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
微弱的脚步声在通道中四处传响。
踏着一级一级的台阶,头顶上传下来的光芒倒是愈加明亮。但这明亮的光却是并没有带给人任何的安心。黑暗固然是令人恐惧的,但陌生更能使人感受到独特的心悸。虽然道路是已经映入了脑子里,但是对于这贸然的前进总有些不安。
铭绝走在前面,依然气定神闲,就算是遇到更加值得恐惧的事,他大概也只会“惊一惊”罢了吧。因为他早已习惯了这种不适与变换,也有着对于发生事件绝对掌控的信心。但跟在他后面的家伙可没有这么样的心理,只是躲在铭绝的身后,随着他的步伐一步步地前进着。
当然,这也不能说明她就真的一无是处了,至少她还会去思考、去恐惧。对于事物的害怕是人的天性,我们不能因为我们的眼光来责备她。
但是,两人这么走在一起,不得不让我们想到了平时经常是挂在嘴边的一句老话:“没有比较就没有差距。”
“我说你能不能慢一点啊。”女孩扯着自己的裙角,糯糯道。
“我说能不能走快一点啊,”铭绝走在前面,也不回头,只是用着一句疑似带有不满语气的话答到,“你就不想早点弄清楚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吗?我还想早点出去呢。”
“可这地方太怪了你难道不知道什么叫做奇怪么?就没有感到恐惧的时候么?”两个反问句就像是在诉说着自己的痛苦,也是在倾泻着自己的委屈。要知道,这孩子那点脆弱的心是需要鼓励的。
可某人似乎就是不给这种机会。
“”停下了脚步,白了一眼身后的女孩,露出那不屑的神情,然后继续加速往前行走,不再说任何的话语。那种态度分明就是在表达着:你以为我像你一样么,愚蠢的凡人啊、白痴啊。
“什么嘛!”女孩感觉自己的内心是遭受了绝大的侮辱,不甘心地冒出了一句这样的话来。
“嘘,”也没走几步,铭绝就又是停了下来,不过这次就不再是为了嘲讽他身后的那“胸大无脑”的家伙了,“不要说话,只准行动。”
此时的他们,安稳的一前一后地站立着,深黑的影子被他们踩在脚下,而昏黄的照明灯就在他们的头顶。似乎这就是顶楼了,毕竟再往上面看,已经没有了向上的楼梯。初步还是可以暂定为这么一回事。就如他们之前待了足足有半小时的门口,这里的情况就像是下层的复制图。一样的门,一样的半遮掩住的状态。
谁也不知道在这扇门的后面究竟是怎样的一幅景象,或许是如之前那样也是一层走廊,又或许是一层血迹斑斑的药房,更有甚至可能是一层的“腐尸”的完美聚居地。
当然这一切都需要他们打开了这扇门才能知晓。
铭绝缓缓地将自己的手平缓地放在了门把手上,而其身后的女孩则是为此咽了一口气。像是他们正在做一件不得了的事,就比如打开“潘多拉的盒子”那样,不知这里究竟隐藏着的是希望还是更深的诅咒。
“注意,各就各位,预备”就像只是在玩着普通的游戏那样,铭绝依然喜欢开着无聊又有着恶趣味的玩笑。不知究竟是为了平复女孩激动的内心还是其它的什么缘故。
“砰!”随之而来的却是一声巨响,就像是突然抽风了一样,门是激烈地撞在了墙上——因为开门时的力量太大,然后双开门就直接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撞在了两侧宽度本来还是游刃有余的墙壁上面。
出人意料,铭绝虽然是抓着门把手,但开门的一瞬间这家伙却是用脚踹开的。简直就是故意为了声效而行动的一样,根本不能凭借常人的思维来理解这无意义的举措。
“nice!”这家伙在行使了这一举动后还悠闲地摆了个pose,像是在炫耀一样。
“干什么啊!”女孩感觉这家伙现在是根本不正常啊,不对,应该一开始就压根没有正常过。
“摆姿势啊。”淡淡的,一如既往,不同言语。
“所以干嘛这么做?”
