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丸,想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吗?”
“想,可,我……”
小丸低下头绯红了脸,每当她被谈及到这个话题,都会如此
她本就一出生就是个男儿,她又何尝不想能像别的男生一样气概山河,英姿霎爽,金戈铁马的活着,可她却……
“爸爸,小丸……小丸……真也不知道,为什么从小就没有一颗男儿心,想的事情,都像女孩子一样,从来也没有想过……”
“恩,小丸,爸爸明白……”
刘文波把她的话打断,伸出怀抱楼进了她,“小丸,这不怪你,这是你的命,你的命中注定,任何人都改变不了……”
“但我现在已经是女儿身了,那我该怎么上学继续生活下去呢?”
……
……
丁小丸自从失血过多后,就一直被刘文波带回了家疗养身子,刘文波对她甚是体贴关心,都已经好些月没回局里上班出警了,就为专程在家照顾好这个小心肝……
……
说小心肝,这词儿,应该也不为过吧,起码对于刘文波来说,此刻的丁小丸对于他来说,已经是他相依为命的另一半生命了
这,显然,也不光是因为小丸的乖巧懂事,真诚善良了,刘文波也越来越发觉他和小丸真有着某种特殊的父女深缘,手心贴手背了……
……
“爸,你是喜欢男生的小丸多点,还是女生的小丸多点呢?嘻嘻嘻”
小丸还是很调皮爽可爱的,她时常都会等刘文波忙了一天的工作后,把刘文波逗得开开心心的,她就还真是刘文波的小小开心果了。刘文波在蛇口这海边小宅住了十几年了,也从未有过跟今天这一般的幸福快乐……
“哈哈哈,我的小傻瓜真的太可爱了”,刘文波把小丸抱到怀里,掐了掐小丸的小瑶鼻,“嘿嘿,男生还是女生的小丸,不都是你吗,恩?不都是爸爸的贴心小棉袄吗?哈哈哈哈!”
……
……
……
小丸细细地用手轻轻抚着爸爸的脸……
“小时候,对爸爸的这张脸的记忆,只有一个好模糊的影子,每天看着别人都有爸爸可以撒娇闹腾,而自己,却只能捏着一根小蜡笔在纸上一遍又一遍地画着爸爸那张好模糊好模糊的脸,所以每天跟自己作伴的,除了那小画纸和小蜡笔外,也就是………自己一颗颗掉在纸上的小泪珠了……”
……
不由得,儿时的影象,儿时的记忆,儿时的伤痕,好清晰,好完整地在小丸的眼前和脑里闪闪地划过……
……
“丁小丸同学,老师布置的课堂作业是画自己爸爸的样子,你这画的是什么啊,怎么整张画纸都湿透了啊?啊?”
“老师,对不起……,我,我……我是画的,画的是我……爸爸,可,我画的时候哭了,把纸张浸湿了,……我……”
“老师,丁小丸骗人,那不是他的泪,那是……哈哈哈,他尿的尿尿,哈哈哈哈哈哈……!”
“不是你们……你们胡说……!”
……
“丁小丸给我们站住,一放学就跑,你个没爸的野种,变态,娘娘腔,怪胎,大家别让他跑了,他会给所有人带来不幸的,快把他拉到阴凤山上狠狠揍一顿……”
“不……放开我……呜呜呜……放开……呜呜呜……不要…………呜呜呜……!”
……
……
……
“无边的期盼……,十二年啊……,足足等了你十二年啊……,爸爸是山,爸爸是海,爸爸是别人永远的骄傲和自豪,可到了我丁小丸这……,陪伴我十二年的爸爸,仅仅就只是我丁小丸一张被眼泪浸湿了的蜡笔画吗?……,不会保护我,不会给我买玩具,不会教我做人,不会给我父爱……,我……,我丁小丸,可以说……说一个恨字吗?恩?…………”
……
心中的呐喊,心里的沮塞,我的苦,我的泪,好想好想奔涌而出,好想好想告诉眼前的这个爸爸,这十二年里,我到底是怎么和妈妈一点一点地过来的,十二年里,我到底受了哪些苦,哪些伤,多少嘲笑,多少唾弃,多少排斥……多少泪痕…………?
……
……
“但……”
……
……
“但…………,每天,看到爸爸回来后,为了工作,为了破解所有的案件还枉死冤屈的人一个公道一个清白一个真相,爸爸真的好辛苦,好累,好疲惫,我……我又怎么忍心,怎么舍得去责备他?…………他是个尽职的好警察,更是我丁小丸现在唯一的亲人,我不能让我最亲的人,为了我丁小丸再去自责内疚了……,因为,我丁小丸现在真的不奢求什么了,再也不用担心无家可归,沦落到鬼宅露宿,靠着发传单,做陪酒小姐,盖棺人来维持自己的可怜的小小生计了,……,就……,只是因为,我,找到爸爸了……找到一个温暖的家了……”
……
她悄悄把浮在眼边泪水擦干,把自己整个身子狠狠地扎进爸爸暖暖的怀里,抓紧着他的衣襟,闻着爸爸身上的味道,她真的永远都不想忘记,永远都想长不大,永远被爸爸抱在胸怀里,感受着爸爸所有所有的体贴疼爱与……温暖……
……
“小丸,你,怪过爸爸吗,你才6岁爸爸就离开了你,十二年里,爸爸都没尽到所有的父亲责任……唉……!”
