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盼盼眼珠滴溜溜转了几圈,等到季淮笙回来时,见到沐盼盼还在他房间里,这让他颇为诧异。
“我已经告诉过你要敢作敢当了吧?”他坐回自己的书桌前,“好意”提醒还站在一边的沐盼盼。
哪知沐盼盼也跟着拉了一把椅子坐到他旁边,愁眉苦脸地说,“唉,看来,我只好去找陆雪阿姨商量一下有没有什么好办法了。”
季淮笙看了她一眼,挑眉。
“也不知道陆雪阿姨得知你就这么对我见死不救会是什么反应呢,你说是吧?”
他转过头,似乎是无奈地叹了口气,随手拿过一本书,摊开,自顾翻阅起来。
沐盼盼见他没什么反应,有些气急,这人怎么软硬不吃!
“你倒是说话呀!”
但还是没有回应,那人依旧看着自己的书。
沐盼盼刚想伸手阻碍他看书的视线,他却一把将刚刚翻阅的书丢到她面前。
“诶?”沐盼盼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季淮笙左手托着下巴转头直勾勾盯着她,书桌前的小台灯光给他的脸庞镀上一层暖色,他的眼睛里满是星辰和大海。
沐盼盼看得再次发愣。
“就你这样还想赢么?”季淮笙盯着她几秒后又转回头去了,“要是真的想赢的话,就乖乖将我圈出来的那几道题都先做了。”
沐盼盼还是处于有些懵逼的状态,所以季淮笙这是答应帮她补习了?这固然是一件非常值得高兴的事情,但转眼一看那躺在桌上安安静静的不容忽视的练习题,沐盼盼瞬间又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了。
拿起笔,摊开草稿纸,果然,从第一题开始起跳直接跳到到最后一题。
她挣扎了好半天,认认真真检查了好几遍,反反复复地检查,然后得出一个结论。
她是真的不!会!
以往还能勉强看懂的数学题,现今已经变得面目全非。
数学啊数学,你怎么就成这样了呢?沐盼盼在心里呐喊,过了一会,干脆直接耍赖似的趴在桌上,两眼无辜地看向季淮笙。
而那人丝毫不为此动容,照旧专心致至看着某本外国名著。
“那个”沐盼盼只好将“恬不知耻”的伟大精神发扬到底。
“自己做。”
还没说完。这三个字便劈头盖脸地朝她泼来,沐盼盼只好坐直身子,继续煎熬地和练习题四目相对,两看相厌。
未知的符号开始变形,扭曲成更加怪异的姿势,活泼地跳起舞来,然后一个一个,从光滑的纸面上蹦出来,朝沐盼盼发起进攻。
于是乎,被占领的眼皮承终于不住怪异符号的进攻,缓缓闭上,仿佛看见符号们还在跳舞狂欢。
然而美梦还没开场便被一支笔杆子敲了个淋漓破碎。
“今晚不做完别想睡。”
这话说完,沐盼盼便只能乖乖听话地坐直身子,意识是清醒过来了,可是依旧无法拯救看不懂的符文。
“这个作一条直线连接ab”正当沐盼盼已经做好与数学拼个你死我活,季淮笙突然拿着本子就给她演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