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么一言不合就撞尸是闹哪样啊?!”明明还说地好好的,结果下一句差点爆了粗口。不过呢
腐烂的臭味,四处弥漫着,就像是在空气中掺了酸水一样。就算是垃圾厂也不可能有这么熏人的气味。那么奇怪的味道,就如精心发酵却又不小心掺杂了雨水的醋一样(掺杂了水分,醋就已不能继续发酵了),那近乎能实体化的怪味。在飘散着白段子的隔间中,有着那一张算是洁白的病床,在上面“坐落”着的是一场丰盛的宴会,属于分解者们的聚会。月光照耀着污浊,那是怎样一副骇人的景象。不知这位病人是否能够安详地离开,他在被“宣判”之前经历过了什么?以至于他被剖成两半。他又做了什么?以至于他的大脑被锯成两份,一份切成小块、一份做成了“哈根达斯”。
“我该说恶心么?”铭绝就像是旁观者一样,旁观着这副景象,旁观着正旁观着这副景象的自己。
“是在进行什么实验么?”铭绝默默道,说变就变的脸色以及对于事物的求知欲,这就是他。“如果真是这样,我就不是早应该变成一具尸体了么?简直鬼扯啊”
空气中弥漫着恶臭,但这丝毫不影响他对氧气的吸收。尽管这画面独特,但也不影响对事件的接收。如果这时有支烟卷,那么铭绝抽上一根,绝对像极了在刑侦小说里的警探——当然,铭绝不抽烟。可是就算没有那样,皎洁的月光映照在这昏暗的房间中,夹杂着“腥松”的凉风,一切都让这白绸、这人儿显出了别样的“趣味”。
“嗯,还是说这里另有其人呢?”铭绝挺着他的身体站得笔直,右手托着下颚,尽管他的头发还是乱蓬蓬的,不过此时倒也是有了一种成熟冷静的气息,“不,如果是兜帽人干的这事,那么他们应该有更简单的方法,不必这么偷偷摸摸的。凭借他们的势力,可以随意地买下或者说非法占有?啊,反正就是可以随便搞到一家医院,干嘛到这种鸟不拉翔的地方来?”
“但如果不是他们,那么这眼前的一幕又该如何解释呢。”在此时,铭绝陷入了思索。四周的灰尘在飘散着,翻滚而起伏,就像是不嫌事大的观众,悠闲自在地看着这一切。
“”
“嘛”铭绝在足足低头默视了三——秒钟后露出平时的嬉皮样,双手一摊、双眼一闭,活像物理中的“欧米伽”(就是这玩意(¬_¬):“Ω”)那样,只能是说他将这符号赋予人生的意义吧。然后优哉游哉地叹了一口气,继续说到,“反正我又不是警探,这里死了人,干我屁事啊。”
“所以说啊,”铭绝挠头道,“这种工作果然需要刑警来干啊,不然要刑警来有什么意义啊。如果现在大街上每个人都会推理的话,那么是不是罪犯就要失业了啊,警察也要失业了啊。”
至此,铭绝他是真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了,只想快点走人,越早越好。“那么,再见咯。”于是乎,他就真的转身了。
银白色是属于多数金属的颜色,在黑暗中可以很好地反射微弱的光线,有时你可以在没有灯光的乡间小道上拿出铁质的东西,相信你可以找到好玩的事。
刹那的白光不巧地落入了铭绝的眼中,就在他转身的那一瞬间,不巧铭哥的视觉还算可以。可以很简单地联想到有什么东西在那里,在哪里呢?到底在哪里呢?铭绝现在能且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将他自己比较感兴趣的东西给找出来,恰巧现在他对闪闪发亮的东西有了兴趣。缓缓地转过头来,虚着眼睛望着这不堪入目的躯体况且可以说是躯体的东西,他晃了晃脑袋。
“so到底是什么呢?”他疾步回到了他那小手电正充着电的那隔间,迅速地拔下了那长久使用的唯一光源,并速度地回到了这里。插上插座,打开开关,动作是一气呵成。那小小的手电就如残破的诊所里所使用的廉价台灯,铭绝双手挥动那手术刀,就如这廉价诊所里的老司机不,老庸医。
