让他们列队站好,刚巧不巧,他竟站在雷思佳旁边,他看到雷思佳虽然穿着天机宫道袍,辫子上却系着一个犬夜叉中七宝的小布偶。雷思佳本就生的可爱,配上这小布偶,别有一番情趣,正看得入迷,屁股就挨了一脚,冯乐压着嗓子说:“你他么看什么呢!”
纪宁宇不甘示弱,笑着说:“看你妈。”
冯乐从牙缝儿里挤出几个字:“你给我等着,待会你别叫老子!”
“叫什么?”
“老子?”
“什么老子?”
“爸爸。”
“嗯,乖儿子。”
冯乐心知上当,狠狠瞪了他一眼,旁边把他们俩对话全听了去的雷思佳忍不住笑出声儿来,偷偷给纪宁宇竖了一根大拇指。纪宁宇心中嘚瑟,洋洋得意的瞟了一眼冯乐。
教授武功无非就是一些套路和对练手法,黄若白这节课教的是枪法,枪法波谲云诡,被称为兵中之鬼,其变化甚是繁多,而且枪是上好的白蜡树套上沉重无比的枪头,对于纪宁宇这种没正经锻炼过的人来说,那枪一抖抓都抓不稳,还不讲说耍出一套完整的枪法了。
长枪几次三番脱手而出,周围尽是嘲笑之声,可这纪宁宇也是倔脾气,越是抓不稳他越是要较劲,别是在休息的时候他还在那儿抖枪花儿。
枪又一次脱手而出,还没掉到地上,黄若白用脚轻轻一挑,枪瞬间回到手中。黄若白问:“你没学过武?”
“没有。”纪宁宇老老实实回答。
“那法术呢?”
“没有。”
“你先歇会儿吧。”
休息完了又是重复练习,练了一阵,黄若白让他们停下来说:“现在我们来练习拆招,你们自行组队。”
话刚说完冯乐叫道:“我和纪宁宇一组。”
杨洛看了一眼笑着说:“那我和冯章一组。”
那冯章一听脸都绿了,杨洛望着他们哥儿俩小声说:“有种别怂。”
冯乐给冯章使了个眼色,冯章硬着头皮点头,黄若白问纪宁宇:“你确定要和冯乐一组吗?”
冯乐笑嘻嘻的望着纪宁宇也小声说:“有种别怂。”
纪宁宇像是深思熟虑一般沉重摇头说:“师兄,你也知道,我这刚来,什么都不会,还是不耽误冯师兄练武了吧。”
冯乐没想到纪宁宇怂得如此坦荡,气得差点儿吐血,冯章就更别提了,整张脸都白了。
雷思佳这时举起手说:“师弟刚来,但武功不可荒废,我就陪师弟练练吧。”
黄若白点了点头表示允许。
分好组之后,讲讲对立,雷思佳皱着鼻子笑道:“想不到你还真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啊!”
纪宁宇嘿嘿一笑说:“那也得师姐手下留情啊!”
雷思佳笑道:“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混到内院来的。”
纪宁宇说:“运气运气。”
黄若白一声令下,两两开始交手,那冯章不是杨洛的对手,被打得放声惨叫,因为他口吃,一句囫囵话都说不出来,想求饶,半天那句话讲不出来。杨洛不管,劈头盖脸就是揍,要不是黄若白看不下去出手拦住,也不知道那家伙被打成什么样。
想到冯乐就好了很多,他后来挑的对手和他不相上下,两个人是斗了个难解难分。而纪宁宇这边,雷思佳虽然一再忍手,他还是挨了好几下。
最后下课,好多人都或多或少挂了彩,杨洛一脸意气风发,挑衅地看着冯乐,那冯乐真是敢怒不敢言。
纪宁宇刚要和杨洛离开,黄若白走上前来说:“晚饭后来我这里,挑水。”
说完就走了。
杨洛一脸可怜兮兮地看着纪宁宇说:“这下你惨了。”
纪宁宇疑惑的问怎么惨了。
杨洛说:“师兄挑水的那两口缸大得想和我游泳池。”
“师兄干嘛这么对我?”纪宁宇苦着脸问。
杨洛说:“师兄是个孤儿,是被兰先生收养的,所以师兄又叫兰若白,兰先生对师兄恩同再造,所以师兄非常看中师德,你这顶撞师长,犯在师兄手里,还不是个死字?”
纪宁宇一听说:“完了完了,这下完了,除了挑一游泳池水,师兄还指不定要我干什么呢!”
杨洛拍了拍纪宁宇的肩膀一脸惋惜的说:“你自求多福了,师兄我先走了。”
说完脚下生风,一溜烟儿就跑了,别提有多快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