……
“不……爸爸”,小丸伸手捂了捂刘文波的嘴,往他的脸上吻了吻,“小丸知道爸爸的离开一定有爸爸不得已的苦衷,小丸觉得现在已经好开心快乐幸福了,小丸从未生过爸爸的气……!真的……”
……
看着腆着甜酒窝的小丸,这么地善解人意,刘文波欣慰地笑了笑,他嘴贴在小丸的头发上,紧紧地把她抱着,暗暗对自己发誓着,一定要用余生,来补回自己所有能够给予小丸的那份,缺失了已久,却又无比醇真满满的……父爱……
……
……
……
两个月后
……
……
……
“别跑……站住,呀……!”
如闪电般敏捷熟练的身影,“嗦”地一下,就跳到了一个小偷的面前,接着“晃荡”地一下,还没接上神的小偷就被这个神勇从空飞降的女警察烤上了手铐……
“呵,看你还跑,跟我回警局盘问,走……!”
……
几个月以来,这个小女侠警察的身影可谓是窜尽了深圳的街头……受尽了所有深圳市民的拥戴与赞赏……
深圳是座超级发达的移民大都市,流动人口占了总人口比例的一大半,因而治安的不太安好也是深圳的一大心头大患,犯罪率也仅次于纽约与上海…
……
“美国有蜘蛛侠,深圳有小女侠,嘿嘿嘿…!”
……
这是深圳街头小巷传遍了谚语,还别说,自从这个小女侠警察的出现,深圳的犯罪率果真已然直线下降了
……
“刘局啊,你怎么能让自己心爱的宝贝女儿,整天混在警局大队里追追杀杀的,难道…难道你就一点都不心疼?嗯?”
刘文波的事业政途蒸蒸日上,在上级的赏识和能力成绩的突出下,青·云直上,接任了整个警局的管理与领导之职。
他对着王警长笑了笑,就没有做声继续审理文件了……
……
……
……
两个月前,女儿身的丁小丸仍是无法重新回到后海大学完成剩余的学业,呆在家闷烦的她,一次偶然的机会,刘文波把她带到了警局的枪把训练场地。小丸的好奇与新鲜尝试,让刘文波发掘了她竟还有着做的警察潜力小苗子……!
小丸并不害怕扫枪的巨响,几发下来,枪把不仅没有脱把,而且还十环红心,百发百中
这对于个从未受过任何后天训练的新手来说,已经是个奇迹了
……
刘文波吃足了所有的惊奇,他瞪大了眼看着女孩背对着自己认真射击的样儿,刘文波毫无声色地一动不动盯着女儿,陷入着好深好深的沉思里……
……
“这个……这个女孩,太不简单了,她怎么什么都会?她果然不是凡人,她身上所有的一切,都是如此的神奇不可思议,如果不是太白金星那晚秘密造访对我说了那些话,我或许永远都会蒙在谷里,这个女孩她真实的身份居然是亿年前女娲的凡胎化身…!?”
“爸,我射击得如何啊,嘿嘿嘿!”,小丸放下手枪,淘气地扑到沉思中的刘文波身上,
刘文波仍是眼也不眨地盯着她看
她倒是急了,用手在刘文波眼前晃了晃,大喊了声,“爸……,你怎么不说话啊,看傻眼了?干嘛不对我的技术做点评啊?”
“嗯?嗯……,哦?哦……”
刘文波还是没有缓过神来,丁小丸嗤嗤地笑了笑,亲了亲刘文波傻傻的脸庞,埋进了刘文波的怀里,抱紧了他的上身,嘴里嘟嘟着,撒娇着,“爸爸,小丸好爱你,好爱好爱你,唔唔唔!…”
……
其实刘文波并不太同意女儿加盟警局小分队的行动,他不希望女儿跟他一样做警察这行如此的辛苦劳累…
……
“丫头,你可想好了,真要做小分队的小警察?爸爸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事的,只要你喜欢,爸爸都不会阻拦你的……”
给女儿最后一次岗前集训的送行,刘文波身为南山分局的局长,把自己心爱的女儿送往魔鬼训练营,于情于理根本就不符合逻辑,进这个训练营的,哪有宦官子弟,无不是些流浪街头或者没爹没娘的孤儿,而且都还全是男生,除了丁小丸一个,都快成训练营一枝花了……
……
“爸,小丸早就想好了,我想和爸爸一样做警察,想像爸爸一样保护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不受任何侵犯……,呵呵呵!”
小丸晾着响亮的甜嗓,激情高昂地给刘文波敬了个礼
“哈哈哈!唉!真是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
刘文波爱不释手地轻轻敲了敲小丸的小脑袋瓜子……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理由……,那就……是……”
小丸捂起嘴,贴近刘文波耳边,悄声诉说了所有心愿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