他随手撕下一片布段分成几块,既当手帕又当口罩、还当手套。隔着那布条子,紧紧地握住手术刀,其实他也不需要这么做,反正他也不紧张。在联盟内又不是没见过解刨尸体,那些变态才是真正的疯子,如果他们有兴趣他们可以用锯子将人体硬生生地锯成两段。不过作为一名能全程观看的一位观众,铭绝他的心理也不见得与之相差了多远。
慢慢地、细细地,将这具快要接近“巨人化”(指的是尸体在微生物的作用下,尸体内部的组织被分解为液体及气体,造成尸体浮肿的现象)的尸体,那些多余的烂肉一点点切掉。因为拘束带的影响,他不得不将拘束带一一地清理干净。浪费着他的时间,也浪费着他的精力。时间在推移,但铭绝他没有露出一丝的不快,或者说他这时完全感觉不到所谓的恶心这种感觉,他就是这样,一但专注下来便忘了一切。
大约在过了近二十分钟后,那厚的不可思议的带子、绳子才是得以解脱。最终在之下露出了一只已经扭曲了的手,紧紧地抓住什么东西地手。
“喂喂,我说,”铭绝再次拭过手术刀后,将其装回了自己的夹克的内袋,“这位大哥啊,您都已经不在人世了啊,所以您的手可以松开么?我可是需要你手中攥紧了的那把钥匙啊。”
那银白色的月光从那微微露出的钥匙间反射入了铭绝的眼中,就像是掌握了生路的那一丝机会,在铭绝眼中可以说是耀眼无比啊。现在的他已经不求别的,按照现在最好的情况来说也不过是多一根针而已,因为那样的话,铭绝就可以撬锁离开这里了。据此,铭绝他其实早已想到以这里的尿性,想要离开绝对不会那么简单。但是至少离开了这里他会有更多的选择。为什么?依铭哥的解释来说,那就是“房间不可能出门就是另一个房间”。简单来说,就比如这里是个卧室——当然卧室里有死人这根本不正常——而卧室门的外面绝对不可能是另一间卧室,那里是客厅。也就是说,这扇门的外面会相对自由一点,幸许还可以找到个什么通讯设备报报警什么的,再差的情况也可以找到个垫脚的玩意,然后他就可以从这里的小窗溜之大吉了。而现在居然是一枚钥匙,倒还省了他不少的事。
当然在此刻铭绝已经在行动了,一手抓住钥匙,只需一拽就可以拽出来。仿佛就像是胜利已经在向他招手了,只需一拽
“诶?”铭绝他拽了,可惜就是拽不动。连续几次,用尽全力可那钥匙就是被那玩意死死抓在手中。“我说你倒是放——开——啊”可惜就是没什么结果。
“我去,”铭绝揉了揉他那发酸的肩膀,他的肚子再次抗议,“差点忘了我都要快七个小时连续工作不沾油水了。”不过他也没什么耐心了,要知道他是一个追求效率和质量的家伙。之前不管是离开通道后长时间的站立也好,还是看似为了耍帅的割帘子也好,那都是为了效率。之所以站立,是因为在长期的伏地后血液会向大脑集中,如果陡然站起来会促使血液下降,那么这段短暂的时间内人的思维将会变慢,所以这时铭绝索性不思考来适应这段缓冲;之所以割帘,是因为他从气味上可以判断这里有具尸体,可能会用到布条一类的东西,而且隔断布帘也不用花更多的时间来将帘子扎起来以防影响,所以这时铭绝索性将其割开。至于为什么用手术刀而不用手撕,因为他料想到有几率他会将尸体解刨,所以他直接提前撩出来——这一切都为了更快的效率。
而在此,铭绝放弃了“拽”出钥匙的可能性,当然更简单的方法自然是——直接切断这副躯体的手指咯。你会问为什么铭绝一开始不这么做对吧,原因很简单
“噗呲——”就像是找到了堤坝的缺口,又或者是说为堤坝开了一个缺口,那一团黑的绿的东西在这极强的压强下喷涌而出,构成了别样的“水雾”,喷向了正在它正前方的铭绝,溅了他一身。那怪异的味道显得更加浓重,不断弥漫开来,形成有如无形的波浪。
那汁液并不让现在铭绝感到有什么意外,相反这都是他所料想到的一切。对于人类尸体的糟蹋,铭绝并没有显出任何的背德感,因为在他看来这是这种情况下最为正确的方法。别人怎么想都不重要,况且这里也没有所谓“别人”,就算是有人看到了铭绝他也有充分的理由反驳,而最好的证明就是现在他手中的——钥匙。