“因为觉得这样子和踹门的姿势很搭。”
“所以才问你干嘛踹门啊?我的老哥诶”感觉对话越来越吃力了,而且觉得这样的感觉只会随着时间的深入而愈加强烈,愈加吃力(诶?这句话似曾相识?)。
“因为怕会有开门杀啊。”就像是在陈述一个极其简单的事实那样,“不是怕有‘腐尸’在么。要知道我也是怕死的,也会有反应不过来的时候——所以像开门杀这种能避免的bad flag我绝对会完全避免的。”
“我倒是感觉你像是反应过度的人啊。”一种无力感在女孩的心里面充斥着,而且还打着转转。
“好了,”看着后面的妹子也是调整过来了状态,他也就不再那么作死的样子,“现在才是正事。”
“嗯?”
“走就行,别多问。”铭绝自说自的,独自先是进入了那陌生的区域。
相比之下,这里明显比下层要好得多,因为这里的灯还算是“完好的”——至少可以让人看清楚东西了。即使这里看起来仍然是那么乱糟糟的,空气中的气味还是那么令人不舒服。
如果将之前的那一栋楼层比作是医院的手术楼,那么这里便是办公的职务间。一间间的塑料隔层阻挡了人们对于矩形隔间的视线,不过一眼望去这个大厅内的一切都是尽收眼底,至少没有那么多繁琐的通道。不过毕竟铭绝他们还没有真正地将这一层完全游行一遍,所以在这个大厅后面的走廊还是没有见到的,究竟这一层楼层是个什么地形谁也不知道。
办公的地方。
虽然有这么个评价,但是还是多少可以感到这里的与其他不同的地方。因为如果仔细地分辨一下,你可以发现这里的工作隔间实在是太多了,这并不是夸大,而是一种近乎不讲理的形势来呈现的这个数目。
按理说每间隔间都应该是标准地一张电脑桌,一台台式电脑,一个文件夹柜——这才是上班族的每天可以看见的正常空间。但是这里却不是这样——有的是纯属书籍的堆放区,有的是大型的电脑集中地,更有甚至是摆上了各种化学用具如果非要用一个简单的词语来解释这里的事物,那就真是能说是“无奇不有”了。
而且如果能够以极其仔细且带有针对性地去观察——就像铭绝现在正在做的事一样,你会发现更加不同寻常的事。这里的隔间排布就像是蜜蜂的蜂巢那样,交错不齐但是却又是极有着调理,这种规律通过我们的观测能够得出:这里的隔间竟是已经可以达到每间隔间都可以接连着停放着不同物件的隔间。看似无理,但却是整齐无比。可以说,这里是经过严密的规划和设计的小型的杂合型实验室。
“不过即使如此,也不过是个已经出了事故的实验室罢了。”轻轻地刨下了那塑料隔墙上的黑褐色物体,凑到了鼻子前嗅了嗅,恍惚之间,铭绝就像是又回到之前那个地方——同样地充满了血腥的气息,“就算是再怎么精巧的设计,也不如一张隔离墙来的安全。”
这里是按照工作间来设计的大厅,又或是说一间名为“实验室”的房间。目的自然是为了节约空间以及掩人耳目。但这种有点划时代的新奇布局,倒是有点提前了时代啊。
铭绝这么想着,他既认同这种设计,同时又否定这种设计。因为这种设计对于前面提到过的两点是绝对适用的,但问题也很明显——一但在这里出现了事故,根本无法阻止事故的大面积蔓延——没有大型的隔离设施是硬伤啊。不过话又说回来,能这么放心大胆地将工作间弄成一实验室,不也正是说明了这做建筑的掌控者对于他手下的员工做事很是放心,不是么?
正是因为对于手下办事的放心,所以才敢于这么建筑。而且这里还从侧面反映了一个问题,这里绝不是能建立在城市,不,哪怕是乡镇也不可能的建筑物。因为这玩意太标新立异了,谁没事干在下层建医院,而上面就放一件行政大厅啊,这不是拿着高音喇叭吹嘘着:“我是异类!我是早有预谋的!我要将你们全做成腐尸!!”这样说,是吧?
