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的,倒是给我开门啊。”铭绝用他那已告失败的那啥?破烂钥匙用力地戳着那绝情的钥匙孔,可就算他怎样做,钥匙插不进去就是插不进去。
虽然不想承认,但光是用钥匙看来是离不开这间,嗯“停尸间(也没错吧?)”了。可是这钥匙可是铭绝他自己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忍着那剧烈的恶臭,那“极乐世界”般的画面,才是弄到手的。现在却发现什么用都没有,不管是谁都会伤心吧,至于绝望么,我想大多数人只要不像铭绝那样去cos解剖官那么应该也是不会发生的。不过就算是没有钥匙,铭绝他大概最终还是会去将人家给分尸的,这是他的本能——求知的本能。
最终,铭绝他还是被恶搞了,拿到了一把钥匙,但这把钥匙却打不开门。
铭绝他就这么站着,低沉着头,不过我们可以听见咬牙切齿的声音。最后他干脆将那没用的钥匙直接放回了上衣夹克的兜里,然后摩擦着自己的拳头。
指关节发出“咔擦”的响声,如果这时有几个人无论是谁,站在他面前的话,那么他是不是要冲上前去和别人扭打一场呢?滑稽。不过这气势倒也不太差,话说回来,铭绝长这么大还从未动过拳头,至少没有过赤手空拳地打过人。
“莫非我还要被困死在这停尸间不成,与这发臭的尸体聚成一堆、发浑发臭?”铭绝就这么低语着,也不知他心中是如何想的,不过从表面上来说看上去不爽就是了,“我还发霉呢我。”就像单纯只是为了发泄似的,他一脚踹向那木门。
“砰!——”他这么一弄倒是做出了不小的动静,虽然这个房间不像之前那“小黑屋”一样空旷,不过由于这矩形的空间所以多少还是有了几许的回音。不过倒还真是出了点意外,就回音过后,铭绝再次下意识地检查了那扇木门,倒是有了新的发现——在那之上,也就是铭绝他的落脚处有了几丝新的裂纹。这也意味着
“意味着事实上这门的正确开启方式其实是用脚踹开吗?”最令人惊讶的是铭绝对于这种情况居然没有“哇!”“乌喔!”的声音发出,“哦,那我所想的才是正解咯。”用着的是那一副料定的口吻,以及那淡然的脸色。
他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的想法实际是这样的:
首先自从通过那“超维通道”出来后,他就发现这四周的环境有了极大的改变。也许你想说“这不是废话么,从一间物子到另一间屋子,环境不变化那不是怪事么?”但铭绝所想的变化可不是普通表面意义上的“变化”,而是指本质上的改变。之前的房间除了那上锁的柜子外神马玩意都没有,很明显,那里只是新手的安全区,而通道只是一个测试。测试你的心理及思维反射,如果连通道都无法想透而惨遭“困死”的结局,那么说明你连新手的价值也没有。而到了这里,第一时间,铭绝观察了环境,以及在地上,嗯坐了一会。那时他是在比较,是在比较这里多了哪些东西。最后他发现,这里的道具已不再只是普通地言简义赅,就像这普通的绸缎也可以做出许多有用的东西,相反那可以简单使用的比如床脚却被钉死了。这里已经有了需要思索的部分。
再者,他的手电没电时却又有插座并且还有开闸的电源,明显这里体现了这里的创造者或者说是监管者的意图,他们想要自己继续能够生存尽量生存下去。所以这里不可能有封锁的可能,不然将才那通道所联通的就不是这间房间而是外面的走廊了。至此,在铭绝他“查门”的时候,他就有了一个简单的结论——在这间房中有可以让门打开的东西。
最后,就是那用钥匙开门的举动后。既然这钥匙打不开门,但却又是被放在那么隐秘的地方,那么肯定这钥匙是个可以有也可以没有的隐藏道具之类的,既然得到了可以肯定是这钥匙有更重要的用途而绝不是只是为了开一扇普通的门那么简单。再看看那扇门——木制的,虽然之前可以推断出这个房间并没有经历那么悠久的岁月,但既然多少也已经有了些微的锈迹,那么也可以见得这里经过了至少还是有个一两年的光阴吧。在这么潮湿的环境下,木制品是最容易腐烂、发霉的了。当然这里也只是铭绝他才想到的,既然无法通过正常的手段开门,那么何不试试暴力的方法解决问题,反正试试又不花钱。