“所以说啊,就算是一件简单的事,不求质量的去做,结果就会变得比尸体还臭啊。”对于手上的“汁液”铭绝也只是淡淡地用那两旁还有剩余的帘子稍微擦拭了一下,至于已经浸入衣服里的东西,那恶心的液体也只是当做滚了一身泥而已。重要的是他有钥匙了,这鬼地方怎么样也不关他事了。至于手电的电倒也是个问题,所以铭绝还是要在这里忍受再忍受至少半个小时的恶臭。至于尸体么,最终还是被铭绝用另一间隔间的帐子给盖了起来,手电也是被移到这被扯了帐子的隔间里来充电了。
虽然是知道这尸体的解刨啊、断掌啊,都是他亲力亲为的,不过那是他专注时的样子,一到他松懈下来后。再看到他自己所制造的“刺激画面”,又是不觉得肚中一阵翻江倒海。本来就勉强保持到平时思维的速度地大脑,不自觉地收到了来自耶路撒冷的“飞机票”,变得更加迟钝了。如果说铭绝平时的大脑可以看做是一台分布式超级计算机的话,那么现在他的大脑就只有平时大妈用的私人电脑那么卡钝了。
“唉——”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后,将目光又投向了那最后一间隔间,“不知道混账老妹是不是也在受这种苦呢?”
不过就算是担心也没有什么用,比起瞎担心来扰乱自己的思路,铭绝他更喜欢沉浸在思索之中忘掉世俗的一切。
另外,就当前也确实有让他困惑的问题。在那具已经被铭哥彻底修整过的躯体手中,也就是之前那紧紧握住钥匙的那只手臂,其实那家伙握住的不仅仅只有钥匙,还有另一件小玩意。又或者说钥匙只是配件,而这东西才是真正重要的物品。
铭绝坐在那整齐的病床边,注视着他的两只手,或者说是他所得的两件东西。他左手拿着的自然是之前的那把钥匙,而他左手拿着的是一件小小的、圆圆的、闪闪发亮的
“这就是‘一元钱’硬币吧?”铭绝一头雾水或者说是一头黑线,“这上面有花啊,刻着2000年的啊,还分明地刻着‘rmb’的啊。这是一元钱吧,绝对是的吧!话说这家伙到底有多爱钱啊,他难道是没钱才来到了这黑心医院的吗?连死之前也都抓住这一元紧紧不放啊!而且死后也是一样啊!!”
就感觉自己是被玩了一样,就像乡下人感觉城市全是套路一样,铭绝就是琢磨不透这一元难道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不过如果真的有难道还是提示不成?不过,如果断言地说没有,那么为什么要将这东西和钥匙握在一起。钥匙那就算了,可以开门嘛,幸许是这家伙生前发现了这是家黑医院,偷偷地弄到了把钥匙然后想要逃跑嘛(只想说并不是所有人的心都如你一般黑)。可这硬币是什么鬼?能吃吗?不能。怕不是你想用一元钱来收买这里的庸医么,以为这是童话故事么。
不过好在铭绝并没有强迫症,所以时间久了也就不再追究这东西。本来他是打算直接将这枚硬币丢出那高高的窗外的,毕竟常言道:“破财免灾嘛。”而且这还是死人身边的东西,搞不好还会被怨灵缠身呢。不过想想还是算了,这算是他在这里的一个纪念吧,最终还是将这枚硬币收到了上衣中。
算算时间,差不多也是到了半小时了。于是,铭绝又拔下了插头,不过这次可不是换个地方充电了,而是到真正的走廊上去逛两转。
一个翻身,肚子又是叫了起来,铭绝拖着他那疲倦的身体向门的方向靠近着。狭小的空间内到达某个地方不需要太多的经历,不比之前那长达几小时的爬行距。转眼,铭绝便到达了门那里。左手的钥匙在他手中把玩着,到了这时也才是停了下来,因为他即将开启那未知的大门
懒懒散散的样子一成不变,铭绝缓缓地将钥匙对准了那锁口
一会之后。
“尼玛的三公六祖!!特么玩我?!这尼玛的是哪破地方的钥匙,根本没用啊!”
欢迎各位书友阅读,如果喜欢,求收藏,求月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