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华寺作为京中香火最盛的寺庙,常常是客来客往络绎不绝。因此修建了许多亭往来宾客稍作休憩。
所以当魏言找到霍昕的时候,霍昕正一脸尴尬地坐在亭子的茶几旁,对面是悠然自得品着茶的雍王和噘着嘴不高兴的敏敏郡主以及一脸冷漠的陆晴。
雍王请她一起去品茶,她是打心底不想和这个断袖的王爷有过接触的。虽然对方好男色,但是自己毕竟是女儿身,万一他想要做些什么导致自己身份暴露,他一旦恼羞成怒自己就差不多要被凌迟了。自己死了不要紧,可是大仇未报,说不定还会连累霍云和霍殷。
“这不是魏大人吗?”雍王往霍昕身后望去,看见了魏言正朝他们走来。霍昕听到魏大人三个字,眼睛唰地一下便亮了起来。雍王明显注意到了这个细节,笑了一下,让魏言入座。
魏言坐下之后,霍昕有了些底气。拿起放在眼前的茶杯,小小地喝了一口,缓解了自己紧张的情绪。
郡主还是个藏不住心事的小孩子,所有的情绪都明明白白地写在了脸上:“小舅舅,干嘛让这个穷酸的臭翰林和我们坐一块?每次遇到他,他都没做什么好事?”
霍昕听了,整个人恨不得缩到地底下去。郡主大人,小的也不想遇到你。我人生所有的窘迫都被你看到了,我才是最抓狂的。为了掩饰尴尬,她再次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放下后才发现自己拿了魏言的茶杯。
雍王将这一切尽收眼底,装作不高兴的样子训斥了敏敏郡主两句:“敏敏,不得对韩大人无理。韩大人再怎么说也是进士,国之栋梁。”
他转头又安慰起了霍昕:“韩大人,不要见怪。敏敏她任性惯了,说话是有点无理,你不要放在心上。”
霍昕哪里敢接受这种道歉,她赶紧借着雍王给的台阶下去:“哪里的话,王爷真是抬爱了。臣哪是什么国之栋梁啊。郡主说得对,是臣没做好,给郡主留下坏印象了。”
听到这话,敏敏郡主的脸色才稍微缓和了一下,她哼了一声,皱着眉头想了一下:“不过前两次都不能算是你的错,我就勉强原谅你了。”
“谢谢郡主。”霍昕讪讪地笑了下,坐在那里傻笑,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敢再说了。
“在本王小的时候,先皇常常带本王来法华寺里上香进贡祈求国泰民安风调雨顺,所以本王和这寺庙也算是渊源颇深。当时先皇和本王路过这座亭子,先皇突然想考考本王,就让本王给这座亭子取名。本王那时候特别喜欢太白先生,就用太白先生诗中“想看两不厌,唯有敬山亭”中的敬山二字给亭子命名。想来这么多年过去了,本王也已经老了。”雍王看着四周的风景,发出了一番岁月已逝的感慨。
“小舅舅才不老,小舅舅年轻着呢。不止年轻还是风度翩翩的美男子。”敏敏郡主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马上出言反驳。
“是啊,王爷才不老。京中有多少待字闺中的姑娘都想把瓜果扔到王爷的马车上,要不是怕被爹爹打断腿,想来王爷每次出现在京中都会被姑娘们沿街争相观看。”一直沉默着的陆晴也附和道。
不管是按照哪个标准,雍王都算得上美男子。但是霍昕不明白雍王突然发出这番感慨的用意是什么,也只得随声附和:“王爷貌若潘安,风度翩翩,臣等若是姑娘也会为王爷倾倒。”
“真的吗?”雍王看着她,眉眼一挑,让人感觉别有深意。
“真的。”霍昕虽然心底发毛,但话已经说出口,只能真诚地用力点头。
“那就谢谢韩大人的褒奖了。这话本王记住了。”
“哪里哪里,此等小事王爷无需挂怀。”
魏言在一旁一言不发,只是微笑地不时点头附和。
“魏大人小的时候好像是在法华寺带发修行吧。”兴许是看到魏言都没有出声的机会,怕他尴尬,雍王状似无意地提起他。
“承蒙王爷关心,臣小时候因为身体原因确实在法华寺里修行过一阵。”
“本王记得当时先皇还夸你了,说你才华横溢,将来必定是栋梁之才。想来先皇的话竟这么快便成真了。”
“王爷过奖了。臣只是一个小小的翰林,称不上是国之栋梁。”
经过一番表扬,雍王突然间话锋一转,变得犀利起来:“既然先皇夸你是栋梁,那么想必魏大人也要有成为栋梁的自觉,才能不辜负先皇的信任。近期黄河水患魏大人也是知道的,若是魏大人来处理此事该如何下手?”
黄河水患这件事人人都知道是太子带人去处理,但仍然死了二十万灾民,皇上很不满意。近几年,皇上大兴土木,在各地修建行宫,国库入不敷出,拿不出多余的银两,勉强凑了一些也是杯水车薪。
魏言的父亲魏大学士是谢丞相的人,也就是太子党。这件事若是说得不好便是对太子的处理有异议,影响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雍王摆明了就是要刁难他。
霍昕看魏言面上仍然微笑着,心里突然想到了之前让霍殷打听到的传言。传闻这位王爷看着只是在朝堂上挂着一个虚职,没什么权力。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太子和晋王都在争取这位闲散王爷。连霍殷都能打听到的消息,从小在这里土生土长的魏言不会不知道。
再加上之前在同和居敏敏郡主的表现,霍昕已经可以断定,同和居是雍王的产业。试问有谁敢在王爷的地盘闹事,这也能解释为什么同和居的幕后老板如此神秘。
想到这些,霍昕对魏言的回答愈发感兴趣。这位自己名义上的夫君,名满天下的才子究竟会如何面对这种刁难呢?
“谢王爷抬爱。若是臣去处理黄河水患,臣绝对不会用堵的方式意图将黄河水给堵起来。堵固然能治理一时,但每年黄河水涨之时,水便会将堤坝给冲垮。不如将黄河水给疏导开来,多挖几条将河水给分流出去,再加上堤坝,这样黄河水患便能得到控制。这只是臣的愚见,请王爷不要见笑。”魏言微笑着将自己的想法娓娓道来。
霍昕听了他的回答有些失望。雍王没有明确治理黄河水患是何种治理,他便巧妙地将问题引向了如何治理黄河水患泛滥的问题。这固然是聪明的做法,既回答了问题,又能不得罪太子。但这与她想要听到的答案相差甚远。
“你说得很有道理,看来魏大人待在翰林院真是屈才了,应该要去工部才对。若是工部的人有魏大人一半聪明,想必也不会常年水患,百姓流离失所了吧。”雍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表扬了他一番,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
“王爷过奖了。”魏言表情不变,霍昕看着他,想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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