于是乎
“轰!!——”接连的几脚落在了同一个地方,那脆弱的朽木经不起这么胡乱的折腾,虽然有过顽强抵抗但仍然改变不了它自己分崩离析的命运。
就在那最后的一声巨响之后,门终于碎成了几块,那些一块块木制的碎片似乎是想阐述属于过它们的印记、它们的岁月不过铭哥可不管这些,“咯嘣——”一声,他便教这些“片片”分分钟地“影分身”。一脚踏在木屑上,铭绝他跨出了门框。
“哟,出来了,”这是他的第一句感言,“终于可以来到稍微大一点的场所了,也不用担心换上幽闭恐惧症了。”
环顾四周,环境依旧,为什么这么说?因为是依旧地黑。当时铭绝的想法无疑是:这里的灯都被哪个“狗腿子”给下了么?这么穷,果然是黑心医院啊,环境都是一般黑啊。
至此,铭绝不禁又担心起另一个问题,他这短短半小时多的充电时间真的够么?虽然他的小手电在插座上待的时间大约有一个小时多,不过前半小时的时间,他那手电都是不间断地工作着的啊。作为一个不热爱工作的大学实习生,他很明白连续工作是个什么滋味。
不过既然都已经从屋子中出来了,现在再回去充电,嗯,该说没脾气?总之在铭绝的思维中,半途而废是不对的,现在出来了,那么就得去稍微做一下死,不然就没有意义了啊。所以,铭绝只是往他那身后的小屋看了看,便转过头去,凭着他手电小功率的光(铭哥的手电是可以调档的)毅然决然地踏入了那无尽黑暗之中好吧,事实上,铭绝他其实是受不了那死人味了。
月色更加浓厚了,特别是在没有人的时候,白色淡雅的光辉总能给人以一种不可名状的魔性的美丽。我想这也就是大多数关于女巫、幽灵的传说总发生在夜间的缘故吧。受那皎月的照耀,一切都披上了一层朦胧的面纱。白色的绫缎在空飞舞,但此时它们什么也不像,只想远离绑住它们的间架,它们是如此渴望自由。可惜铭绝他已经离开了,不然他可以见证更加不可思议、无法解释的现象——那被他二次解剖的躯体。他,不,它的手也就是抓住钥匙的那只手,也是被切掉手指的那只手动了。
“啊——”铭绝自然地打了个哈欠,这才离开了那“停尸房”不到两分钟,铭绝的生物钟就响了。不自觉地打了个哈欠,现在铭绝不光要和饥饿作对,同时还要和困倦作对。要知道,如果在平时铭绝是绝对不会和自己的生体过不去的,该吃就吃、该睡就睡,而就目前的情况来说,这简直是一种别样的煎熬啊。
就算举起手电,射向天花板也就只能看到那发黄发霉的塑胶天花板以及那空空如也的灯泡的接口,对着地面也不过是普通医院的瓷砖有时可以“惊喜”地发现一两处干涸的血迹,墙面有时也多少有被溅射到的。表明了什么呢?有人在这里打斗过,而且其惨状不是一般人可想,不过铭绝大致可以想象得到,无非就是某某“肝脑涂地”以及各种马赛克的“喜剧”画面。
不远处,准确来说也就是几步距离,那是一扇新的房门。像这种门铭绝已经遇见过一个了,他的处理方法很简单。
第一步、用钥匙。先用那“死人钥匙”来开门,幸许没准就打开了;幸许打开了里面有个什么神器,像地图啊什么之类的;幸许找到某样东西就可很快地了解这里的大致方位,不用瞎头乱撞了;幸许就够快速过关,顺利逃生了如此云云。但实际上,铭绝大概会骂“破钥匙”之类的很多次吧
第二步、暴力破门。就像破开木门那样,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遇到路障直接一脚踹开,然后就可以顺利地摆pose了。虽然没可能在这种房间找到什么有用的道具,但在这种情况下,就算是找到一片可以下咽的面包,铭绝他也会觉得老天还没有抛弃他。然而事实上,“去!什么鬼玩意,就连塑胶门都踹不开!”就像是应验了铭绝之前的推论,无论他怎么踹、怎么撞,凭他目前的装备就是玩不烂这门。
“封闭的地方一定有可以开启的通道,有通道的地方不一定就是不封闭的,”铭绝他有气无力地说着,在多次的尝试后他也终于是放弃了暴力破门的方法,“所以说,你这时承认我是正确的我倒是觉得在死坑我啊。唉,两次都一样,只有跳过步骤二了。”
其实在一分钟以前,铭绝就遇上了这么同样的简直是拿来做环境装饰用的门。反正他没进去,不然他现在就不是在这里折腾了,而是在那个房间里东翻西翻了,情节自想。