思考的同时铭绝的行动也没停着,走进了这里早已是乱成了一锅粥的隔间,除了看见那些不知是什么的、被撕碎了、并且撒了一地的,强行突出存在感的奇怪文件。就是那不知为什么总是被哪个没事干的家伙砸了几下就完全变形的电脑,并且其上居然还有了锈迹,这得放了多久?
铭绝拿起了一张还算是完整的文档,只不过是刚刚拿起来,铭绝就不想管这东西了,直接撂倒一边去。如果有根烟的话,他一定深吸一口,然后直接借着火然后将这东西给烧了。当然,他不吸烟。
“去你的鬼东西,你怎么不用火星文来写呢?混球!”这是铭绝的读后感言,真正的读后感言。
即使铭哥他托福和雅思早过了九级——没过十级只是因为懒得去考,就是这样——但他手中的东西,上面所标注的尽是些生造词,看得懂一两句就算是不错的了,如果要将这一篇文章,好吧,只是一篇文章的片段,仅仅是想要将这残存的片段完全看懂,那么他就不是铭绝了——而是读心师,而且还是能从一个完全没见过也完全没接触过的人身上读心的超级大师。
那些文件,铭绝感觉是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了,再看看这边的电脑也是不见得有多大的用处。如果现在给他个命令牌子,绝对给这里的电器标上“回炉重造”的字样。什么玩意,啥都生锈。
“等,等等。”女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不过看上去铭绝压根没有在意,不对,是压根听都没听,直接免疫了。
“呼,累死我了,”一番轻微喘气后,也算是能够正常说话,“你怎么都不等等我?”
她之所以这么累,并不是铭绝在用跑步的方式故意甩开她,只是因为铭绝他走的根本就不能算是人类的正常路线。在这里的矩形隔间,每间隔间都是有两个出入口的,出口入口相互交错、相邻,因此有些房间虽然明明就在正对面,但实际要到目的地去你是必须经过好几间不同的隔间的。
就像是走一个由“皮亚诺曲线”构成的迷宫一样,虽然尽管可以看见四周的通道,不过这距离的确是折煞人。
至于铭绝,他当然不可能走寻常人走的路了。如果是他想到某个隔间,那么他就直接来场现场的“跑酷真人秀”——反正隔间的塑料墙头也不是太高。直接几蹭几蹭就上去了,哪管那么多磕磕绊绊的东西。而女孩只好苦命地追在铭绝身后,她又不是铭绝,谁会那么多轻功绝技。而且现在她也没有什么目标,再加上之前被“腐尸先生”大力追逐地感觉,在她心中可以说早就留下了一道阴影了,她可不想再遇上个没有皮肤和肠胃的大叔,那滋味一点都不好受。
“你是一开始就不打算走平常路了,对吧?”女孩略带愤怒地说着,就像一只生气的小猫。
然而这并没有什么卵用,铭绝回答她的就只有两个字“是啊。”那么决绝,不带一丝的犹豫与不安,甚至连愧疚都是没有,就这么一瞬间就肯定了他的作为。
“这你”女孩也是有点意外,不过这也在她的意料之中。意外的是铭绝他居然没有扯一堆莫须有的理由来否定她对于他的指责。意料之中的是这家伙一如既往地不和常理且总是这么令人无语。“你,你都不知道爱惜公物吗?!”
这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扯出这个理由。
“你有爱惜过么?”很自然地反驳对方,尽管看上去并没有什么说服力,当然如果一但深究,这说服力绝对会噌噌噌的涨上去。
“我当然有了。”略带心虚的表情。
“你确定?”略带鄙视的表情。
“我才不想和你鬼扯呢反正扯不过你”略带委屈地表情。
一个能淡定无比地毒舌别人且总是什么都能解释得一清二楚,一个总是去找麻烦且笨手笨脚的。该怎么说这两个人呢?天生的一对冤家吧?
谁知道,不过眼下的环境的确如此。
两人对峙了一会,又是变得不管对方。
低下头的一瞬间,这时铭绝倒是眼前一亮。
“这东西应该可以用吧?”
断更了两天,只因小悲深受腾讯“毒奶粉”的毒害
好久都没逛过地下城了,现在重返,大杀特杀换来的却是
哎哟,左手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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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