所以,现在余下可做的事就是第三步的动作可以也是唯一可做的事。
铭绝掏出了他的手术刀,走到那塑胶门的前方,在门上刻下了“π”的字样。这是他们联盟的标记,也当做是现在的路标。为什么这么做,当然是为了预防“黑盲思维”(也就是前文所述的“鬼打墙”的思维方式),万一他下意识的在通道的分叉口都选成了“往右走”的这个选项,鬼知道会不会绕回原地。当然,同时也是为了间接观测到四周是否有发生“超维现象”,毕竟铭绝他可不想再在这走廊里晃晃悠悠地转上一两个小时了,那是一段难熬且诡异的经历,谁知道怎么就走回原点的。
在做好了这一切后,铭绝再在“π”的符号下面刻上“第二扇门”的字样,于此他就不再有过多的作为了。
拖着缓慢而无力的步伐,一手举着手电一边向前方走去。时间过得很快,在途中他意料之外地找到了洗手间,可惜那里的水龙头压根就不出水,如果出水的话好歹铭绝它还可以解决下水源问题,甚至喝水充饥的想法也是有的,奈何这地方太穷了,连水都没有。于是乎,铭绝刚提出来的想法就这么胎死腹中了。
不过庆幸的是,铭绝终于找到一个可以方便的地方了。真他么说得对,人有三急,这最后一急可真是急不得。要知道铭哥也是人,还是个死要面子的家伙,憋了他几个小时也总算可以方便一下了。
由于没有水,铭绝又不能洗手,所以只好又用隔间的那帘子撕下一小块来拭了拭手。其实由于铭绝个人认为那帘子的用处挺多,加上又不占地方,所以索性就多揣了些在裤袋里。当然他收集的不是“死人隔间”的那些布块,而是从其他隔间裁来的,要他说死人隔间的东西就是晦气。好吧,可是他仍然将人家的硬币当收藏品,还拿着人家的钥匙瞎转悠。
不过就在他要出来的时候,发现就他旁边那干燥的地面上有颗黄褐色且显眼的的东西,细长而圆小。他用布块轻轻地包裹住,捡起来观察。本来就一副咸鱼样的脸在此时显得更加深重了,他发现了什么?
“一枚?”铭绝就像是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弹壳?”
一枚弹壳,这意味着什么?在铭绝大脑中飞速运转,简单明了,这里发生过枪战。医院里发生枪战,有人开枪,呵。枪口对准谁的?医生,病人。开玩笑。如果对准医生,那么是谁?某个好心的警察路过这里发现了医院的秘密?扯蛋吧!如果是对准病人,那么为什么又要解剖他们,不就是自己杀死的吗。如果是为了实验,用一把菜刀或许更有效率吧。不自觉地铭绝又想到了之前那房间里的一幕,那尸体的惨样。用拘束带包裹,内脏外流的样子如果不是为了得到尸体样本而开的枪,那么开枪的人又想杀死谁呢?开枪的是医生不成?到底为了什么呢?
铭绝突然觉得这里的一切似乎都不是那么简单的一回事,就好像有人故意弄一个看不清的局一样,他自己只会愈陷愈深
“嘛,这肯定是玩笑,一定是,”铭绝摇了摇头,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什么子弹壳,一看就是哪家熊孩子的玩具。这绝对是什么那家电视台的恐怖真人秀,没错就是这样。”
这样解释更加诡异了吧,那家电视台的真人秀会有尸体出现啊,那肯定会被标上“r18”的标记然后打码的吧。
然而就在铭绝他还在“跳脱思维”时间的进行时之中,令人心悸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了。那是一声凄厉的惨叫,但我们依稀可以从回音中听清楚对方想表达的内容。
走廊中传响着,一直到铭绝耳中,我们都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不要!”
下一章就可以登场第二个解密队员了,老是让铭哥一人孤家寡人总不太好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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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